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很是期待地看着烽寂,等候着他接下来的言语。
而烽寂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无比正色地对袂央道:“你我相识这么久,倒不如”
话说到这儿,烽寂又是止住了话音,袂央正听得起劲,谁知烽寂突然不说了,当下连忙催促道:“倒不如什么?怎地话说到一半,有什么话竟是如此的难以启齿么?”
听袂央这么一说,烽寂不由得吃了一个鳖,以往常常傲然的脸上现下也变得略微尴尬。
烽寂沉默,袂央却是急了,再次催促地道:“到底是什么啊?怎地不说了?”
这人啊,有时候不催还好,你越催他,他反而支支吾吾地不想说了,特别是心里话。
经袂央这般急急地逼着,烽寂的尴尬又多了几分,但是埋在心里的那句话若是不出来,他也会很难受。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半晌,袂央看到烽寂怔怔地盯着自己,不由得一问。
“我”就好似千言万语汇聚在心中,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开来。
袂央看见烽寂的这般窘态,笑道:“哈哈,堂堂翼望之城神风使,在这个时候竟变得如此扭扭捏捏,也不知道说出去,别人会不会笑话?”
“现下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说?”烽寂双眉扬起,语气变得轻挑起来,方才窘然的神色也随之退去。
袂央嗯了一声,不过话音又是一转,“这可难说,你怎地知道我不将此事说出去?”
谁料下一刻烽寂竟是凑近了袂央,立时吻上了袂央的唇,轻轻一点,就似蜻蜓点水,烽寂笑道:“你若敢说,就不怕我封住你的嘴?”
“你”袂央又急又气,她方才怎会料到烽寂会突然这样凑过来,脸上气红了地说道:“这神风使又开始耍无赖了!”
“是么?”烽寂好看的双目中绽放出无比的欣喜,随即竟是一手紧紧将袂央的纤腰搂住,而另一只手便是柔和地抬起袂央的下巴,袂央还来不及惊呼,那烽寂的唇再次地凑了上来,双唇相碰,袂央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颤。
本以为烽寂只是轻轻一吻,谁知他的唇却是迟迟不离,袂央嘤咛一声,只觉得除了心跳剧烈加速之外,全身变得有些瘫软无力,她像一只羽毛倒在了烽寂的怀中,自己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见袂央回应了自己,烽寂仿佛壮大了自己的胆量,轻然地将自己的舌头席卷着袂央柔软的双唇,他动作极为轻柔地咬住袂央的下唇,含含糊糊地却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袂央听不真切,睁开双眼,嗯了一声,同是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在说什”话未说完,烽寂的舌头竟是试探性地伸了进来,与此同时,他像是占领了什么高低,心情变得无比的兴奋,连呼吸也变得极为的急促,起伏不定。
袂央低呼一声,正想将烽寂推开,但此时的她变得瘫软无力,只好双手搂着烽寂的脖子,像是整个人儿挂在了烽寂的身上。
烽寂搂着袂央纤腰的手变得紧了起来,轻捏她下巴的手也收了回去,而是搂着袂央的背,他加大了力气,将袂央用力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袂央的身子融入自己的骨血,舍不得分离半分。
是谁?令他变得如此深情脉脉?
是谁?令他一分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人?
往日的他,神风奕奕,傲然直立于高楼之处,冷眼看着这世间一切,好似这个世间的一切事故与他无关。
往日的他,冷漠高傲,全然不会留意一个女子,他孤身一人,只是与自己的飞**做伴,遨游天地之间,就像是一只难以捉摸的飞雁,飘渺而高远。
然而今时今日的他,心间里早已住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的一喜一笑,一悲一怒,完全牵动着他整个人。
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有这么大的改变?他自己亦是不知道。就像是一颗早已冰冷千年的心,忽然有了温度。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起开始对他渐渐上心,直至后来的牵肠挂肚。
曾经的曾经,她视他为自己最恨的人,一开始夺去秘笈的他,她恨不得自己修为一步登天,直接战胜他将秘笈夺回。
曾经的曾经,她被罚思过紫亦崖,在除夕之夜,风雪飘摇之间,竟是他过来探望她的,两人的御剑之术,只属于他们二人。
从那时起,她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改变,再也不似从前那么记恨他了,反而在往日的修炼中,对他产生了一些思念之情。
渐渐的,时光的流逝,二人多次的相遇与相处,终究令她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秘笈之争,她万万没想到,到头来,走进自己心灵深处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初的最初,夺去她家族秘笈的男子。
回想去昨日的种种,袂央心中感慨万分,但所见此时此刻那个心中所爱的男子正这般紧紧地抱着自己,她又有什么其他更高的追求呢?或许,这样就够了,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早已足够。
袂央心中大动,当下搂紧了烽寂,同是学着烽寂吻着自己的模样,轻轻地咬了咬烽寂的唇。
唇齿交接,两人紧紧相拥,无法分离,一世缱绻。
烽寂滚烫又潮湿的唇变得愈加的热烈起来,他的吻再也不似方才的温柔,反而多了几分他往日行事的果断与利落,动作也加大了几分,除了吻过没袂央的唇,他还热情地吻着袂央的眉心,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呼在了袂央的身上,她能感应到,这时的烽寂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