在流寇开始沿梯攀爬南门城墙时,刘知俊同样指挥徐州卫的军兵倒金汁,砸灰瓶,抛撞梯锤。
至少500名流寇在徐州卫军兵的反击中非死即伤。
不过,徐州卫军兵的战斗力与虎啸军相比,实在差了一大截。很快。一个个流寇从城墙上跳入,随即与刘知俊的军兵战成一团,刘知俊与董茂大喝着指挥军兵们封住每个攻城梯的入口。
新附军的战斗力与徐州卫的军兵相差无几,双方一时战成胶着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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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更危急的是东门。
冯嚣那现在已不到两千的任城卫军兵。基本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他们看着面色狰狞的敌兵从攻城梯上跳下,狂吼着向自已攻来时,很多人竟被吓得愣住。
“统统上去!把贼兵堵在入口!”一脸愤怒与焦急的任城卫指挥使亲自挥剑上阵,怒吼着让手下不要畏怯。
饶是主将如此冲阵在前。任城卫的军兵还是不是流寇的对手,在城墙上被杀得连连后退,甚至有军兵不慎从城墙上掉落下来,当场摔死。
“全军上攻,夺取东门。”城墙上不远处,都尉陈虎狞笑下令。
“顶住啊!”城头苦战的冯嚣,那大声喊叫声中,带着深深地无奈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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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南门与西门的危险混乱,西门城墙上的虎啸军,却有如一架正在全力开动的杀戮机器。
站在旁边的陈子龙。从一旁的堞垛处,清楚地看到了虎啸军作战的细节过程。
他看到,一个个流寇呐喊着从城头跳下之际,立刻被几块呈半弧形包围的大盾包夹在中间,在他还未站稳脚跟之际,每块盾牌之后,几根凶狠凌厉的长枪,立刻同时从不同方向攻来,让手持单普通刀盾的流寇,根本无法防御。或是头部、或是胸部、或是颈部。立刻中了致命的长枪击刺。
堞垛的入口处,迅速地被流寇的尸首填满。
只是,随着靠过来的攻城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流寇开始从城墙上跳下。李啸的军兵开始不得不分兵防守,在这段时间中,开始不时有虎啸军的盾兵或枪兵惨叫着倒下。
李啸断然下令,一直在后面待命的横行队,大吼着扑上前来,随即。大开杀戒。
机甲怪兽一般的横行队,沉重的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纷分向站足未稳的流寇军兵奋力砍杀。凌厉的刀光所到之处,横尸一片,血肉狂飚。
与此同时,退到城墙两边的火铳兵,不停地装药填弹射击,趁机向不防备的流寇打冷枪,枪声此起彼伏,不时有流寇惨叫着倒地身亡。
一个流寇向正在发愣的陈子龙吼叫着挥刀砍去,陈子龙猝不及防,眼看那刀离自已的脖子只有几公分远之时,陈子龙心下暗叹,今日休矣。
只是他突然吃惊地看到,这个流寇的头颅突然带着一股喷涌的鲜血冲天而去。扑地倒下的流寇无头尸首后面,是正冷冷收刀的李啸。
“卧子先生,此处危险,请速下城墙。”李啸向他喊完,转身又一剑刺杀了另一名刚跃上城墙的流寇。
在这惨烈的短兵相接中,约半个时辰之后,久经战阵虎啸军越战越勇,渐渐地将流寇逼回堞垛之处。
流寇战至此时,大部分人均已是精疲力竭,很多人纯粹是在为保命而垂死挣扎。
见流寇已是不支,李啸大喝道:“全军按计划,一齐出击,击败流寇,就在此时。”
虎啸军中,爆发出震耳的齐声大喝,被自已的最高指挥官李啸激发出巨大勇气的全体军兵,昂奋而整齐的向越来越退缩的流寇冲击。
西门城墙上的流寇顿时崩溃了。未爬上城墙的流寇,纷纷转身下爬,以期在攻城梯被撞碎前离开这可怕的地狱般的境地。
而那些以新附军为主体的登城流寇,纷纷扔掉刀剑,下跪投降。不料,已是杀红了眼的虎啸军兵,毫不客气地斩掉他们的头颅,刺穿他们的胸口。
还是李啸亲自下令,才制止住了虎啸军嗜血的报复性杀戮行为,残余在城墙上的流寇才得到了暂时的活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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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门守卫战将要获胜之际,南门与东门却均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刘知俊与董茂亲自上阵,奋勇斩杀不停从登城梯上涌上来的流寇,两个人都杀得满脸是血,衣甲皆被鲜血浸透。
只是,饶是如此。随着近城墙下的敌兵不断上来,被渐渐地包围起来的徐州卫的军兵,不停地倒地死伤,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东门。情况更加危急,任城卫军兵已死伤近半,大半个城墙忆被流寇占据,残余的任城卫军兵被压缩到了离下城墙马道不远处的一小块地方。如此不是指挥使冯嚣的苦力支撑,估计此时早已崩溃。
在这关键时刻。东门的城门,突然,轰地一声,被从里面打开。
下令打开城门的,是虎啸军乙部副将,上官云杰。
被临时任命为全体骑兵总指挥的他,见到西门上虎啸军即将获胜之时,心头却是一阵喜悦。
一直在苦苦等候的出击时刻,终于到了。
这是李啸的事先安排,告诉他。若见西门之上我军将胜,即刻全体虎啸军骑兵从东门突出,包围歼灭东门与南门入侵的敌兵。
虎啸军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突击楔形阵。楔尖,是40人的有如重型坦克一般的护骑队,其后,楔身是3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