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有的,程府未必缺少,回去告诉你们三公子,我们姑娘领了他这份心了。”碧彤白了她一眼。
程雪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她看到那丫头鼓囊囊的胸脯子似是动了一下……
“三公子还让奴婢亲手将一样东西交给姑娘……”
她从袖子中取出一个信封,里面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般鼓鼓的,然后向**边走来。
“干什么?”碧彤立刻跳出来挡住。
“碧彤姐姐,你没听到吗?三公子嘱咐奴婢‘亲手’将此物交给大姑娘,你知道什么是‘亲手’吗?”
碧彤气急:“无赖!”
“碧彤,不得无礼。”程雪嫣虚弱的支起身子。
“姑娘,你不知道,她……”
程雪嫣已撩开帘帐,月白染花寝衣软软的贴在身上,露出颈下一抹雪白。
那丫头无意间偷瞄了一眼,脸顿时涨作紫红,头垂得更低,将信封双手奉上。
程雪嫣捏了捏,硬硬的,翻转信封一倒,却是一只黄蜡嘘滚落在绣被上,脖子上的金项圈分外惹眼。
“三公子说,此龟乃是在一株昙花下拾得,问问姑娘是否育有昙花,如果是,就请姑娘留下,不过家中的三闲嘘缺少玩伴,甚感寂寞。敢问姑娘,是否可将这嘘送与三闲陪伴。如姑娘不弃,可送嘘前来。三闲将在轩逸斋日夜静候,等待‘龟’来……”
一番话,听得程雪嫣心泛微澜。
归……龟……
七夕那夜,买了一堆物件却只剩得这一黄蜡嘘,又于金玉楼的混乱中遗失了它,不想竟是被他捡去了。浴佛节放生,恶作剧的在嘘背上刻下“三闲”二字……她早已将此事忘记,却不想那么大的熙湖,如此人烟繁华的帝京,嘘却单单落入了他的手中……难道冥冥中真的有股力量在安排这些巧合?
龟……归……
嘘在眼前模糊复清晰,她方发现自己竟是沉浸在这些旖旎心境中许久,忙抬眼瞧了瞧,却见那丫头的胸脯子波澜起伏,且一路往上叠起,不觉惊奇的睁大眼睛。
那团不丰满拱了拱,在她脖子下的琵琶扣下停了停,随后猛的一用力,那丫头的脖子底下就开出朵汹花。
汹花还会动。
它拧了两拧,突然转过来,黄色的花蕊一摇……“雪嫣……”
竟是金口!
那丫头捏住八哥的脑袋要塞回去。
八哥死命挣扎,哇哇大叫。
丫头急了,扯开扣子就要将它包起来。
碧彤大惊,跳过来伸出双臂避免姑娘视线受污染,同时大喝一声:“小喜,你太放肆了!”
小喜?
程雪嫣急忙将碧彤拨拉到一边……
果真是小喜,本就俊秀个酗子经这一打扮还真像个女孩子,脸又精心描画过了,且一直低着头,怪不得自己没认出来。
小喜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双髻顿时散了一只。
“大姑娘本说今个去的,却是一直不见踪影。爷惦记着姑娘的病怕是又严重了,特让小喜来瞧瞧,可是咱也知道这闺房不让男子进,只好……”他咧嘴一笑,却是不无得意:“府里那么多人,爷却单单遣我来,小喜可是爷最信任的人呢,大姑娘不必担心……”
金口趁说话的档儿彻底破茧而出,狠狠的抖了抖身上的毛,翅膀一扇,就落在碧彤肩上……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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