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夏晚枫在刑部大牢守了一夜,果然在漏夜时分有人潜入大牢想要截杀谢娉婷,大牢一有动静,埋伏在暗处的狱卒连忙出动与刺客搏杀,夏晚枫冷静地下令:“全部留活口!”
越来越多的狱卒纷纷涌进大牢,刺客见情势不妙,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纷纷咬舌自尽,这场螳螂捕蝉的局终是以失败告终。淖⒁饬集中在谢氏这边一团混乱时,被刺客暗杀了,夏晚枫这才惊觉自己中了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
夏晚枫于次日向曦泽请罪,曦泽闻讯不禁勃然大怒,下旨令夏晚枫严查此事,追究到底。
后宫之内,皇后的病在祈夜回来之后,痊愈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牢中的谢娉婷经过数日的审讯仍然没有向夏晚枫招供。
而云倾,在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之后终于痊愈,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了。
六月初的天气,微微闷热的暑气慢慢蔓延,隐藏的烦躁感悄悄环绕。未央宫后的那一片桃林此刻已经结满了青色的桃子,云倾在耀眼的阳光下指导着承佑练习射箭,此时的承佑已经可以很轻松地拉开一张小弓,对着十米远的箭靶,“嗖”的一声,离弦之箭稳稳插在了红色的靶心上。
云倾望着进步神速的承佑,不由自主地赞道:“很好,本宫早就说过你在骑射上有很高的天赋,你这箭射的很是精准!可是承佑,你还是要多多练习,接下来箭靶会离你越来越远,你必须好好练习,才能做到百发百中!”
一旁,承佑紧紧握着弓箭,高高翘起嘴角,满是得意道:“放心吧母妃,我很快就能百步穿杨了!”
云倾见承佑如此骄傲。连忙肃穆了脸,对着承佑道:“承佑,满招损、谦受益,不可以太骄傲。接着练习吧!”
承佑愉快的应下,再次张弓,仔细瞄准,“嗖”的一声,离弦之箭再次插到了红色的靶心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清亮是掌声,云倾转头望去,只见曦泽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对着承佑赞道:“承佑这一箭射的很好!云倾,这全都是你教导的好!”
“父皇……”承佑得了表扬,兴奋地跳了起来,“多谢父皇赞赏,儿臣已经苦练多时了!”
曦泽对着承佑点了点头,道:“表现得不错,有赏!但是还要多多练习。等到了九月,朕带你去南林猎场打猎!”
承佑闻言,更是兴奋不已:“那儿臣也要射头大点的猎物,父皇觉得可好?”
“那朕便拭目以待了!”
云倾绽开明媚的笑靥,望向父子两,道:“好了,承佑,这下为了秋猎,你更是要多多练习射箭,到时母妃与你比赛看谁射的猎物又大又多!”
“好啊!母妃不可食言!”承佑斗志昂扬道。“到时候,儿臣一定是最出色的皇子!”
说完,又再次瞄向远处的箭靶,认真地练习起来。
云倾最后望了望承佑。与曦泽一道缓缓向未央宫正殿宝宸殿走去。边走边问道:“谢氏入牢也有段时间了,夏大人可有审出什么来?谢氏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是谁在谋算皇后娘娘?”
曦泽闻言,神情一暗:“今晨朕得到消息,谢氏已经在牢中自尽了!”
“什么?!”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云倾不禁一惊。“你不是说夏尚书已经派人日夜盯着谢氏吗?她怎么还能在牢中自尽?”
曦泽微微蹙眉道:“夏尚书确实是派了多人轮流监视谢氏,可是昨日夜里监守的狱卒多喝了些酒,在监守的时候不慎睡着了,谁知谢氏逮到时机就自尽了!夏尚书今晨闻讯十分恼怒,已经将那名狱卒流放了,可是……现在线索断了,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云倾不禁惋惜道:“这背后之人究竟是用什么在威胁着谢氏?竟让谢氏宁死也不肯招供!”转头,云倾有思量着可能带来转机的线索,问道,“谢氏的线索的断了,夏尚书可有查到什么其他有利的线索来?”
曦泽微微展眉:“夏尚书细细查过那群潜入监牢自尽的刺客,在刺客头领的后背查到了傅氏家丁特有的纹身,然后严审谢氏身边的贴身宫人,从宫人的口中得知,前段时间谢氏与内务府管事黄秦来往密切,现在黄秦已经入狱,这个黄秦……其实是傅凝嫣的人……”
云倾闻言心头止不住的震颤:“傅凝嫣的本事会不会大得有些难以想象?!她都被禁足在风华宫了,还能搅起这么大的风云,我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我也和你有同感!”曦泽挑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傅氏,可是我安插在风华宫监视傅凝嫣的宫人向我禀报,傅凝嫣被禁足这段时间很是安分,并没有盘算什么,这个黄秦确实往风华宫送过几回东西,但是傅凝嫣与他并没有什么接触!还有刺客头领身上的纹身,也太过明显,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刻意的栽赃!”
云倾闻言了然:“这个幕后黑手藏得真够深的!栽赃了沈绿衣和我还不够,现在又想拉傅凝嫣来给他背黑锅?!”
“这是一个心智不输于傅凝嫣的人!”曦泽冷冷叹道,“夏尚书怎么查几乎全都在他的谋算之内,朕一步步深入的查,他便一步步深入的栽赃!所有的有利线索全被他暗中掐断了,这场后宫之争,细细算来能办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并没有几个!”
“你怀疑谁?”
曦泽面色瞬间转寒,满是肃杀之色,冷静地吐出三个字:“英昭仪!”
“沐雪涵?”云倾微微一怔,细细思量起来,又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