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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命暴走!
他的双眼顿时通红,手中杀剑豁然喷发出如血红芒,一股杀气铺洒在全场。
他抡剑,剑从地上抡到天上,撩倒两名敌人,然后猛的劈了下来,又见两名天阶倒地。
魏无病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斯文人,他通读三千道藏,读破万卷。
他此前从未杀过人,就连鸡都没有杀过。
但他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杀神!
他双目圆瞪,方天画戟便随心而动,催发出极致灿烂的金色光芒,挥洒出毁灭一切的杀气,向那前方的敌人劈了过去。
劈碎了人,劈破了白玉路面,那戟身之上的杀气仿若实质般的四散开来,就见一篷一篷的血挥洒在空中,空中就成了一片红。
王三水怔怔的看着没入胸口的剑,看着胸口涌出的血,然后转头看了看苍井,苍井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宋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的头耷拉着,看着已经翻到了脖子处的皮,却还没有断气。
“我是宋幽兰,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居然还敢杀了他。”宋幽兰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的很平静,似乎将所有悲伤都忘记。 e.
“出去以后,你这一房的所有人,包括你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一个的活剥了。”
“我既然成了**,那就无法出去见人了。每天剥一寸,你说说看我要用多长的时间才会将他们剥完?”
宋终微微的抬起了头,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罪……不及家人,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宋幽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你真的忘记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摇了摇头又缓缓说道:“我会把我相公的尸体冻起来,就放在我那房间里。等我什么时候把他们的皮都剥完了,就用他们的皮来缝一**被子,据说很保暖的,想来他睡在里面会舒服一些。”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宋幽兰又笑了笑说道:“额,已经剥到脖子上了,你不要说话,可不能剥破了。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宋家谁不知道我是个疯子?可惜你明明知道,却还故意忘记了。你的尸体我会带回去,炼成油,为我相公点上几十盏灯,那样他就不会在黑暗里迷失,他就不会……害怕了。”
宋幽兰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她双手猛的一扯!
“啊……!”
宋终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一张皮活生生被宋幽兰剥了下来。
……
松蹈风站在山头独自鼓起掌来。
“这娘们和小妹有得一比啊,真性情,女汉子,不错,非常不错!”
宋幽兰很认真的将这张人皮叠好,然后就将夜寒蝉抱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活着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愿意嫁给你,因为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死了我反而想要嫁给你了,我们等开门就出去,我们成亲去。”
静静的胃里什么都没有,她早已吐干吐净,她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出自一个漂亮女子的手。
可是她又觉得宋幽兰做的不错,那王八蛋杀了她的丈夫,她怎么做好像都不为过。
如果谁杀了西门映雪,我也会去灭他全家。
静静愣了一下,才觉得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念头。
她抬起头来,就看见西门映雪从地上跳到了空中。
“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西门映雪比任何时候都生气。
夜寒蝉死了,虽然不是死在这面具人的手里,可他就是认为死在这王八蛋的手里。
孟浩然断了一只手臂,还是握剑的右臂,就是这王八蛋趁人之危偷袭之下才造成的。
他手中的两把金色大剑在他跳起的瞬间便绽放出万丈金光。
那是神魂催发到极致的两把剑,那是带着他无边杀气的两把剑。
两把剑切割了空间,仿佛也切割了时间。
一切仿佛静止,就像冰封的月亮湖。
李天逸嘴角微微翘起,他忽然摘下了面具,就露出了面具下一张丑陋的脸。
他的嘴豁着,他的半边脸几乎没有,那半边脸就像敷上去的烂泥,甚至是臭水沟里的烂泥。
只有那一双眼睛是完整的,那双眼睛里除了恨,便什么都没有。
他眯起了眼睛,然后就见一股滔天恨意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他咬紧了牙齿,他举起了剑。
红尘剑在一瞬间便喷发出凌冽杀意,仿佛要将一切毁灭。
这便是恨剑,恨满天下碎心人的一剑!
……
……
金无命收剑,他就站在满地的尸体里,就站在血泊之中。
魏无病收戟,他就站在孟浩然的身边,就站在依然飘荡的血雾里。
温柔也收剑,他就站在夏雨楼的身边,他看着夏雨楼哀伤的脸,心里感觉非常难受。
这一战已经结束,十几名来自白河剑林和大明山边家的天阶境全部被劈的分不出摸样。可是依然无法安抚大家心里的悲伤。
他们都转身看着西门映雪和那面具男一战。
孟浩然忽然皱起了眉头说道:“李天逸,那人的眼神很像李天逸。”
金无命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不是被小师叔一刀劈到了坠星湖里吗?那湖可是一片叶子都不会浮起来的,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孟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