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静谧的夏天,月光如水,倾泻在河水中,天地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叶添龙,揉着眼睛,放松着神经,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已经全部阅读完毕。
闲来无事的他走出了家门,驻留在家门前的河流边,如月光的河水静静流淌,带走着时光。
叶添龙的思绪也被河水流到了远方。
静静的流淌的历史,静静的流淌的大明。
那是一个多么波澜壮阔的时代,那是多么宏伟壮观的时代。
不知不觉,叶添龙渐渐睡着。
他所不知道的是,本来静静流淌的河水此时好像拥有了生命,
一个漩涡在河中央产生,越卷越大。
凭空也产生了不少白色的光团,如同精灵般,围绕在叶添龙的身边,唯美,静谧,神秘。
光团不断的聚合在一起,河中的漩涡也越来越大。
直到所有白色光团聚合在一起,发出夺目的极光。
一个平凡人从此从地球神秘消失,他的消失对此时空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他在异时空的历史上,必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添龙!官家来了!”一道粗迈的声音惊起了酣睡的叶天龙。
“怎么了?”叶添龙晕晕乎乎的醒来。
一个彪形大汉,上身赤裸,肌肉紧致有力,古铜色的皮肤,下身穿着一件牛皮短裤,神色焦急的站在叶添龙面前。
叶添龙刚准备起身,去搞清楚发生什么了,一股剧痛从头部传来,无数的记忆向叶添龙袭来。
在这个时代,这个躯体的名字也叫做叶添龙。不像现代,这个名字在这个时代并不俗气,而是很英武。
吸收这幅躯体的记忆的叶添龙,搞清了情况,现在是公元1592年,明朝万历年间。自己是一名渔民的后代。
自从明朝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明开国户皇帝朱元璋一声令下,一系列“禁海令”的下达。
让沿海各省居民内迁,就断了福建沿海百姓的生计,因为福建不适合农垦。
叶添龙的父亲为了生计,带领着村里大伙冒险出海。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看见叶添龙仍旧一副呆傻的模样。
大汉脸上的焦急神色就更浓了。
“添龙,官家来了!”
叶添龙这才站了起来。
“爹!”叶添龙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眼前的壮汉楞了一下,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平时老是怨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好的条件,这小子一心想考取功名,一直反对自己和朝廷对抗,不愿出海,直到自己把他打晕后,才走上了贼船。
本来以为自己小子醒来要对自己开骂时,却突然硬生生喊了句爹。
叶添龙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就是觉得眼前的大汉亲切,又是自己老爹,就忍不住喊了一口。
“给”自己的亲爹叶大虎递给自己一个桨。
“快划!官家在后面呢!”叶大虎自己也拿起一个桨,大力的划着水。
与此同时还有十几条小渔船也在一起划动。一时间锣鼓喧天,妇女的哭泣声,男人的呵斥声,小孩的哭泣声。
原来晚上叶大虎他们晚上打鱼回来,停泊在岸边,却谁想官家收到了消息。
岸边,火把如光,一群群人叫嚣的赶来。
但是叶大虎一村人留下的却是背影,官家最终没有抓到他们。
一名身穿锦衣的官差骂道:
“这群腌臜,呔生的一身好胆,敢于官家过不去,真是找死。”
一名衣服破旧的官差附和道:
“大人说的是,这帮腌臜,该下大牢!”
锦衣少年继续骂道:
“敢于我刘锦过不去,哼!我定要他生不如死。”少年眼中闪过一片阴毒。
…
渔船上,叶添龙气喘如牛,叶大虎迟疑了一下,开口说。
“你不怨爹了,是爹不好,没钱供你上私塾,还让你成为朝廷的通缉犯,这村子,我们是回不去。”叶大虎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
“爹!我才不上私塾,大明八股,学来无用,不如经商,在这海上驰骋,过得那快意人生。”叶添说。
叶添龙心里暗暗琢磨道,娘的,穿越年年有,今年到我家,穿了就穿来,怕个甚!
“经商好啊,不去做官,这官啊!不好做了!但是爹还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先成家后立业,爹不管你要去做那甚司马相如,去娶那甚卓文君。”叶大虎停下了话,观察起自己孩子的反应,见他没有过激的反应,于是准备继续说。
继承叶添龙记忆的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爹要说什么,无非是让自己去娶同村的叶璇,她爹可是秀才,不然她也不能有这么高端的名字。
叶璇这姑娘也生的俊俏,有双如烟的双眸。只是因为贫苦出生,这性子自然泼辣,不似儒家传统女子温婉可人。自然不讨传统士子叶添龙的喜欢。
前面说叶添龙不走科举路,是有原因的,他的语文书数学老师教的,底子好还没有这个时代的叶添龙好,让我他怎么玩啊?
回到叶添龙的重视大事。叶添龙在现代只是个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牵过的单身狗,对于这件事,他如何不答应。
“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了!”叶添龙插嘴说。
“呃…”叶大虎明显被噎住了。
“好小子,璇儿那姑娘听到了一定高兴死了,她从小就爱巴着你。别去想那刘锦的妹妹刘诗诗了,他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