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许戈闭上了眼睛,没事,以后一定要从他身上一一讨回来。
厉列侬就职后,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对1942的资金链进行改革。
纷乱的中东格局使得他的改革收到绝好的效果,之前松散的组织化在改革中也有呈现出集团化的趋向。
在这一波集团化中那些丈夫远到世界各地去履行雇佣合同的妻子发现,她们也拥有了和发达国家公民一样的待遇,从医保到汽车保险再到每一个月发放到她们手上的免费消费券。
厉列侬上任的四十天之后,1942成员在他们官网上给予了他几乎是全满分的高分。
只是让1942成员们怎么也料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领导人开出的第一份罚单居然给他的未婚妻。
十一月末,瑞士,礼拜天晚上,如果不是因为许戈所收养的那位印度小姑娘的话,那么他们的任务会完成得很漂亮。
这一个晚上,许戈所在的情报组来到偷偷潜进了瑞士第三大银行。
阿根廷和英国因为马岛的领土争端一直是国际舞台上的一对宿敌,半个月前刚刚吃过英国的亏的阿根廷政府想要若干位英国议员的犯罪资料。
这些犯罪资料就放在瑞士第三大银行的保险箱里,1942的六名成员在银行内部人员的配合下成功拿到那些资料。
六名成员中许戈是最后一位走的,之所以最后走那是她有自己要干的活。
被许戈收养的印度小姑娘告诉她,那位叔叔曾经给她和朋友们定期拍照片。
印度小姑娘口中的那位叔叔是英国的政治界红人,许戈查到这位政治红人在这家银行也有他的秘密账户。
她怀疑这个秘密账户放的是他给孩子们拍的照片,这位老兄在还没有从政之前是一位摄影师,曾经多次卷入性.侵儿童丑闻,但因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导致那些传闻就只能存在于口头上。
只要许戈在这个账户找到那些照片,然后把照片寄给杂志社,那位就算是权利再大也终将随着这些照片爆出而受到他应有的制裁。
许戈干这些活是瞒着另外的五名成员,她觉得自己可以在被篡改的银行安保系统恢复之前打开那位英国政治红人的账户。
但就差那么半分钟,走在倒数第二位的1942成员折了回来,他叫做路易,是他们小组最年轻的成员,比许戈还晚出生半个月。
就是因为那半分钟,执意走在最后的路易半截腿被银行安全门硬生生截断。
三天后,许戈收到厉列侬亲自开出的罚单。
那晚天空挂着满月,厉列侬敲开许戈位于1942总部宿舍房间门,他把一叠照片放在许戈面前。
那是许戈之前想拿到的照片,照片记录了那位英国政治红人不堪入目的行为,照片中的受害者也许戈收养的印度女孩,印度女孩睁大着眼睛,表情天真。
厉列侬问许戈要那些照片做什么。
“我需要钱,过几天我想到德国车展去转一圈。”许戈回应。
这话很合理,大家都知道许戈有一个特别嗜好,就是收集名车,这可是一种烧钱的嗜好。
可许戈真正收集到的车也就那么寥寥几款,那是许戈用来当幌子的,许戈的钱都用在那些孩子身上了。
沉默片刻,厉列侬说“以后喜欢什么车告诉我。”
之后,一张盖有1942标志的罚单搁在那些照片上,未来的一个礼拜里她将在水牢里度过。
那一天,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整个欧洲冰天雪地的。
许戈并不抗拒那份罚单,即使厉列侬没有对她开出罚单,她也会自动要求得到应有的惩罚,当看到路易血淋淋的双腿许戈当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看了一下日期,许戈低声请求“阿特,能不能改一下日期,就推迟三天。”
“不行。”厉列侬干脆利索。
一些东西许戈是懂的,女人在经期来临时如果长时间待在温度过低的地方会严重影响到生育。
“阿特……”支支吾吾的说着:“这几天……是……是经期。”
说来还真丢脸,即使从出生的第一时间就认识,即使当了厉列侬好几年的未婚妻,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话让厉列侬微微敛起眉头。
眉头松开时他淡淡说了一句“路易很喜欢足球。”
即使厉列侬说得很含蓄,可一切已经明明白白呈现着:爱踢球的路易失去一双腿,而你仅仅只是去了一趟水牢一个礼拜,怎么说都是你划算。
“阿特……”许戈还想说点什么。
“罚单已经公布了,即使你叫梅姨来也没用。”他打断了她的话。
让许戈心里难受的不是厉列侬的冷嘲热讽,而是他言语之间存在于对她的不信任,她的说辞到他眼中俨然变成是一种缓兵之计。
一旦利益被触及,五金店老板的女儿总是会显露出她市井小民的作态。
背过身去,说了一句“好!”
一个礼拜后,不多出一秒,不少于一秒,许戈离开了水牢。
离开水牢的第五分钟许戈晕倒在了回她房间的走廊上,之后她被送到医院。
醒来许戈的第一件事是询问医生“对生育有影响吗?”
医生沉默片刻后告诉许戈她现在还年轻,未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医生们总爱用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安慰他的病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