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看得也是一头雾水,“我确实是看见了有东西一闪而过。不过,我相信那一定是幻觉,人怎么可能那么快。”
“幻觉?难道我们两个,会一起出现幻觉?”
“这个……”张哥尽量解释道:“要说我们两个,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幻觉,我觉得吧,都是喝着玉米糊糊喝的。刚才你喝了吧,我也喝了,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幻觉,这在正常不过了。”
李老弟想了想,从窗台上跳到了地上,“不行,这件事咱们得跟张丰年说说。”
张哥一把拉住了李老弟的胳膊,“你傻啊,你跟他说,说什么?说你看见了个影子,好像是人?这样人家能信吗?”
“那我也得去说。”李老弟根本不听,甩开张哥的手,向隔壁张丰年的办公室走去。张哥轻叫了两声,见李老弟不回头,于是也跟了出去。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前,刚要伸手去推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张丰年大吼大叫的声音,隔着门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他吗的,大黄牙这个窝囊废……”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传出,两人听得清楚,是办公室里的一个文卷柜倒地的声音。很显然,张丰年正在发着脾气,而且是雷霆之怒。正在砸东西呢。
张哥悄悄地把李老弟拉到隔壁,他俩一起带过的那间办公室里。随后,张哥轻轻带上房门。“李老弟,张丰年正在发脾气,我看还是别说了,没准儿撞到枪口上,非把咱们俩一起宰了不可。”
“好吧……”李老弟犹豫了一下说道:“张哥,我听你的。”
……
二人没有听错,经理办公室里面,正在大发脾气的,的确是张丰年。
自从大黄牙带着人走了以后,张丰年和毛青等四个人,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大黄牙的消息。几个人吃饭,睡觉,都在办公室里进行,等待得可谓十分焦虑。
张丰年的预料,大黄牙等人,最迟在半夜,便可赶到别墅处。十一个人,收复一个别墅,最多两个小时以内便可以完成。所以,张丰年判断,早晨六点以后,大黄牙便会派人回来送信。
可是,一直到早晨八点,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送信人的踪影。
这时的张丰年,已经坐立不安了。他满脸阴沉,满头乱发,在办公室里面不停地踱步,两只眼睛也充血变得血红。见到他这副模样,另外三个人都不敢说话,他们知道,张丰年现在就是个火药桶,只要一点儿火星,便可将这个火药桶引爆。所以三人一言不发,以免惹祸上身。
在早晨八点钟刚过十分钟,送饭的进来了。送饭的是一个原先非常胖的娘们儿,当然现在,已经瘦得体重至少没了一半儿。她像往常一样,给张丰年送饭,推开门后,她没有注意到张丰年的表情,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哎呦,各位都在啊,就缺大黄牙,他死哪儿去了?”
张丰年当时就激了,从腰里抽出了刀,恶狠狠地看着那娘们儿。“你他吗才死了。”
“张哥,你这是,这是……”胖娘们儿浑身战抖,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接着手一抖,端来的吃食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丰年一刀递了出去,捅在了胖娘们儿肚子上,然后手腕一拧,留在那胖娘们儿肚子里的刀锋一转,鲜血如同流水般哗哗地流了出来。
胖娘们儿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双手抓着刀锋,想要说话,可嘴里已经被血沫子填满了。接着,胖娘们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她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遭到张丰年的毒手。
张丰年还不解气,拔出长刀,在倒在地上的胖娘们儿的身体上砍了十多刀,“叫你嘴欠,叫你他吗的不说好话。”
另外三个人,心里一阵颤抖,只是呆呆地站着,并不敢上前阻拦。
那胖娘们儿的鲜血特别多,喷得张丰年满脸满身都是血迹。最后,张丰年收回刀,把脸上的鲜血胡乱擦了一下,又把染满鲜血的刀,在胖娘们儿的尸体上擦了两下,重新插回到腰上。
张丰年的怒气仍然未消,开始摔办公室里的东西,“他吗的,大黄牙这个窝囊废……”这些,就是张哥和李老弟二人,在门外听到的声音。
张丰年发泄了一阵,忽然把目光盯在了毛青等三人的身上。他如同饿狼一样的眼睛,只看得三个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冷汗涔涔流下。他们从未见过,张丰年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和疯了似的。
“你们说,大黄牙为什么还不派人回来送信?”张丰年低声吼着,嗓音之中,压抑着一股狠戾。
其中的一个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张哥,大黄牙一定已经派人回来了,只是正在路上。”
另外一个人也说道:“是啊,张哥,大黄牙带了十个人过去,还有四把步枪,对付那几个人,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再等等,一会儿大黄牙的人,就会回来的。”
张丰年听着,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忽然,“哼哼……”一声冷笑,在办公室里响起。张丰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毛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哥,钱老三和郑华说的话,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毛青答道。
“你怎么不信?”张丰年咬着牙齿说道。
毛青望着张丰年,他心里清楚,以张丰年现在的状态,自己一会儿要说出来的话,肯定会遭到张丰年的反感。可是,为了这个工厂里的所有人,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