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她回家拿脏衣服的时候,想着呼格天天伺候她,怎么也该礼尚往来一次吧,所以她就把人家的脏衣服从被子后面给翻了出来。
她当时还挺纳闷,不就是个脏衣服,藏这么严实做什么?
可当她把脏衣服抖搂开的时候,她知道为什么了,她拿着那条男士亵裤看了又看,她应该没看错,那白色的一滩应该就是嬷嬷讲的男人会流的东西。
她当时也没多想,只是单纯的认为那样黏黏的不太好洗,所以她就把呼格的内裤敞开晾在了床边儿上,想着等它干了再洗。
然后她就把这事给忘了,她的记性一向不是很好……
现在看来呼格该是一个喜欢害羞的人,哎,好麻烦。
看着男人愤怒的就差扭曲的脸,安均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对于一个喜欢害羞的人来说,无论什么解释都会显得那么刻意。
“呼格啊,你从小生长在山里,应该没有嬷嬷教过你成人的一些事情,其实流那个东西是正常的,每个人长大了都会有,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安均说完宽慰人的话,就开始看呼格,就见男人的脸色不但没有缓和,而是变得更加扭曲,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安均有些被呼格的样子吓到,她往后缩了几步,由于她的动作太大,一下子就磕到了身后的桌子上,不过她现在感觉不到疼,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怕。
她带着颤音说道,“呼格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翻你衣服的,我就是看你每天这么累,想着替你分担些,后来看到那个东西,我有些犹豫才没洗的,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两下算了,别这么吓我,我胆小。”
别看安均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真当呼格的手下来的时候,她整个身子都软了,眼睛连个缝都不敢睁。
她闭着眼动也不敢动,老男人发起火来真吓人,也不说话,跟个活阎王一样,娘的,她以后一定要离老男人远一些,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她等了又等,也没等来那下巴掌,当她终于敢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
咦?难不成这事就这么算了?
安均小心的走到院里,见男人正在磨大镐,她心下了然,这该是要去地里挖树坑,现在她也不嫌地里臭了,拿起自己那把也磨了起来。
哎,一会儿去粪地里干活儿!
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王柳儿推着犁过来了,安均心里那个高兴,看吧,这才是最识趣的人!
安均跟呼格说了一声她去老地里,呼格嗯了一声,两人交流到此结束。
几人走了没一会儿就遇上了同是下地的呼睿,安均和呼睿比较投脾气,所以每次见面都会闲聊几句,这次也不例外。
安均刚才被呼格吓得不轻,这下见到正常人,面上很自然的的就露出了喜色,“睿哥,你家的地犁好没?”
呼睿回道,“家里麦子收的早,前几天就把地犁好了,我今个去山脚那边儿,你这是去犁地?”
“对啊,我和柳儿一起。”
说到这儿,安均就被呼格拉了去,她有些不明白这是啥情况,因为不明白还有些害怕,老男人不会是又想找她算账吧?
这抽的到底是什么风!
这时王柳儿和呼睿都往她们这边儿看了来,呼格向两人摆摆手道,“你们先走,我有些事。”
安均往四处瞅了一下,这会儿地里可全是人,她就不信老男人能在大庭广之下欺负她!
想到这些,她的底气足了些,“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就听呼格用一个很小的声音说道,“我刚才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什么?”
呼格清清嗓子,“我刚才是有些生气,但没想打你,你不用怕我,我永远都不会打你的,因为你是我媳妇。”
说完这些,呼格就迈着大长腿向前走去。
安均在后面追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呼格回头说了句,“没什么意思,以后避避嫌,跟别的男人离远些。”
别的男人?安均四处一望,哪有别的男人,除了老男人外,离她最近的就是附近地里干活的一个老头儿。
“笨。”
呼格留下这么一句就往一旁的岔路上拐了去,因为两人不再同路,所以安均也没追。
整个下午,安均和王柳儿齐心协力又犁了半亩地,以她俩的速度,再来个两天,这三亩地就该犁完了。
晚上她们照旧在婶子家吃饭,小呼土儿这阵子长高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短了一截,吃完饭后,婶子没再跟她们闲扯,而是拿出一块儿新布给小孩裁衣服。
呼土儿很得意,山里的小孩几乎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不是拾得哥哥姐姐不穿的,就是大人的衣服改的。
几乎很少有小孩儿会穿新料子做的衣服。
婶子做衣服,安均就在一旁看,倒不是她喜欢看这个,只是也没什么事,回了呼格那边儿也是一个人待着。
跟她一起看的还有王柳儿,不过王柳儿不是看着玩儿,而是在学。
安均是拖到亥时才从婶子屋里出来的,她本以为到了这会儿,呼格该是已经回去了,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院子中的人时,真的是很惊讶。
“你,你怎么还没回?”
“跟呼叶说了几句话,走吧。”
今天是月中,所以月亮很圆,整个黑夜都被照的很亮,安均边走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她惊奇的发现,她往前走,月亮也在跟着她走。
也许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