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潘如镜不顾廉耻,公然撕毁生死约,亲自出手,几近将陆离逼退到了绝路。
陆家庄一脉众人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乔山第一个下场救主。但马上就被潘氏三名老祖级强者围住、乔山纵然再强,但以一对三的局面也是分身乏术。
而且第一军团督军潘震更是无耻,率领一众家族子弟冲下场中,意图一举围杀乔山这个陆家庄一脉的顶梁柱。
这一切几乎都在眨眼间发生的事,陆家庄一脉,继乔山之后,莫大壮、莫名、任付生、刘魁胜、小三小四等几十名修为低下之人齐齐喝骂着杀向场中。
尉迟烈、韩立、孙阳紧随其后,而潘氏更加不甘示弱,足足上百名子弟呐喊着冲向了场中,双方近二百人瞬间在东郊校场短兵相接。
乱了,彻底乱了,谁都没有想到局面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单打独斗变成了一场大混战。陆家庄一脉几十人与潘氏一族百名子弟混战在了一起。
而陆家庄一脉唯一没有下场的只有一人,便是出身十大势力集团旁支的刘狐。
此时其双目闪烁,显然在思考着什么,尤其在看到陆离在潘如镜接连两招的威逼下,已经险象环生,几近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时,心中就是一横。
“要闹就闹场大的,现在还不够乱,还需要添一把火!”想到此处,其有意无意的想几个方向看了一眼,手中大刀立刻一舞,扬声四喝:
“他潘氏欺人太甚,欺我寒门无人么?今日是我陆家庄一脉,他日就是你们,还等什么,一起杀他娘的!”吼完便最后一个纵身跃下场中。
“就是,潘氏欺人太甚,妄图杀我寒门子弟最杰出的代表,岂能让他们如愿。杀啊!”紧随刘狐之后,就有一名寒门子弟站了出来,大吼一声跳了下去。
“杀啊,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今天就砍翻潘氏!”几乎在同时,又有一人站出来杀向了场中。
……
在同一时间,有六七人从看台的不同方向站出来杀向了场中,口中的言语煽动性极强。几乎是将陆离树立为寒门典范,而潘氏就是扼杀寒门崛起的刽子手。
“不行,少主危险,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再给添一把火!”看台上一名一直默默关注陆离的中年男子眼见陆离处境危险,几乎是紧随在那六七人之后,站了出来:
“还犹豫什么,我们寒门已经被压抑了太久,是时候发出怒吼了!”说完,中年男子便起身杀向了场中,跟在其身后的还有六七名随从。
“哎呀。姑爷真的危险,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家小姐还不得伤心死?”一名白白净净的青衣小姑娘紧咬下唇,柳眉轻锁。
最后显然下定了决心,觉得自己必须为未来姑爷做点什么,立刻起身,娇喝道:“潘氏不仁,视我寒门子弟为草芥,生杀予夺,肆意猖獗。寒门的兄弟姐妹们,还在等什么?是时候发出我们寒门的声音了!杀啊……”
小丫头苗条的身子一跃,优雅中带着一丝决然的凄美,杀向了场中。
“嘿。雷组长说得对,天下乌鸦一般黑,在这会宁府也不例外,所有血魂世族都是一丘之貉!”
看台某处一名一名北方直隶府的魁梧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接着想到雷组长的交代,心中便有了决定。站起来高呼道:“兄弟们,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杀下去了,怕他个球啊,是老爷们的给我杀啊。”
接连不断的有人站起来疾声奔走,也带动了一批人杀向了场中,但绝大多数寒门子弟都是一动不动地立在看台上,显然顾忌颇多,而且眼中有些生疑。
而此时场中的局势非常不妙,陆家庄一脉连同前来支援的,也只有区区两百人出头。反观潘氏,已经汇聚起了不下五百人,而且族中子弟仍正源源不断的支援,将陆家庄一派的人团团围在中间。
“妈的,不识抬举的贱民,竟然敢公然造反,给围起来,统统宰了!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十大氏族的后果!”此时潘少东也下了场,挥舞着兵器,一脸杀气腾腾的叫嚣。
听到他这话,不少世族子弟就是暗呼一声不妙,却已经晚了……
“贱民”两个字,刺痛的可不仅仅是场中被围的两百人,还有看台上原本就在那摇摆不定的众多寒门子弟。
“欺人太甚!”
终于,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却不是在看台上,而是千人准军官团中,只见其怒发冲冠,回首四望看台:
“自圣贤李孝亭之后,数百年来,我寒门子弟夹缝中求生存,我们忍了;同样是自李孝亭之后,寒门再难出贵子,我们也认了……”
“哪怕他们平时欺我、辱我、骂我……我们都忍了,因为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想活下去,哪怕在血魂修行之路上,苟延残喘地活着……”
“但现在,他们公然视我们为‘贱民’,像牲口一样肆意围杀,谁给他们的权力!视我寒门为何物?”
“兔死狐悲,我们寒门今天若是再沉默,将永远沉沦,永无出头之日!兄弟们,还等什么,他们要战,咱们便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擂台大比中,寒门最杰出的代表——张丹峰,外号“赛大仙”。
张丹峰是何许人?南疆会宁府寒门中,当之无愧的旗帜人物,在寒门中的影响力,远远不是前面几个“托”能比拟的,而且他的话非常有煽动性。
在场的寒门子弟中人,有相当多一部分都受过世族子弟的欺凌,此情此景,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