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简单的把她姐姐的病情介绍了一些,大莉莉听完,眼睛都直了。
我第一次见她的神情如此失落,眼神中透着无比的绝望。之前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管再难的处境,她也没有表现得如此崩溃过。
大庆看看我,又看看她,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合适,拉着赵子龙进里屋了。
我见大莉莉这个神情,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说了,张张嘴,没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大莉莉才轻轻说道:她还能活多久?
我终于长出一口气,赶紧跟她解释,小师娘的病是良性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危及到生命,我们治疗的也及时,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近期可以出院了。
我这才想起来,其实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医院看小师娘了,她应该很想我吧。
听说小师娘是可以治愈的,大莉莉的精神马上就好了起来,拽住我的手就要去看她姐姐。
大庆和赵子龙一直在屋子里面听着我俩说话,一见我俩和好了,推门就出来了。
我们四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大庆把上次给我们开车的那个朋友又叫来了,开着面包车,我们上车,直奔协和医院。
他的那个朋友见到我们后很客气,我塞给他一百块钱,他嘿嘿笑着,收了起来。
车子要出小区的时候,一个人招手把车拦住了。
我一看,是老张。
自从上次跟老张打过一次交道后,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就拉开车窗跟他打招呼,他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拉开车门就钻了进来。
“嫩这是去哪儿啊?哎呀,这个忻娘真俊啊,是谁家的啊。嫩能不能把俺捎到协和医院去啊,俺一个亲戚在那住院,俺去看看。”
他手里拎着一箱奶,看来真的是要去看亲戚的,我当然不介意,反正这个面包的空间足够大。
和老张随便寒暄了几句,老张问我们要去哪儿,我们说也去协和医院看个病人,老张是个话唠,就详细的问起病情来。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着,老张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冷漠,又去跟大莉莉说话。
“小丫头啊,嫩长类可真漂亮啊,嫩是不是三狗类小对象啊,叫啥名字啊?”
大莉莉很礼貌的说:我叫莉莉,是三狗的朋友。
一听到莉莉的名字,三狗的脸色猛地就变了。
“嫩叫莉莉?哎,俺咋听莉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类?俺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等等等等,俺想起来了,上一次咱们俩在城南的那个楼里面,被关起来,然后听大癞子和你师娘说话,当时说啥来着,说大癞子拿莉莉的姐姐做实验,是不是这个莉莉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整个脸是绿的。
大莉莉看着我,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知道大莉莉不傻,反而很聪明,从她眼睛里面出现的晶莹泪珠里,我就能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老张见我们的表情不对劲,尴尬的笑了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俺说错了啊,俺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记性不好,嘿嘿,嘿嘿嘿。
他的这些话丝毫不能起到作用,我知道,莉莉已经知道了很多。
到了协和医院以后,老张拎着东西灰溜溜的走了,赵子龙和大庆都看着我,他们明显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上次只有我和老张两个人被关在屋子里面,听长大癞子和师娘说话。
老张走后,大莉莉轻轻碰了我一下,说:三哥,你跟我说实话,我姐是不是也被人做实验了?那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哪儿。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非常冰冷的语气,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我看着她,有点陌生的感觉,都说女人是善变的,看来果然如此,最能触动大莉莉的事情,就是她的姐姐。
见我没吭声,大莉莉继续说道:三哥,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实验这个词。所以,你不用瞒着我,只需要跟我说,把我姐当试验品的那个人是谁,就可以了。
她的这句话出奇的冷静,也出奇的无情。
我抿抿嘴,轻声说:我和老张是在一个非常奇特的诚听到这句话的,所以这句话的真实度还没确定。我本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应该叫孙大癞子。
大莉莉轻轻点头,然后跟着我下车,往医院里面走。
一路上,她没有和我们说任何一句话,一直低着头走着,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到了小师娘所在的房间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是三狗吗?进来吧,门没锁。”
屋子里面传来了小师娘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兴奋。
我推开门,大庆在我身后,赵子龙在大庆身后,而最后面,是大莉莉。
小师娘当然不会注意我身后跟着谁,此时正在病**上躺着,见我进来,就笑着跟我打招呼。
“三狗,你来了,医生说了我恢复得特别好”
小师娘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意思,我知道,如果不是看到我身后跟着人,她撒娇的意思会更加明显。
我笑笑,恭喜她,然后转身,指着我身后的大莉莉说:小师娘,你猜,她是谁。
她明显一愣,这才认真的看我身后的人,当看到大莉莉的时候,她的眼神猛地就亮堂了起来。
而此时的大莉莉,早已经泣不成声。
“这,这,这是”
我知道小师娘现在脑袋有点乱,这个人太像莉莉了,可是如果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