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行又等着君玄璧道:“你赶紧带着你祖父离京去传道,发展信徒,把名声造的响亮一点,京都这边我来运作。”
“昭和郡王被抓了,听话的傀儡皇帝都没了,我广德普照禅师的名声再响,孟景灏也不会封我做国师,他恨不能抓了我去千刀万剐呢。佛祖窃国之计毁了。”君玄璧淡淡道。
“你放屁!”君子行又要打君玄璧,碍于君文竹在场,他放下了手,“还不都是你,为什么不阻止孟景灏登基,啊?!”
君子行大声吼叫。
“怎么阻止?谁能算到他那么狠,说谋逆就谋逆,而我们的时机却并不成熟。我们能挑拨他们皇家父子、兄弟是因为他们相互猜忌怀疑,可算不透的是人心。”
“再精心的算计,也算不过天意。”君文竹对君子行和君玄璧道:“你们父子早些离京吧,我寻到一些踪迹,公主的陵寝应该就在京郊,生不能同衾,死时我想与公主同穴。”
“我说了,我们还没有输!”君子行怒吼君文竹,他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胸膛上狰狞的疤痕,“这是孟氏老畜生砍在我身上的,我差一点就死了,我要报仇!这江山更是我们君家的,是孟氏窃了我们君氏的江山,我要拿回来!”
“你们认输了,我还没有!”说罢,君子行大步离去。
君文竹老泪纵横,捻动佛珠,下意识的念起经文来。
君玄璧低头含笑,慢慢走开去找梅怜珠。
这是相国寺后山,谁又能想到,他们祖孙又回到了白梅林中的茅屋呢,此时梅怜珠正和梅怜珍相对站着,见君玄璧来了,梅怜珍上前一步就道:“现在昭和郡王被抓了,我是否已成了废棋?”
君玄璧点头。
“但我成为废棋,并非是我的失误,请给我解血毒之药。”梅怜珍伸手问君玄璧讨要。
“别急。耐心等着。”君玄璧在石凳上坐定,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浅啜。
“那我呢,我还有用吗?”梅怜珠急不可耐的上前,摸着自己的脸不甘心道:“我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才让你捏成和梅怜宝一模一样,难道就不让我见天日吗?我听闻皇帝相貌极其俊美,身材伟岸,我既已睡了一位王爷,何不再让我睡一回皇帝,就算死了,我也无怨。反正我是顶着梅怜宝的脸,什么yín_jiàn放荡之名也有梅怜宝顶着,我在乎什么。”
“阿珠!”梅怜珍喝了一声,猛的捂住嘴又咳嗽起来,这一次她捂不住了,粉艳的血直接从她指缝里喷了出来。
君玄璧扔出一瓶药,梅怜珠赶紧捡起,倒出一粒送到梅怜珍嘴边。
梅怜珍摇摇头,“这药于我已经无用了,我知道我撑不住了。”
梅怜珍跪到君玄璧脚边,哀求道:“看在我一直都乖乖听你调遣的份上,你给我解药,让我救救我的孩子,郡王,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梅怜珍哭着,“嘭嘭嘭”就给君玄璧磕了三个响头。
君玄璧望着山下的相国寺,听着梵音,唇角微微笑,摇了摇头,“别急,再等等。”
梅怜珠也劝道:“五姐你快起来,郡王让再等等,那咱们就再等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
“可我等不及了。”梅怜珍绝望的道,她指着君玄璧,咬牙恨毒,“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你会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的!”
君玄璧竟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看着梅怜珠,“送你去宫里做娘娘,成全了你的心愿如何?”
“真的?”梅怜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