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嫣儿……”
耳边传来轻声呼唤,手也落入一片温暖之中。
睁开眼,正见一双紧张的眸子。
“做恶梦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忽然钻进他怀里,死死搂住这人。
心跳渐渐安稳,可是梦中遗下的恐惧依然紧紧的攫住她的心。
顾浩轩不觉好笑,只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语气略带得意更满是**溺:“我就说留下来陪你,你偏不让,看看,做噩梦了吧?”
泪盈盈的瞧他:“你没走?”
“我哪敢?我这是趁天亮了才过来见你。”吻了吻她的眼睛,任她的睫毛搔得唇瓣发痒。
这才是雪嫣的眼睛,毫不掺假的清澈。
“一晚上没睡好吧,要不要再睡会?”
她在他怀里偎了一会,他便拿下巴蹭她的额角,终于将她弄疼了。
只**,下巴就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她最痛恨留胡子的男人了,立刻抓他起来清理。
“我已经到了蓄须的年龄了,你看江渚……”
韩江渚此番回来,霸道强悍的络腮胡简直占据了半张脸,在程雪嫣眼中那就是个地道的山顶洞人,可是当时却羡煞了顾浩轩,抓着人家的胡子爱不释手。
程雪嫣哪容他惨叫,立即将其拖下地。
只可惜没有刮胡刀……看来稍后得让碧彤跑一趟了。
碧彤进来时俩人正打打闹闹,于是急忙退出。
终是和好了,心里松了口气。
璧翠厅进餐的时候,秦孤岚缺席,据说是伤了脚。
顾浩轩不动声色的瞧了程雪嫣一眼,但见她神色如常。他不知道,就在这一刻,程雪嫣也在偷偷观察他……
自此,白日里二人便不离彼此。顾浩轩终于找到一个堂而皇之留在嫣然阁的法子,那便是教程雪嫣画画。而且画兴大发,几乎将程雪嫣的每一件衣裙都进行了装点描画。不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的,只一本正经的温馨了一会便都成了花脸猫。
嫣然阁时时传来的欢笑之声羡煞旁人,人都说新姑爷是浪子回头,大姑娘是苦臼来。
晚上,顾浩轩总要磨到很晚才被程雪嫣“赶”出来,却是满脸甜蜜的去紫香居歇息了。
这一日,程雪嫣睡至半夜,忽觉暑热难挡,便摸了枕边的纨扇扇凉,指尖却碰到一个人。眼睛也没睁,懒懒的嘟囔着:“怎么又跑回来了?”
口里说着,头却往那怀里蹭了蹭。
不对……不是……
惊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魅惑的眸子,笑微微,却又似隐着妒意:“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欲翻身坐起,却被他抱在怀里:“既是错了,不如将错就错吧……”
自知是挣扎不得,便只瞪着他。
玉狐狸顿觉无趣:“多日不见,竟然这般冷淡,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亏得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给你送新婚贺礼……唉,伤心了!”
说着,捉住她的手套了样东西,便翻身下**。
今夜是十五,月光将嫣然阁涤荡得如同水晶宫,也在她腕间的素金绞丝镯子上莹莹跃动。
这镯子很是眼熟,看向开口处的两个黄豆大小的平面,上面分明的刻着“凌”“萱”二字……果然是!只不过她记得玉狐狸将镯子送了她,她早还了穆凌萱,这会怎么又跑到了玉狐狸手中?穆凌萱已于六月初十出嫁……这二人终未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不知二人何时见了面,否则这镯子怎么会……想来玉狐狸此次前来别有一番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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