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紫皱眉道:“奴婢也不知道!”
他想进去瞧一眼,可是曦泽在,他反倒不方便进去了,只是道:“娘娘的药好了,还烦请姑娘送进去!”
浅紫接过药盒子,道:“奴婢还是先温着吧,皇上难得来一次,这会子正跟娘娘说话呢!”
内殿中,宫人都退尽,曦泽握着云倾的手,坐在云倾的床边。
云倾粉黛未施,脸色憔悴,苍白的厉害。
曦泽伸手探了探云倾的额头,又收回,长长的叹着气道:“我有几日没有来看你,怎么觉得你仿佛更加不好了!”
云倾的眸底没有光彩,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觉得好多了,现在身上也有劲多了,神医的药很灵,魏御医伺候的也勤快,只是现在已经晚上了,我有疲惫而已!”
曦泽长长叹着气道:“你觉得好些那就好!”
云倾莞尔一笑:“这样细细养着,室内都烧着这么旺的碳火,很是温暖,我怎么会不好?你把承光殿的银灰碳都送来了,你那里不是没有用的?”
曦泽微微一笑:“我估摸着月底的时候,你这里的银灰碳应该也用完了,便将自己的送来你这里,勉强凑合着用,你不用担心我,我那里还有黑炭可以用,再说,我是男子,不怕冷!”
只可惜,刘源寻来了黑炭,却没有寻来银灰碳,曦泽狠狠的骂了他,他只好整日都在外面跑。
其实曦泽心内担心,却不敢说道,只是道:“只要你好,我就好!”
云倾养病,外头的消息是传不进来的,都被蕊儿拦下了,云倾道:“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身子!不要太劳累了!”
曦泽深吸一口气,说道:“云倾,你一定要撑过去,每天都要努力,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你不可以食言!”
云倾郑重的点了点头:“有这么多人伺候着,我会好的!我会努力的!你不用太担心我!”
曦泽长长叹着气,说道:“我会时时叮嘱下面的人仔细的伺候,若有一个人敢怠慢你,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云倾笑道:“他们都很规矩!”
曦泽忽然道:“魏子修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云倾闻言微微一顿:“大概是在熬药,都这么晚了!”
曦泽又陪着云倾说了一会子话,便道:“我也只能抽空来看看你,承光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我得了空就会来看你,千万不要累着了,也不要等我,这段时间,我可忙的很!但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云倾莞尔一笑。
曦泽伸手刮了一下云倾的鼻子,便起身退了出去。
自从皇后出宫之后,后宫仿佛一片安宁。
魏子修很欣慰,云倾的身子已经有了一些起色,只要解决了银灰碳的问题,熬过这个二月,云倾的身子就能大安了!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紫霞阁的动向,对待未央宫里的东西也越来越谨慎。
可是一直都没有出岔子,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数着日子,已经是二月初五了,这一日,他照例早早的起身给云倾熬药,来到放药柜的房子,却见要用的一种药已经没有了,他跟祈夜打了声招呼,便去御医院取药。
多日不见,众同僚难免一阵寒暄,到了下午时分,魏子修在去未央宫的路上,被几个内侍拦住了去路:“魏御医,兰贵嫔传召,请你随咱家走一趟贞柔宫!”
魏子修一惊,道:“微臣要去未央宫伺候皇贵妃,现在不得空去贞柔宫,公公还是去御医院请别的御医吧!”
领头的内侍,笑的不阴不阳:“魏御医,现在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后宫事务便是由兰贵嫔掌管,兰贵嫔传你去贞柔宫问话,哪里有你不去的道理!来人,带走!”
身后的内侍得令,赶忙上前,抓住魏子修便往贞柔宫的方向拖。
几个内侍将魏子修拖到贞柔宫的正殿,正殿最上首,兰贵嫔端端正正的坐着,眉眼之间都是怒气,夏婕妤坐在左侧,右侧站着秦御医。
内侍松开了魏子修,魏子修微微蹙眉,拱手道:“拜见兰贵嫔,拜见夏婕妤,不知用这种方式传微臣来所谓何事?”
“何事?”兰贵嫔眉心一蹙,“魏御医心里没数么?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么?”
夏婕妤拿着帕子掩唇低低的笑了起来,魏子修瞟了她一眼,心知不会是什么好事,道:“微臣一直在未央宫当差,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娘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兰贵嫔冷冷一哼,说道:“误会?本宫的四皇子天生体弱,这些天染了风寒,一直都是秦御医医治,可是今天喝了药却肚子疼,请秦御医过来一看,竟是有人在里面投毒,若不是抢救及时,恐怕现在已经没命了,可怜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那害他的人却逍遥自在!”
魏子修闻言又是一惊,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指他在害四皇子,魏子修赶忙道:“微臣并不知道四皇子病了,如何能害他?而且,微臣一直在未央宫伺候,根本就没有可能接触到四皇子的药,如何能在四皇子的药中下毒!娘娘,微臣没有下毒,你弄错了!真是冤枉啊!”
兰贵嫔冷冷的说道:“本宫岂会冤枉你?本宫有证人!秦御医,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
这边秦御医得令,赶忙道了声是,便接着道:“微臣一直给四皇子熬药,从来没有出过岔子,今日上午的时候,微臣在御医院给四皇子熬药,原本是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