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佐吸,连连抬眼看向此刻已然开始变化的浩瀚苍穹。
却见无数光带在空中浮现,又如五彩斑斓的霞光,轻盈摆动。青色的极光,随着时光的流逝又变作了另一种颜色。由青光渐变至绿色,又由绿色转化为红,色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
夜空上的极光,先是如那光柱一般竖立而起,不过转瞬,却是变作了帘幕,好似轻纱,更胜仙庭中飘飘不止的珠帘。
众人看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那极光变幻莫测,千姿百态,令人口口称赞不停。
“这极光,果然真是美得紧。”袂央目光久久停留在夜空之上,看着宸极宗如此壮丽的奇观,亲眼目睹着极光变幻的整个过程。
雪山延绵不觉,白茫茫的一望不尽,然而天空上,却是盛然极光涌动,时而好似仙女罗裳般柔软,时而犹如漫天飞舞的光箭,时而又宛如天边的点点烟尘。
“小师妹,师兄说的没错吧,叫你过来看极光,可后悔了?”方不知用以流连忘返的目光看着天空的美景,嘴上勾着笑意,向一旁的袂央连连问道。
“自然是不后悔的,想不到宸极宗竟还有这么好看的景色。”袂央话音舒缓,却又不失心中按捺的点点兴奋。
“嘿嘿,只可惜我不会作画,要不然我非得把这奇景描绘下来不可。”秦昼托着下巴,神色悠然。
倪川穹还是如往常那般的姿势,抱着自己心爱的九曲剑,冷不防地说道:“就你那画技,还是莫要糟蹋极光的好。”
“小穹穹,怎地如此泼师兄的冷水,人家的心肝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秦昼扬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神叨叨的样子。
姬夜离闻言,不由得和在场的袂央对望一眼,继而又轻咳一声,淡然地说道:“秦昼,**,果然合二为一。”
“哈哈哈。”方不知破涕而笑,“大师兄难得说上一次笑话,这次我好生记住了。”
几人欢笑一堂,周遭的人亦是呼吸打闹嬉笑,在这令人难以忘怀的极光美景之下,其他弟子也是不愿早早地回屋。
见众弟子们玩得甚是畅快,袂央四下环顾着,不经意间,袂央便看到一个宸极宗男弟子正在与一个女弟子相互**,除了彼此眉目传情之外,最引得袂央注意的是他们手上功夫也闲不住,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害羞的。
细细瞧了瞧对面不远处的男弟子,袂央顿时心神一震,经过打量,袂央才发现那宸极宗男弟子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吸食环儿灵元的齐止扬!
袂央心中一紧,蹙眉看着前方的齐止扬以及他身前的那名女弟子,心道:“这齐止扬,前几日还口口声声对环儿说着情话,然而今日怎么又与另一个女弟子相好起来?”
袂央先是想不通透,但不到须臾,她身子微震,暗叫不好,“难不成这齐止扬又想采阴补阳,吸食女子灵元?”想到这儿,袂央抬眼望去,竟发现那齐止扬依然握住了那女弟子的手,拉着她朝前面隐蔽的小山丘行去。
“如此隐秘,想来如我猜测一般,那齐止扬带着那女弟子去往人烟稀少之地,定然是要做那等事了。”袂央咬着嘴唇,眉头拧作一团,一时之间焦急不已,“若我不去阻止的话,又一条女子的性命便会丧失。”
袂央的师兄们还在互相闲聊打趣,而袂央心神早已不宁,一门心思紧紧地放在了讨伐齐止扬的事情上。
见袂央神色有些恍惚,一直比较善于观察的秦昼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当下便开口柔声问道:“小师妹在想什么?该不会是被这极光迷了心智?”
耳畔边回荡着秦昼的话语,袂央回过神来,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神,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笑道:“秦师兄,我没想什么。”她眼神有些忽闪不定,四下张望后,终于下了决心道:“时候不早,几位师兄,我先回房去了。”
袂央话音一落,立时祭出自己的云笙剑,不等姬夜离他们反应就化作一道剑光,往袂央休息的庭院飞去。
见离雪山的距离变得远了,袂央登时停住御剑,而是偷偷折返了回来,绕到了雪山的另一头。这样的话,几位师兄应该不会知道袂央的行径吧。
凭着适才的记忆,袂央从另一头的雪山很快就找到了那齐止扬要前往的小山丘。
夜风不断,夹杂着无数的寒意,夜空极光无限,袂央还能听见远处众弟子的欢呼和嬉笑。只不过,眼下的袂央自然是无暇赏景,在她心中,若是再晚一步赶过去阻止齐止扬的话,那么方才那女弟子便要被吸干灵元,变作如枯木一般的干尸。
越来越接近那座小山丘了,齐止扬那令人作呕的情话也随之传来:
“雪蓉妹妹,适才那极光真美,不过我觉得你比那极光还要美千倍。”
这句话听入袂央耳中,使得她心中怒火高涨,恨不得立马将齐止扬碎尸万段,在她心中恶狠狠地骂道:“如此虚伪之人,凭借骗取女子感情而获得元力,真是可恨又无耻下流!”
袂央在心中一边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接近。她手中轻握云笙剑,那云笙剑似乎感应到主人这厢隐秘的行动,当下剑身的蓝光便通通散去,化作一柄无光宝剑。不然,在黑夜中,蓝光闪闪,终究是耀眼和惹人注目。
“齐师兄,你这话我如何信得?怕是同样的话你对过不少的师姐师妹说过了吧。”还好,那雪蓉仿佛不是那么轻易好骗。
那齐止扬好似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