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说起来,你是谁啊?
我被剔除掉了!
真是犀利的反击啊!
这家伙,小时候的应变能力和口才有这么强吗?
总感觉她开始渐渐赶超柳银的水平了。
一想到以后可能要被凌岚占据对话中的主动权,柳银就感到不寒而栗。
不行,一定要重新把主动权争取回来才行!领土的主权是不容侵犯的!
哪怕只是精神方面——
说起来,岚,你这么爱哭鼻子的人,却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哭鼻子——这样可不好哦,无论出什么糗都要坦率地承认,这才是君子所为,不然就会让人以为你蛮不讲理、睁眼说瞎话的。
真讨厌啊,阿银,就算我爱哭是事实,但事实也分能说和不能说的吧?
居然有自觉!柳银大吃一惊。
凌岚翘起了嘴唇,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的话,我就oo地把你的oo给oo掉哦!
oo背后是什么恐怖的单词啊?!你在瞒着我酝酿什么猎奇的计划呢?!
这样的那样的我都会做的。
给我说清楚点啊!
还是别继续这个话题了,凌岚蜻蜓点水般晃了晃头,说了声,再继续的话,我恐怕就要割腕了哦。
割腕?!这话题让你羞耻到都想要自杀了吗?
是割你的腕。凌岚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恐怖!
柳银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完败了!
一脸冷静地说出这种犯罪预告来,某种程度比自家妹妹那突然间的袭击还来得更加可怕!
柳银能活到高中毕业吗?
真是的,身边怎么尽是一些有暴力倾向的人。
今晚去厂里看看吧。就犹如话语中所说的那样,突然间,凌岚改变了话题。
为什么突然有这想法?!柳银一惊。
这可不行,他还在厂里工作呢,凌岚要一来,岂不是得露馅了?
总之,得全力阻止她才行。
没有啊,只是好久没去了,突然心血来潮而已。
好久什么的……你也只是一个多星期没去厂里吧。柳银耸耸肩。
啊?一个……一个星期啊……嗯……凌岚若有所思。
没有注意到凌岚双眸中的怪异神色,柳银说道:
总之,我们都高三了,还是以学业为重啊,你家工厂不会那么快就倒的。而且就算你去了也没什么作用吧,顶多是让凌叔分神而已。
你说的也是,凌岚点点头,似乎是打消了她的想法,又问道,言归正传,阿银,你真的把我这段时间所教的、高一高二的课程都记住了吗?
嗯,虽然并不是全部,但也学地差不多了吧。柳银耸耸肩,多亏了你,我摸底测验估计能取到个能看得过去的成绩吧,如果是我一个人复习的话,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效率的。
这样……嗯,是这样……这样就好。凌岚反复咀嚼着柳银的话语,精致的脸上似乎涌出了一丝开心的神采来,那我就相信你吧,要继续课程吗?
嗯,拜托你了。柳银点了点头。
浪费了十几分钟时间。
不过,也拜此所赐,柳银彻底地找回了他的精神头。
为了不辜负凌岚的辛苦,柳银挥霍着他仅剩不多的精神,将她的讲课,一字一句地,印入了脑海。
……
和席卷全身的倦意一起,柳银度过了下午的课程——如果不是体育老师终于从其他老师手中夺回了场子,恐怕柳银早就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了。也因此,柳银得以借助运动来点燃自己的斗志,为晚上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准备——
只不过,当柳银像平时一样,像前几天一样,在傍晚六点之前,准时到达工厂时,走进主厂房的大厅,却发现,几名干部正围着老胡手中的黑白报纸,对报纸上的内容指指点点、偶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偶尔又面露惊叹。
柳银一头雾水地扫视着大厅,发现雪片居然也坐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一脸兴奋。
向雪片打了声招呼,她立刻就像是温顺的小狗一样,向柳银迎了上来。
他们这是在干嘛呢?柳银莫名其妙地问道。
嗯,好像是厂长上报纸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