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双修?分明是采阴补阳啊!”阿黑话音变得急促起来,黑夜里,它两只眼睛泛着绿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场景,低声道:“适才我就觉得那小子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想骗那姑娘**于他,他好吸食人家灵气,实在可恨。”
袂央听罢,自然是觉得吃惊不已,当下双肩都不住地发抖,愣道:“采阴补阳?如此说来,那环儿还能活?”
阿黑一声冷哼,“你看她都差点变作一具干尸了,哪还有多少存活的机会?”
“那齐止扬果真罪大恶极,待我去教训他一番。”袂央实在看不惯齐止扬的行径,为了明日的论剑大会,他竟是夺取别人的灵元,最可恨的是齐止扬骗取了环儿的一片真心,这等无耻下流的负心汉,袂央哪能轻易放过?
袂央话音一落,正想飞身前去,却被阿黑连忙制止,“丫头,你眼下去又能做什么?把他杀了?还是被他杀?”
袂央听得阿黑一语,一时间双脚停顿下来,但她的双拳却是紧紧地握着,咬牙切齿,满腔愤恨,“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他!”
“杀?丫头,这里是宸极宗,你若是杀了他,宸极宗的人会轻易放过你么?”
“怎地不会?我杀他,乃是替天行道。”袂央正义凛然。
阿黑摇头,漫不经心地道:“杀人需要一个理由罢,况且这里是人家宸极宗的地盘,而且明日就要举行论剑大会。要是今晚宸极宗失了一条人命,人们追踪下来,你要作何解释?难不成你要将适才所见的全盘托出?可是又会有谁信?”
袂央听罢,一时语塞,又听阿黑道:“还有,你现下过去,那畜生将那环儿被害的真凶嫁祸于你,那又该怎么办?”
袂央眉头紧蹙,满脸迷茫,“可是,也不能放任其逍遥法外啊,若不除掉这祸害,今日之事,想来日后还会发生。”
“就算是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丫头,猫爷我提醒你几句,这在人心难测的复杂修真界里,有些事,不要过于冲动,静观其变,待得时机一对再行动才行。”
阿黑的话,引得袂央深思,她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去,只见那齐止扬元气高涨,在他浑身都萦绕着耀眼的光芒。此番景象映入袂央眼帘,不由得使她心中大不平。那齐止扬看着地上被吸干灵气的环儿,恶狠狠地呸了一声,继而连忙将衣衫穿戴整齐,随手一挥,那环儿的尸体竟是眨眼变不见了踪影。
“环儿的尸体去哪里了?”袂央心神大震,在心中问着自己,细细看去,才发现那齐止扬手中拿着乾坤袋,原来那环儿的尸体被他收入乾坤袋中了。
下一刻,那齐止扬快速飞身离去,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人已经目睹了方才自己的行径。
袂央本是躲在雪堆里,见齐止扬走远,袂央抱着阿黑走了出来,银月早已没入了厚重的云层里,“这齐止扬,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他的命。”其实阿黑说的没错,若是袂央当时立刻杀来了齐止扬的话,不管齐止扬犯了什么错,宸极宗的人自然会护着他们的弟子。
而且宸极宗是为仙盟三派之一,这一次论剑大会又在此处举行,作为论剑大会的主办门派,若是门派里莫名死了一个人,死因还是借助采阴补阳吸取女子灵元。那么,其他门派又该如何看待宸极宗,至此,为了顾全门派脸面,宸极宗自然会拼尽一切,不择手段。
还好有阿黑提醒,不然袂央又不知道会惹下多少祸端。
正所谓,人心难测的修真界,果真是太过复杂,有些事情,纵然知道,亦是不敢揭穿出来。在没有得力的证据,袂央不敢轻举妄动。
“丫头,你吓傻了?怎地一动不动地?”阿黑见袂央伫立原处,两眼有些出神,便开口懒懒地问了一句。
袂央听见耳畔边回荡着阿黑的声音,立时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阿黑道:“我在想,这齐止扬,日后要如何对付?留着定然是个祸害,不能留得太久了。”
“看看他明日有何表现,时机一到,你知道该怎么做。”阿黑懒洋洋地闭上双眼,又道:“那么,大黄那只蠢狗在哪里?你带我溜达了那么一大圈,还是没有直奔主题。”
“这个”袂央忽而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神色变得有些尴尬,顿了顿又道:“阿黑,其实大黄没有来,我不过是骗你的,想让你随我到这宸极宗来罢了。”
阿黑听完袂央的实话,先是恍惚一阵,继而冷哼一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磨磨唧唧的一定有蹊跷,那只蠢狗果然没有到宸极宗来。”它睁开圆圆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向何方,继续说道:“难得猫爷今日我心情好,也打算怪你了,臭丫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难得你也不和我争嘴。”袂央细细说着,便是转过身去,朝自己休息的屋子往回赶。
米粒一般的小雪簌簌而落,倾洒在袂央的身上,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快结冰了,当下话音颤颤地说道:“这宸极宗真是冷极,我感觉我的玄火咒每一次都管不了多久了。”
阿黑却是很有享受地闭着双眼,它被袂央抱着,极为悠闲地睡着觉。听见袂央的话语,这时又缓缓睁开眼来,“你这丫头,忍忍吧。”
“我忍了很久了。”袂央有些无奈之意。
一猫一人一路上毫无边际地说着一些闲话,不知不觉地也回到了休息的屋子。小雪依旧下个不停,夜深人静的宸极宗,所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