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问罢,那阴灵之王只是闭着眼睛,竟是也不表态。
看见此状,好奇的袂央,当下又开口问道:“阴灵之王,你的意思可是要我们代替你到玉摇山,寻你妻子的坟冢,然后将此香囊带回去?”
此语一出,那闭着双眼的阴灵之王忽然将眼睛睁了开来,愣了片刻,纵横密布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悲伤。
袂央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好奇地说道:“真是奇怪,你死的时候不是很年轻么,怎地做了鬼也会老的?”
“哼!”阴灵之王本是阴郁的神色突然一转,化为愤怒,骂道:“我怎知道?兴许是我思念之情太重,做了鬼也会老吧。”
袂央哦了一句,斜眼瞥见在旁的烽寂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来他对袂央方才的问话也感到有些好笑。
见阴灵之王再次陷入了沉思,袂央又连忙提醒地问了一句,“阴灵之王,我适才的猜想可是对的?你让我们答应的事,便是托我们去玉摇山,可对?你倒是说说话啊。”
阴灵之王双眼眯了起来,双手背着身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年轻人这么聪明作甚?这一点都被你发现了,我还有什么好表现的机会?”
袂央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只是觉得这阴灵之王性格有些怪异,但多半是有些幽默诙谐。
“那便是我错了,阴灵之王,可不要见怪啊,我这人其他地方还行,就是嘴快。”袂央学着阴灵之王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有些吊儿郎当起来。
一旁的烽寂看见袂央如此说话,当下再是忍不住,不由得轻声咳嗽了一声,别过脸去,像是不愿让袂央看到他此刻强忍笑意而变得轻微怪异的脸庞。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袂央立时清了清嗓子,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左顾右盼,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道:“这么说来,你便是要我们这么做了?”
阴灵之王听袂央这么一问,此刻也是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抚摸着手心上的香囊,而后神色由方才的轻松坦然转为凝重,轻轻一叹,道:“正是如此,你们二人可不要拒绝啊。”
“呃”袂央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但是阴灵之王的过去也比较悲伤,袂央眼下也不好拒绝。
阴灵之王眸光闪动,有些怀疑地盯着袂央道:“怎么?难不成你不答应?这可不行,方才你们可是答应了的,切莫反悔了!”
烽寂在一旁再次咳嗽了一声,颔首道:“请放心,我们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反悔,照着你的意思办就是。”
“好!”阴灵之王像是很高兴,有些激动地走向烽寂,连忙将手中的香囊递给烽寂,重重地握着烽寂的手,还轻轻地拍了几下,含泪脉脉道:“小子,想来只有你能体会我的心情!”
“那是自然,因为你们都是男人。”袂央意味深长地看了烽寂与阴灵之王一眼,目光特别停落在了他们紧握的手上。
深会察言观色的烽寂像是知晓了此刻袂央心中的胡思乱想,趁阴灵之王不备,烽寂当下连忙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话音有些怪异地说道:“你的心情兴许我可以体会,就这样吧,香囊我们送到便是。”
烽寂把话说完,便是看向袂央,走向她轻声说道:“方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的目光,足以表明你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袂央轻声一笑,连连摇头道:“鸟人,你可别乱想,我可没那层意思,你又何故不打自招呢?哈哈哈!”
“好了!”阴灵之王却是轻轻一斥,“年轻人,既然答应我帮我将香囊送到玉摇山,那么就速速完成我的心愿吧,如何?”
袂央咦了一声,笑道:“阴灵之王,哪有你这样求人的?托我们如此重大之事不说,还这般催将我们,就不怕我们突然撒手不管反悔此事吗?”
“你们敢?”阴灵之王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心中在酝酿着怒火。
“敢倒是敢的。”烽寂悠悠地说了一句,双手抱着胳膊,恢复了方才悠然的姿态。
阴灵之王听罢,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好不容易讲和,难不成我们又要打一回?”阴灵之王言及此处,双眼看向烽寂手中的香囊,愤愤道:“打就打,不过在打之前先把香囊还我!不愿做就不愿做,我就不信日后我寻不得愿意帮我的人!”
“阴灵之王,莫要生气,要打的话,你真的还能继续打下去么?”袂央眼神流转,扬起云笙剑,目光打量着闪闪发光的云笙剑一会儿,继而又是扬起另一只手竖起两指轻轻抚摸着剑身。
阴灵之王眉头大蹙,低眉思忖了片刻,随即挺起身子,装作很有架子和底气地模样,大声地说道:“谁说我不能打了?”
烽寂闻言如此,意味深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阴灵之王的脸上,二人目光交接之时,只听烽寂慢悠悠地说道:“阴灵之王,你真要我把真相道破?方才我对你使出了什么,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臭小子!”阴灵之王气得直跺脚,但部分灵气被烽寂吸走,此刻他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看见这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阴灵之王,袂央情不自禁扑哧一笑,摇头道:“阴灵之王,你请放心吧,我们方才都答应过你,故此我们又怎会轻易反悔的?况且”说到这儿,她忽然打住。
阴灵之王话儿听到一半,自然是觉得心中难耐,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况且什么?年轻人,话可不要说一半儿,会将人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