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细回想着鲛珠破碎之时,袂央所看到的海外仙岛,一时之间,袂央满是迷茫之色,未来,终究会要发生什么?
“小师妹”秦昼的话语却在袂央的耳畔边响起,袂央微微一怔,便侧过头去,道:“秦师兄,你说有些功法修炼起来很是繁杂困难,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是进还是退?”
适才姬夜离与袂央的对话,秦昼早听在耳里,此时听袂央又在谈起此事,便不由得一奇,“小师妹最近在苦修什么心法不成?”
被秦昼一语戳中,袂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将“啖魂摄魄”说出,要是秦昼问起此功法从何得来,那时袂央怕是得要将九璃玄火珠的事情交待而出。
那九璃玄火珠本是从狂尸之口得到,此事要是说了出去,也不知道秦昼如何看自己?袂央心中犹豫重重,“秦师兄知道的话,会不会说我一心想留着邪门的东西?”
提及九璃玄火珠,阿黑的来历可是同这珠子有关,袂央曾记得阿黑说过,它不希望别人知道它的身份以及它从何而来。
徘徊了半晌,袂央咬紧嘴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忽然间想到的。”
秦昼轻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袂央,而后又道:“无论什么功法,都有其绝妙之处,若是修炼上觉得困难重重而放弃的话,个中的玄妙自然也是无法领悟了。反过来的话,不畏艰难险阻将其参透的话,那么不但习得该法,反而还磨砺了心智,你说可对?”
看见秦昼一脸温和中泛起的丝丝笑意,袂央又是一怔,心道:“如此说来,那啖魂摄魄修炼起来很是困难,我不该放弃才对?”袂央蹙着眉头,细细思忖,此刻她无法想得通透,“我该如何做才好?”
“不早了,小师妹还不回房歇息?”秦昼语气柔和,看着夜空上没入西山的落月说道。
袂央恍惚之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秦师兄,那我回去了,你你也早点休息吧。”言毕,袂央悄然转身,径直地朝着月袖园行去。
无尽的夜色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只听得初夏中些许虫鸣之声,暖暖的夜风吹拂着青木苑的一草一木,直到黎明降临,天色渐亮,新的一日又是这般开始。
袂央如往常一样到静明堂上早课,想起入门的第一天,姬夜离曾说,掌握了修炼的法门之后,早课便不作强制要求。但是这几年如一日的早课,袂央早已习惯。
行到静明堂,只见张道青老早就立在门前,手中拿着个酒壶,眉头皱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看见袂央走来,还未等得袂央行礼,张道青便摆了摆手,道:“小央,过来,为师有话要予你说。”
此话一处,袂央立时觉得诧异无比,有些怯怯地行了过去,拜了张道青一礼,好奇地问道:“师父可是有什么要事?”
“也算得上要事吧。”张道青将视线移向袂央,一双慧似在观测袂央体内气息一般,片刻后道:“小央啊,师父见你进境飞快,心下自然是高兴得三两天睡不着觉,但是进境过快也让为师有些担心。”
袂央低呼,身子微震,满是不解道:“师父此话何意?”
张道青喝了一口清酒,细细回味着酒香之后,语气平和地说道:“小央不要紧张,师父只是担心你根基不稳,毕竟进境过快,有时候一些基础的东西也会忽略。”见袂央仍旧一副担忧焦急之色,张道青淡淡一笑,缓缓摇头,“为师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不要这副担忧的神色嘛。”
袂央低下头去,双手攥着衣角,道:“我知师父处处为我着想的,既然师父担心我根基不稳,那么可有什么对策?”
张道青眉毛一扬,顿了顿之后道:“方法自然是有的,现下这些时日小央每日就稳固一下一些修炼的基础之法,平日里照旧凝气淬体,反反复复,如此进行,不断淬炼着自己的奇经八脉。总而言之,这些时日里小央不要修习其他新的术法了。”
“什么?”袂央更是不解,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嘴张得老大,疑惑重重地望着张道青。
“哈!我就知道小央会是这番反应。”张道青显得很是悠然,满脸堆着笑意,继续喝了一口酒后缓缓道:“离论剑大会还有两年,若是唤作其他门下的师父,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在这短短两年内尽快突破,但我却不是这般想的。”
“师父?”
张道青嗯了一声,神色淡然起来,“小央进境着实快了些,这些时日听为师的话,好好稳固根基,平日里所学过的术法也好好地练习一番。”
虽然袂央上进之心极强,她自知两年之后论剑大会便如期举行,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师父以及几位师兄对自己极好,袂央也想在论剑大会有所表现,为青木苑争光。但眼下听张道青让她不要再修炼新的术法,而是做好根基的功课,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愿和不解的。
“嘿嘿。”张道青似乎觉察到了袂央的心思,突然间便笑了起来,“小央啊,根基稳固才会给日后的精进做好铺垫。不断将体内元气压缩淬炼,做到元力控制有度,如何利用最小的元力得到最大的攻击,以及念力以及元神的控制,如此种种,做到了才算得上我令你稳固根基的目的。”
袂央双肩一颤,张道青方才的话语令袂央脸色微变,一时之间,心中缓缓升起了无数的疑问:元力的控制该当如何?利用最小的元力取得最大的攻击又是如何?念力以及元神的控制又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