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其没有告诉她,她猜得到底对不对,而是问她愿不愿意赏脸。
“你得问问她们。”指了指距离她十几步之遥的高云双和陈丹妮。
话还没说完,方为其已经朝着那两位走过去。
方为其带来的结果还真让她大感意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高云双会答应方为其,当然,在她和方为其赴约期间那两位会一直跟着她。
“方为其,你是怎么说服她们的?”坐上车,忍不住问。
“你觉得我长得像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吗?”
方为其这话还真说得有道理,如果一个城市想宣传治安的话,方为其一定会凭着他的整体形象入选“守法公民”,方为其有一张老好人的脸。
在没有见到方为其口中的那名女性朋友之前,她以为自己将见到的是一张漂亮中透露着市侩的脸。
然而,站在眼前的女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从事于文艺事业的工作者,处于图书馆里时会温柔提醒身边的人把手机关掉,公共诚上会主动帮忙把残疾人坐的轮椅推上地铁。
“我叫劳拉。”女人微笑朝着她伸出手。
一呆。
恍然想起,伸手:“我叫连翘。”
在这座城市里,更多时候她使用的都是阿曼达这个名字,“阿曼达”这个名字在这个城市里普及率高,普及率高代表的就是寻常。
她很少会在自我介绍时用“连翘”这个名字。
只是那一瞬间,一些东西先于她思想之前。
离开那家带有浓浓田园风的花园餐厅时天色已经近黄昏,站在餐厅门口透过篱笆缝隙,那个叫做劳拉的女人站在杂乱无章的花丛中,朝着她挥手。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和劳拉说再见,此时此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和一名陌生女人聊天。
这个下午,她坐在那里学着劳拉踢掉鞋子,脚踩在草地上,八月芳草的气息带有初秋时节的干燥,让人很容易犯懒,花园一边刚好有两张吊床,吊床里的靠垫色彩柔和让人很想把它们拥在怀里。
等下一阵风吹来,靠垫已经被她拥在怀里,而她已经躺在吊床上,吊床的另外一边则是劳拉,劳拉脸上盖着书本。
她想,刚刚那会儿,她也许被劳拉传染了,在初秋的下午打了一场瞌睡。
打完瞌睡,她才想起可怜的方为其,想起了躺在另外一张吊床上的女人对方为其做了可恶的事情。
猛的从吊床起来,拿下盖在劳拉脸上的书,冲冲对她说“你配不上方为其。”
“我知道。”劳拉揉着眼睛。
那时,天色已暗。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下午,站在餐厅门口。
高云双去拿车,陈丹妮站在距离她数十步左右的地方,方为其站在摆有餐厅门口营业时间的作息板后面,她紧挨着作息板站着。
在方为其手往她脸伸时她迎来了短暂的呆滞,眼看指尖就要触及她脸颊,急急往后退,和方为其说了一句“再见”脚匆匆忙忙往着陈丹妮走eads;爱意浓浓,首席的偷心甜妻。
站在陈丹妮身边,忍不住又回头,作息版又大又高,两个方为其站在后面想必也可以隐藏得很好,假如他摸她的脸的话从陈丹妮这着方向是看不到的。
一下子,她被这个念头给吓了一大跳,在想什么呢?也许方为其其实并不是想摸她的脸。
方为其一看就是好人,单是看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了。
回程路上,高云双的电话响了,眼巴巴的等着高云双挂断电话,如她所盼望的那样,电话是金沅打来的。
“厉先生说今晚会回来用晚餐。”高云双说。
咧开嘴。
到家差不多十分钟后她就见到了厉列侬,站在艾薇身边,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台阶,往着她们走过来。
“厉先生。”艾薇让到一边,接过金沅的文件袋。
厉列侬的目光越过艾薇落在她脸上,发生在衣帽间的事情这时冷不防的窜上了她的脑海,导致于在面对他时心里忽然间紧张了起来。
一时之间导致于她只能呐呐站在那里,本来她想给他一个笑容来着。
淡淡看了她一眼,厉列侬身体越过她,倒是金沅和她打起了招呼“厉太太最近脸色不错。”
话刚刚说完。
“金沅!”1942领导人沉着声音,似乎是不满意自己话多的下属。
“是的,厉先生。”金沅加快脚步,追上厉列侬。
她站在原地发呆。
此时此刻,她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厉列侬还是那个厉列侬,而她仿佛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晚餐维持在平日二十分钟左右时间。
那二十分钟里数次她都想开口说话,一些较为轻松的话题,比如七月末到八月初她被禁足期间,从网上看到比较滑稽的事情,可话还没说出口,都被厉列侬沉着的脸色给卡在喉咙里了。
吃饭、喝汤、喝水、1942领导人一如既往一丝不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心里堵着一口气低头吃饭,他不理会她她也没必要理会他。
晚餐后,厉列侬没有和往常一样空下数十分钟时间和她聊天。
与其说聊天倒不是说是一名老师在检查学生作业的模式,比如在这十分钟时间里他每次都会问类似于“这几天有没有不适感”。
她可不是笨蛋,“这几天有没有不适感。”其实等同于“那些药物有没有引起副作用。”
晚餐过后厉列侬直接去了书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