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琮含笑看着他,半晌,笑着感慨:“我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聊过天了?”
“六……七年?八年?”王三笑垂眸心算了片刻,愕然发现时间竟已经长到算不清楚了,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些年,背叛之痛、生离之苦好像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痛彻心扉。
看,如果真的痛不欲生,怎会连时间都已算不清?
还是别算了,经年的琐事如有千头万绪全都积压在脑中,一旦回想,免不了总要翻起惊涛骇浪,那些趁机兴风作浪的零碎记忆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碰到哪一片,都要冰得心头一个激灵。
“时间过得真快啊,”魏琮低声感叹,指指自己的额头,“这个疤,都五年了。”
王三笑诧异地看着他:“才五年?”
“怎么?”魏琮苦笑,“难道你觉得我们分开得有个十年八年了?”
王三笑木然道:“我觉得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了。”长到仿佛那些□□添香、言笑晏晏的缱绻往事都已经是上一辈子。
魏琮看向他,突然收敛了神色,认真地说:“你恨我当年骗你,我知道,这对你是太大的羞辱,我很后悔。”
也许是深山的夜色太过静谧,王三笑觉得浑身戾气都柔和了很多,他没有看魏琮深情的双眼,放眼看向黑黢黢的山林,轻声问:“既然已经五年了,你们俩为什么没有结婚?”
“……谁?”魏琮一愣,转而明白,“哦,你说她……那时候你一气之下走了,我短时间内没心思搭理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跟一个同学连孩子都有了。”
“你这绿帽子戴的……可真活该啊,”王三笑嘲笑,“你俩要真结了,那叫骗婚,你还真不怕不得好死。”
魏琮轻笑一声:“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都心知肚明,自愿的,说什么骗不骗。”
王三笑刚要再嘲讽几句,突然一个工作人员走上露台:“各位贵宾,还有五分钟就要开标,请各位到楼下大厅稍等。”
午夜时分,准时开标,魏琮中标了一块小小的原石,487克,八万块,不论赌涨还是赌赔都不至于大喜大悲。
接过原石,工作人员笑道:“请问您想现场切开吗?我们有专业人员和工具,可以为您提供这个服务。”
魏琮想了一下,“也行。”
话音未落,突然听人群后爆发出一声熟悉的惊吼:“卧槽!这么大块锦红,我唐行星终于他妈转运了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