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宿舍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我才能平静的回想她的问题。
说实话,我并不想往那一个方面去想,可事实却又摆在了我的面前,使我不得不去相信,那是一款限量版的手环,并不是说它有多么的昂贵,而是馨怡曾送给我一支,她告诉我说:“这种手环每两个一对,并且绝对没有其他与之相配的第三个,是今年情侣之间最流行的配饰。”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她希望我佩戴的玩笑,可经过网络一查才知道馨怡说的的确是真的,我也因此格外的爱惜,所以由于办案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去佩戴。
而王丽所拥有的这一只,我记得还同时佩戴在张天峰的手腕上,在收押前我还仔细观瞧过,心想也不知他是祸害了谁家的女孩,可现在我知道了,就是王丽,相同的花纹着色,完全的正品手环,这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她是认识张天峰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一定不菲。
但同时,这也说明了她在向我撒谎,隐瞒自己又男朋友的事情可能是说自己并没有想好,可她所隐瞒的人并不单纯是她那可能的男朋友,还是自己恩人张文顺的老板,更是假币制造的主谋之一。所以我很难想象这其中所存在的问题有多少。
如果说张文顺是畏罪自杀,张天峰是自有应得,那王丽又算是什么,知情不报?这似乎算不得什么罪过,可对于自己恩人的事情进行隐瞒却总归令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再者说,既然你已经获得了张天峰的青睐,有何必再去接受他手下员工的资助,这样想来,她想要隐瞒的事情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但事无绝对,在没有实际证据前我还是不便一棍子打死,得找个时机在深入的调查一番。
这时,王丽却又打来了电话,我心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稳住她才好,就听她在电话中哭哭泣泣的开始想我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那么做不好,可我真的希望能有一个依靠,这段时间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多了,我又难以对其他人倾诉,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道歉难以令人对她产生不好的感官,可我心中的疑惑却不是这般轻易可以解除的,于是顺着她的意思笑了两声:“呵呵,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短短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你收到的伤害我也都看在眼里,心理也不好受,我应该去理解的,所以我反倒是希望你能接受我作为一个不称职的朋友的道歉。好吗?”
就听她在电话中破涕而笑:“谢谢你。”
随后我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挂下了电话,再次仰倒在床上,思考着该以什么名义再次调查她的宿舍。
在之后的几天里,她既没有来找我,我也不方便去看她,就这样,又是一个周末到了,凌城、夏岚等人着实为孤儿院募集了一笔数额不少的捐款,打算在借助媒体的实力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一是让更多的人了解到,继而帮助到,再者也是给那些捐款人一颗定心丸,你们的捐款都实在的送到了孩子们的手中。于是我也借着这次的活动再次来到了孤儿院中,趁着大家都忙得时候钻进了王丽的宿舍。
宿舍里依旧还是那个样子,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些叠整铺平的换洗衣物,也是,最近到了换季的时候,在外面上学的女孩也都要整理些衣物带过去。走到王丽的床前,梳妆台上那个手环依旧还放在原处,也许她并不清楚这个手环的别样意义,只是因为好看才留在了台面,又将其拿了起来仔细观瞧,没错,和张天峰手上的是一对。将手环放于原处,我也不免想要了解一下她这抽屉里的秘密,拉了两下,锁着的,不过没关系,澜山离开前我紧着还是学了练手,虽说不精通,可打开这种小锁还是不在话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扭好的曲别针,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抽屉。
这一看不要紧,我反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满满的全是香水化妆品,随手取出一两个,还都是进口的,这问题可就来了,她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都没毕业,是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我猜想也少不了十几二十万的吧!要不是说有人专门送给的她,呵呵,打死我也不相信。
依样,我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这里面到是正常,小首饰、八音盒什么的,也对,总要有一个能使用的抽屉不是,看了看没有其他可以之物以后,再将其重新锁上,然后蹑手蹑脚的从后窗户翻了出去。刚要回去正门口,就又觉察到了一丝不对,扫视一圈,是了,我这脚下的草地怎么是光秃秃的,没道理单死这一块草皮。随即蹲了下来,用手这么一按,实的,并不是说像石板一样的整体,而是一种经过长期按压硬生生的将泥土地压实的。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可现在再看,这上面早就不见了原本的重物,而前几周的那场大雨也没有将其泡开,可见这重物应该是最近才移走的。
会是什么呢?虽说还无法分辨,可这上面就是女生宿舍的隔间后窗,要是有个蹬台我也能一步跳上去,是有人刻意放在这?外人还是内人?知道的又有几个人?这些我都不清楚,但一想到王丽所欺瞒的事情,这矛头也就不自觉的引到了她的头上,是她外出幽会所设的小机关,便于掩人耳目的出入,直到张天峰被警方抓获没有了目标,这才荒废了下来。而邵光华‘从天而降’的出现形式让她以为又有了新的猎物,而住进学校的她也就不再需要这套小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