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活儿的地方在山脚下,离这里不远就是一片跟山上相连的树林子,呼格领着呼土儿在前面走,安均便在后面跟着,而刨地的大镐和装野菜的背筐全都被扔在了远处。
其实安均本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去的,毕竟她一姑娘家去爬树什么的,被人看到总是有失形象,不过,看看应该没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心向往的安大小姐跟了过去。
呼格带着两人在林子的最外围转了转,这边儿没什么危险,但相应的鸟蛋也被掏的差不多,他们走了有一阵儿才发现一个鸟窝是有东西的,只是这个巢儿搭的有些高。
看着天是越来越暗,呼格也没耽误时间,他微施轻功,一提气便站到了一个大的树枝上,安均在下边喊,“你再往上面一点,就差一点儿就够到了!”
听到安均清脆却急促的喊叫声,呼格突然就起了逗弄的意思,他故意歪了下身子,佯装成要摔下去的样子,而手里却拿着一个小棍儿向树下秒了准儿。
“呼格小心!诶?什么东西?”
安均伸手往头上一摸,竟是一个带着烂树叶的小棍儿,知道自己被骗,她抬头就往树上看去,准备找人算账!
只是,人呢?
紧接着,她的头就被人用东西给敲了一下。
始作俑者站在一旁闷笑不已,安均抬脚就去踢人,王八蛋,竟敢暗算她!呼格轻轻一躲,安均踢了个空!还不等她再有下一个动作,她的头又被敲了一下。
知道自己打不过呼格,安均也懒得动了,她气呼呼的说道,“就会欺负人,别说是跟我开玩笑,我不稀罕!”
呼格好笑的看着安均,“我有说是跟你开玩笑,就是纯欺负你不行吗?”
什么?安均气的眉毛都鼓了起来,“老男人,你有病是吧!是不是当光棍儿当的脑袋不正常了啊!”
话刚出口,安均就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向自己射了过来,她不由的缩了缩身子,真是的,这男人除了会欺负人就是会恐吓!
现在寄人篱下的,安均也不想给自己惹事,于是乎,她就说了句软话,“呼格,你刚才打我三下,这刚我也说了句不中听的,咱俩就算扯平行不行?”
安均这一低头,呼格也没再为难她,只道,“以后说话注意些。”
有了这么个小不愉快,几人也没心情继续掏鸟蛋了,再说天也渐黑,于是便开始往回走。别看这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挺高兴,这会儿往回走,可是没有一个说话的,气氛尴尬的很。
小呼土儿人小走的慢,他一直都是走在最后面,安均不愿和呼格挨着,慢慢的也就和呼土儿走到了一堆,而呼格却是在他们前面一大截。
在确定呼格不会听到他们谈话后,安均开始向小孩儿诉苦,“你哥这人特小心眼儿是吧?就准他成天的欺负人,别人就不能反驳一下!也就我心胸宽大能受得了他!要是换别人早不理他了!”
小孩儿嘴巴一瘪,十分不赞同她说的,“才不是这样,我哥只有今天奇怪一点,平时都很少说话的,更别说开玩笑了。”
啥?这跟她认识的呼格简直就是两个人好不好!难不成这男人所有的恶劣因子都是对着她来的?那要真是这样的话,她也太倒霉了。
可能是怕安均不信自己的话,小孩儿又说道,“我还小的时候,我哥都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他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儿就是去山里猎些东西,村里有个什么热闹他也不凑合。我婶怕我也长成我哥这样的面冷,都不让他带我了。也就前些日子,我婶摔了腿,这才跟我哥住的。”
竟然是这样,那呼格这人还真是双性格!
“你婶现在好了吗?我一直纳闷她怎么没来过家里,原来是把腿摔着了,找时间我该去看望一下的。”
“好多了,大夫说再休养俩月就能下地干活儿了,我婶做饭可好吃,她还懂好多村里的事,都可有意思了。”
呵呵,安均终于知道懂一堆大人事的小呼土儿是谁培养的了,虽然孩子年龄小,可架不住天天的熏陶。
这件事,呼家婶子功不可没!
由于天黑,安均又一直在和呼土说话,这一不注意就让一个东西给绊了一下,虽是没把她绊倒吧,可这脚确是踢的生疼。
真倒霉,她不由的蹲下身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这一看却是把她吓了一跳!竟然是个手掌大小的铜镜!最主要的是这个铜镜她有些熟悉,好像是她以前在安府用的那个……
安府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是那些追她的人找了过来!应该不会吧,她这一路明明很小心的。
再说那些追她的人,也没必要带着个镜子找人啊!
不等她想明白,一个姑娘从路边的一户人家跑了出来,这人跑的有些急,出来之后便低着头开始找东西。
安均犹疑的把小镜子递了过去,“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那人一见安均手里的东西,便舒了一口气,“谢谢,这就是我在找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安均的脑袋都快成一锅浆糊了,她的小镜子怎么会跑到这人的手里呢?这简直就没有一点儿相联系的地方啊!
虽说他们家已经被封,可又没有被抄!没有被抄的话,东西就肯定不会流落到外面!难不成是糟了贼?然后被转卖到了这里?还是她们凑巧买到了同样的东西?
安均刚想问问这人镜子的事,一个包袱就向她们投了过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