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曦泽颁下圣旨,称是云贵嫔的侍女桃儿和竹雨谋害了云贵嫔,案情已经告破,责令将桃儿和竹雨处死,其他的奴才以当职不善为由打发至严刑司。 ??.?r?a?n??e?n?`
然而,到底是谁指使桃儿和竹雨谋害云贵嫔,圣旨中并没有说明。
这道旨意一传开,后宫一片哗然。
蕊儿来向云倾禀报这件事的时候,云倾遣退众宫人,说道:“你的消息准确吗?”
蕊儿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刚刚传来的消息,绝对准确!”
云倾若有所思地望着蕊儿,说道:“可是这件事情怎么透着一股古怪?之前不是说皇上戒严了永和宫正殿和寝殿,派刑部和神医调查这件事情,事情进行得很隐秘却很郑重,旁人都不可以轻易的接近,可是最后的结果怎么可能只是推到两个奴婢的身上?皇上没有指出这两个奴婢的背后主使是谁吗?”
蕊儿摇了摇头,凝神说道:“没有!并没有惩罚任何一个宫妃,也没有哪个官员牵涉其中!”
“这就奇怪了!”云倾微微皱着眉头,又道,“这并不是皇上的行事作风,按照皇上的性格,这样大张旗鼓的事,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怎么会突然中断?蕊儿,本宫让你派暗线去秘密调查皇上对这件事情如此慎重的原因,你都调查到了什么?”
蕊儿脸色微微有异,朝着云倾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据奴婢所知,这件事情可能与先皇的事情有关,所以风声才会这么紧!”
云倾闻言,全身一震,她提起所有的心神来,目光幽深的望着蕊儿,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怎么会与先皇有关?难道先皇中的毒与云贵嫔中的毒有什么关联吗?”
蕊儿试探的问道:“会不会是一样的?如果一点关联也没有,皇上不可能这样上心,将所有的消息都瞒的密不透风!”
云倾紧紧皱着的眉宇之间仿佛笼罩着巨大的烟云,须臾之间,思绪已经转了好几圈,云倾冷静的说道:“你的这个推测极有可能,否则不会引起这样大的重视,只是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倒更加让人琢磨不透,按理来说,这杀害先皇的凶手是皇上最恨的人,皇上绝没有理由放过那个人,以及所有牵涉到这件事来的人,但是事情很显然,不可能是那两个奴婢做的,皇上应该已经查出了什么,至于为什么没有其他的风声放出来,难道皇上遇到了为难的事情?”
蕊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娘娘,是否要继续打探消息?”
云倾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必了,皇上那边瞒得紧是不会放出消息来的,你们再打探,也没有用!只是……母后与先皇是同一日去的,可是本宫从来都没有接近过母后的尸身,皇上也从来没有在本宫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现在有线索了,他也不来告诉本宫,他到底想维护谁?你只要把消息传给你的暗线,让他们继续调查母后的事情,一有消息立刻来向本宫汇报,就可以了!”
蕊儿赶忙道:“是,奴婢遵命!娘娘也不必太心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不会放过作恶的人的,那个凶手是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到!”
云倾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便去吧!”
“奴婢告退!”
中午时分,夏晚枫回到南园,来到祈夜的房间,左右望了望,见除了祈夜没有人在,便将大门关上。
祈夜听到门响,转过身来望向夏晚枫,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夏晚枫目光幽深的望着祈夜,仿佛正在责怪他,道:“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祈夜走到椅子上坐下,木然不动。
夏晚枫朝着祈夜走了几步,压着声音问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啊?查了一半,就不查了?刑部这边还没有给出结论呢,皇上的圣旨就颁下去了,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两个奴婢的身上,这算什么?”
祈夜早就知道他会来问,此刻,淡定自若的说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你来问我,有什么用?”
“不问你问谁?”夏晚枫立刻回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去问皇上不成?”
祈夜道:“皇上既然已经给出了结论,你也落得轻松,这不是挺好了吗?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呸!”夏晚枫啐道,“你少敷衍我,这是其他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过问,可是,这是一件小事吗?这是皇上登基以来最关注的事情,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在里面,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罢手?你都查到了什么?”
祈夜面不改色的说道:“什么也没有查到,一直毫无头绪!”
夏晚枫闻言瞪圆了眼睛:“好啊,你,对着我还要撒谎,你以为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看不出来吗?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昨天晚上你一夜未归,是在宫里吧!你都跟皇上说了什么?”
祈夜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没说什么,真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一夜未归?”
祈夜答道:“皇上头痛病犯了,你不是知道吗?我留在宫里给皇上治头痛病!”
“就这么简单?真的什么都没说?真的跟这件事情无关?”夏晚枫反问道。
祈夜转眸望向夏晚枫,说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夏晚枫满脸不信的望着祈夜:“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
祈夜知道,搪塞是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