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猩红圆月骤然变亮,鲜艳如血。(
杀剑忽然变重,重逾千钧。
便在此刻,猩红圆月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
杀剑豁然变大,然后极红,却在那剑柄之上出现了一血。
这血顺着剑柄一路流下,仿佛有流不完的血。血流向了剑身,剑身上便出现了一条极亮的线。血流向了剑尖,一条极亮的线便从剑柄而贯通至剑尖,剑尖上就亮起了一点光。
这条线便是血槽,以猩红圆月之蕴含的无穷杀气凝聚为一血,以一血而铸杀剑之血槽,以一血而利其锋,利其尖,便是利其器。
杀剑已经开槽,也已经开锋,便要向星辰剑开刀。
剑未至,杀意便至。
“此剑,你如何看?”魔尊喃喃的问道。
“房士龙之星辰剑上升四尺便出了四剑,四剑而成百星。再上一尺便是第五剑鸟衔星光,此剑再出,以我之见,或者可成千星。鸟衔星光杀机便现,这是神道强者的杀机,不知道会藏多少只鸟,也不知道会衔多少粒星光。”
“千年前他曾与我在祈水原一战,当年我们都还是只有一只脚踏入神道。他五剑成五百颗星,于是有五百之鸟,衔五百点星光。我以三叉戟施展蚩尤战神技,聚战神之环,成烈日战神锤生生退五千米才将五百之鸟和五百点星光敲落。现在他已然入了神道,自然更加强大。空岛之剑出剑五寸而成之杀剑,便是所有空岛之剑的杀气凝聚而成,这里有四十三把剑,便是以四十三把剑的五寸杀意融会而贯通。这一战……胜败难料。空岛此刻落剑是对的,房士龙第五剑还未出,鸟衔星光未起,杀机未现,但杀剑已经开槽,也已经开锋,有机会杀破星辰剑所成之势。”輸入址:e.觀看醉心张
问剑似乎有所觉,便在杀剑瞬息而至之时突然上升,再升一尺,刚好与从天而降的威猛杀剑相遇。
于是问剑再亮十分,剑身之上豁然出现千颗星,他真的以五剑而成千星!
便在这一触即发之际,便在两剑相接的一瞬间,就见一片滔天血海如海啸一般铺散在了空中,便见血海之下成渊之星光亮如白昼。
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在两剑的剑尖喷薄而出,就像一扇巨大的磨盘。
以血海为磨,以星海为盘。
……
便在这时,一只洁白如玉的大手忽然出现在了磨盘里。
这可以将一切磨为齑粉的磨盘却没有将这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磨碎,甚至这只手的汗毛都没有伤及一根。
这只手很是从容,非常淡定,它仿佛在这磨盘之上斟一杯酒,沏一壶茶。
它仿佛根本不知道这扇占据了半边天的磨盘是两道毁灭的意志,它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扇磨盘会不会给它带来伤痛,甚至毁灭。
这是一只大手,但在这磨盘之上却微不足道。
仿佛无尽雪原里一个孤独的旅者,相对于广袤天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它虽然洁白如玉,但在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之间,它便几乎不可见,至少有很多人就没有看见。
计蒙自然是看见了,他的瞳孔在那只手出现的那一刻便收缩起来,像猎豹的眼睛,最后收缩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这只手在磨盘上仿若闲庭信步,它向磨盘的中心走去,那里就是两把剑的剑身,那里也是风暴的中心。
那里更加明亮,那里的一切都无法用眼睛去看。
于是这只手便消失在了风暴的中心,消失在了最灿烂的光明里。
就连计蒙,也没有看见那只手,但他的一颗心却收得很紧,他似乎知道那只手想要做什么。
那只手似乎就真的做了一点什么。
星盘豁然消失,如渊星海就在这鸟衔星光刚成,却连一只鸟都还未曾飞出来的这一刻消失。
星光风暴自然也消失,磨盘的盘,便不见了,那铺天盖地的星光也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那只手在猩红的磨上面再次出现,那只手里拧着一把剑,这把剑的剑身之上镶嵌着千颗星,这把剑比那只手自然更加明亮。
这只手拧着这把剑来到了杀剑的旁边,像一个人一样抬头看了看,便屈指,然后……一弹!
……
……
“他……又是谁?”魔尊此刻的表情是恐惧,他虽然未曾踏上那条路,却已经看见了那扇门。
他前面虽然没有看见那只手,此刻却清晰的看见了那只手,甚至还看见了那只手的屈指一弹。
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除了院长大人,还能有谁有如此神通。
那是入神道强者的剑,也是他的域,还是他的意!
虽然握剑之人未曾亲临,可这代表他前来的剑岂可小觑?
何况那只手出现的时候正是杀剑与问剑气势如虹的时候,正是杀剑五寸剑意完全激发,问剑升五尺出五剑而成千星的时候。
就算是计蒙,也必须退,至少要退出这两剑的域,要退到这扇磨盘的外面,最多可以站在磨盘的边缘。
这只手却伸了进去,走到了中心,握住了问剑,将问剑所成之势,之意,之狂,之霸,之一切,都握在了手里。
就连星光,都没有逃离一丝一星一点一毫。
“入神道……至少行了十万……八千里!”
计蒙没有说那是谁,他隐隐猜到,却不能肯定。他只知道那应该就是院长大人磨得最锋利的那把剑。如果此剑出山,除非妖皇在炼妖塔入空明千年,或者吞噬蚩尤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