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魏氏分家的时候,魏琮拿到了几套房产,但这些年两人都不怎么来北京,房子一直闲置在那里,也没找人看顾,便直接去了酒店,关上房门,魏琮从背后抱住王三笑:“别生气了,三笑,这事儿整个就是个大误会。”
“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王三笑冷斥,“放开!”
“我不,”魏琮收紧怀抱,“咱俩好多天没见面了,让我抱抱。”
王三笑沉默了几秒钟,抓着他的双手拉开,转身,双手一推,将魏琮推倒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着他,懒洋洋地扯下领带,皮笑肉不笑:“我去洗澡,你有十五分钟时间来组织语言。”
说完,转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浴室。
魏琮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粗暴地甩下西装,脱掉衬衫,露出在灯光下泛着性感光泽的结实背肌,只见他腰线瘦削紧致,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隐入西裤中。两人好些日子没见了,魏琮饿得眼神发绿,盯着王三笑后腰上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不由得狼血沸腾。
王三笑走进浴室,突然回身,抬臂指向床上的人:“不许跟过来!”
魏琮刚要下床的动作倏地滞住了。
“哼!”王三笑关上了浴室门。
十五分钟后,王三笑下半身系着浴巾,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向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这么多年了,自己依然帅得让人难以自持啊,啧啧,魏老七你就说你有没有危机感???
有!!!
魏老七的危机感大了去了,大到王三笑一开浴室门就被吓到了。
——浴室门口跪着一个半裸男,双手高举过头顶,宽而厚实的肩膀肌肉虬结,胸膛坦荡,露出健硕的腹肌和胸口触目惊心的烟疤。
王三笑不由得春/心荡漾,简直想扑上去啃一大口,然而自己还生着气呢,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诱惑,于是恼羞成怒,气得一脚把他蹬翻,吼:“你他妈有病?”
魏琮被踹倒,露出膝盖底的键盘和皮肤上坑坑洼洼的红痕,笑道:“你说我有病我就一定有病。”
犯了错还敢行色/诱术?还敢跟我嬉皮笑脸?王三笑心想我不高冷一下你还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呢,神情漠然地哼哼:“我看你不只是有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大王说的对!”
“……”王三笑觉得刚才踹得还太轻。
魏琮爬起来,重新跪在键盘上,大声道:“报告大王,小人这次来北京纯粹是为了和李小姐谈生意,酒会是杨氏兄妹举办,小人以为大王不喜欢杨灵秀,所以自作聪明隐瞒了行踪,没想到大王英明神武、当场抓获,可见小人的想法有多愚不可及,小人已经认识到错误,请大王惩罚,关于杨灵秀,小人还有事要自首。”
王三笑发飙:“你他妈还有别的事?”
“杨灵秀是拉拉。”
“我看出来了,”王三笑狠瞪他一眼,将心放回肚子里,思索片刻,“她当初会和你形婚,就因为这个吧,不过……”他捏起魏琮的下巴,皱眉,“这么多年你都不跟我坦白?”
魏琮叹气:“前几年杨老爷子在世,她一直没有出柜,我也不方便告诉别人。”
王三笑猛地提高声音:“我算别人?”
“不算!”魏琮斩钉截铁。
王三笑面上生气,心里却知道,这是魏琮对杨灵秀的承诺,就凭魏琮对自己的感情,肯定无数次想说过了,但他当初答应过人家,便一次次地隐瞒了下来。
魏琮苦笑着道:“三笑,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整个事情归根究底还是我不对,当初如果不是我耍小聪明搞出形婚一事,我们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八年啊……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们本该有多快活……”
“以魏总当初的心性,就算没有杨灵秀,也会有张灵秀、李灵秀,”王三笑冷笑,“谁叫我王三笑天生多了个门把手,没法招你当东床快婿呢。”
“我那时实在太可笑,但是三笑,我爱你,跟你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我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我越发爱的是你这个人、这个灵魂,而不是这张脸、这副皮相,”魏琮叹息一声,继而又笑了起来,“再说,我现在难道不是王家的东床快婿?”
王三笑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们老王家哪里高攀得上魏总?”
魏琮自我感觉颇为良好:“我觉得岳父大人对我还挺满意的。”
“……”王三笑望天:谁给你的错觉?老头子到现在还在暗搓搓地寻思着怎么弄死你呢!
“关于那个南红手镯,”魏琮主动解释道,“其实,要不是今晚你提出来,我真都没意识到,手镯确实是我送的,还记得当初跟你从大凉山带出来的南红原石吗?我请人做了一只手镯,又做了一尊雕件,手镯给了杨灵秀,雕件送给杨老爷子,毕竟……”他羞愧不堪地自嘲道,“毕竟当时还一门心思想借杨家的势力争夺家产。”
王三笑咬牙切齿:“你个人渣!那是我拼死给你弄出来的原石!”
魏琮干左右开弓,脆利落地抽了自己七八个嘴巴:“我帮你揍这个混账王八蛋人渣!”
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王三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怒道:“你凭什么揍我男朋友?那个人渣已经死了!”
魏琮反手握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是的,那个人渣已经死了。”
两人渐渐十指相扣,魏琮的眼眸中全是抑制不住的爱意,王三笑眼角勾出一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