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倒出一粒nzt塞入嘴里,陆渊轻轻吐了口气。
再怎么节约nzt的使用量,到现在为止也只剩下三十粒nzt了,情形真是糟糕了一个极点了。
把背负着的女孩放在地上,拿出水壶灌了口清水,再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估摸着还有接近二十来公里的距离。让陆渊之所以松口气,还是他已经到了一条两车道的公路旁了。
虽然这条公路来往车辆应该很少,但也不是少到一天都见不到车辆的那种程度,坐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就有一辆小货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都没等陆渊挥手,小货车自己倒是先停了下来,摇下车窗,竟然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女司机。
很多时候,蒙古族已经与汉人没多大的区别了,就从这外形和流利的中文上面,连陆渊也分不清这是蒙古族还是汉人。但不管是谁,这位妇女司机都展现了友好帮忙的态度。
二十五分钟后,小货车降低车速,缓慢开进了小镇之内。
“张医生就在这条街的末尾,你过去就能看到了。”
中年妇女热情地与陆渊摆了摆手,才开着车径直离去。
与内地的小镇不同,这座位于内蒙古深处的小镇周围皆是草原和树林,全镇也就是两三条街道而已,还全是红砖砌成的小平房,放眼望去,就没看到一座两层楼房的存在。
而小镇也不是内地那般人流量很大的地方,陆渊背着女孩踩在平整的水泥地上,偶然经过的几个人好奇地看上他几眼,却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都急匆匆拿着农具离开了。
来到街道的尽头,果然就如中年妇女所说的那样,一个很大的招牌树立在那儿,想忽视都很难办到。虽说只是一个镇卫生所的水平,陆渊想了想,还是背着少女走了进去。
不大的平房内,有一个帘子半拉着的病床,以及一些摆放着药物的玻璃柜台,而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身白大褂,端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连有人走了进来都不知道。
“是张医生吗?”
陆渊轻轻在玻璃柜台上扣动了几下,才惊醒了沉迷书籍中的年轻人。
“啊,你是?”
迷惑地看着陆渊,这名年轻人明显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我是外地的游客,我的妹妹出了点事。”
“哦哦,这里很少有外地游客过来呢。”
年轻人连忙起身帮助陆渊把昏睡中的少女放到病床上去。
“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点交通意外,车子翻了。”
“啊,车子翻了?”年轻人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陆渊,似乎不大相信车子翻了,他还能一身无事的站在这里。
“对,因为运气还不错,我和我妹妹都没受到多大的伤势,只是……”
陆渊指着少女的双眼:“她的眼睛应该没多大的伤势才对,但我妹妹却忽然看不到东西了,所以想请你看看……”
“看不到东西?”
年轻人闻言急忙对少女的眼睛展开了一系列检查,也不知少女哭久了是否太累了,都没有被折腾醒来。
摇摇头,年轻人叹息道:“先生,我初步检查了一下,确实没多大的问题……如果你的妹妹真的看不到东西了,可能是视神经方面受到了压迫,这需要到大城市中去检查才行,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条件,嗯,我建议你立即带着你的妹妹到********转机到北京去检查。”
显然,这座镇卫生所的医疗设施也就能帮下感冒和日常的外伤处理罢了,关于大脑方面的问题,别说这座小镇了,就算是********也不可能有这个条件,是以年轻医生建议带着少女到北京去检查。
“这里到********可不近,附近有车子可以搭乘吗?”
“嗯,这就没办法了,不知道苏日格大叔有空没有,要是他有空,就可以带你们到最近的县城去,在那儿就有班车抵达********。”
年轻医生很热情,干脆起身说道:“我带你们去找找苏日格大叔吧。”
“真是太感谢你了。”
年轻医生口中的苏日格距离这里还真不算太近,他并没有居住在镇子内,而是踩着一条石子路,经过一片树林后,在一个二三十米宽度的池塘前,一个粉刷白墙的平房伫立在陆渊面前。
“这是哪里来的客人?”
约莫四十来岁,正用斧子劈开一块木头的魁梧大汉抬起了头,用一口口音极重的中文喊道。
“苏日格大叔,这是远方来的游客……”
迅速上前为魁梧大汉解释了一遍,听到询问他是否有空,魁梧大汉爽朗地回应:“没问题,我这就送你们一趟。”
他直接扔掉斧头,洗了洗手就走了出来,来到一旁停放的小货车边上,让陆渊两人上了副驾驶位置。
这里的车子并不像内地那样以小汽车为主,反而家家户户买车考虑的都是小货车,仔细想来,小货车既可以运送货物,也能运走一批牲畜售卖,对这边的人而言肯定第一考虑的车型便是小货车。
人上了年纪之后,好像话语就特别多,一路上陆渊就光着应付这位苏日格的问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老叔是个警察,区区几十公里的路程,弄得陆渊比自己走还要累人。
好在接近傍晚时分,总算是看到了县城的影子。
虽然没法与内地县城的繁荣程度相比,至少行政等级也是县城,一座座四五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