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船很快接近了海岸线,丽水城近在眼前,海浪不断拍击着海岸的礁石,一阵又一阵,像海神的愤怒!
天气依旧干燥,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叶少辰让孤船慢慢等待,等待着最后的时机,给丽水城最后一击!
三天中,太阳高高悬于天空中,碧蓝的天,火红的太阳,就像一副写意画。
三天后,寂静的夜晚,听不见一点声音,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看不到尽头的天空中落下。
握住刀柄,坐在船首沉思的叶少辰猛地站了起来,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丝丝凉意从脸上传来。
叶少辰不顾脸上的雨滴,紧握的刀,随着他大力一抽。
锵!
利刃出鞘,贵族配刀高举在半空中,刀刃的一面反射着叶少辰俊俏的脸庞。
叶少辰怒吼一声:
“全军出击!”
在海面上飘了三天的孤船,在孤船上等待了三天的荷兰人,早就**难耐,但求一战!
金子,闪亮亮的金子是他们此时唯一的渴望,他们出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些贫穷的水手们至今没有发财。
他们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和这些叶少辰所说的野蛮人交战,然后劫掠他们的黄金。
没有什么比黄金两个字眼更能让他们充满动力,这是最接近上帝的天堂一个词汇,这是人间的天堂。
动力充足的荷兰人放下心中的对未来的未知和恐惧,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于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艘孤舟朝着朝鲜的全罗南道丽水城方向驶去。
雷声,雨声,海浪声,男人的嘶吼声,构成了一副夜雨航行图。
一名荷兰水手兴奋的爬到桅杆之上,整个身子好像挂在桅杆上。
他激动的大喊道:
“看见了,我看见陆地了!”
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天际,带来了一道闪亮,映照在那名水手的脸上,荷兰水手露出一口黄牙,牙齿参差不齐,像高高矮矮的树桩,脸上有一道陈年的刀疤。
桅杆随着他的大喊而随着晃动,好像随时就会倒下。
“我们是荷兰人!飞翔的荷兰人!”
那名荷兰人大吼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桅杆也随之乱晃,幸好没有把那名中年荷兰人给晃下去,很明显,这名荷兰人是久经战阵的老手。
孤船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海水,孤船劈荆斩浪,极速的朝着海岸接近,船上的荷兰人严阵以待,还有三十名身穿大铠的武士,套着铁甲的大明人组成的亲卫队。
但是这是到荷兰人表演的时候到了。
安德鲁选对了靠岸的地点,是一片沙滩。细细的沙子,汹涌的海水,淋漓的小雨。
彭!
船只冲到了海岸之上,船首的撞角急速的划开柔软的沙滩,半只船搁在沙滩上。
“杀!”叶少辰一声怒吼,他挥舞着贵族弯刀,在黑暗的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
荷兰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船首搭起木板,按照顺序有条不紊的跳下了船,一个接着一个,就像落水的饺子。
扑通扑通!
荷兰人一个接一个,走下了褐色木板,木板承受众人的重量,发出吱吱声。
布制的绿色靴子,踏入水中,发出刷刷的水声,水瞬间进入了靴子内,一股凉意袭来,但是兴奋的荷兰人根本不顾及水,他们眼中只有黄金。
咚咚咚!
咚咚咚!
船首的击鼓手用力的敲击着鹿皮做出的乐鼓,用来振奋人心,激昂斗志,但是更重要的作用是让荷兰人顺利的排成三队行军。
荷兰人踩着整齐的鼓点,排成三队,在海岸的沙滩上集结起来,没有旗帜,没有标志,像一只从地狱而来的孤军。
叶少辰穿着沉重的麦斯米伦全身盔甲,持剑站在船首,看见最后一名荷兰水手下了船,也踏出了他登陆第一步。
全身盔甲重约三十公斤,再加上叶少辰本身的重量,每一步都压的单薄的木板弯曲变形。
离沙滩还有一段距离,叶少辰跳了下去,全身几乎一顿,哗啦,全身的盔甲零件撞击在一起。
沉沉的铁靴陷入了泥沙之中,每一步都艰难沉重无比,每一次迈动步伐都好似有千斤重。
整整二百六十二名荷兰水手排成三列纵队,全体立正在叶少辰面前。
叶少辰挥动了一下手,盔甲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大声喊道:
“全军突击!黄金就在丽水城,尽情掠夺吧!”
击鼓手大力的敲击起皮鼓。
咚咚的军号声再次响起,整支荷兰方阵缓慢的随着军号声动了起来,叶少辰走在军队的最前方。
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展现他的勇气,虽然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很难谈什么勇气…
但是士兵们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只会看自己的长官是否会和他们在一起。
因为排着整齐的方阵,而且是随着军号行进的,所以速度异常的缓慢。
夜间,鸡叫狗吠声传来,偶尔还能听见日本足轻和武士的呵斥声,还有朝鲜人颤抖的求饶声。
日军的行为极为残忍,他们阉割男人,抢掠女人,割下朝鲜军民的鼻子耳朵,以为乐。所以各地义军蜂起,但是以朝鲜义军的战斗力和人数,对日军而言不过是土鸡瓦犬般被轻易击败。
黑夜中这支荷兰军团的行军的莎莎声,一开始就如同一匹野狼,被隐蔽在黑暗之中,但是不可避免的。
在越接近丽水城,村庄和人口就更加密集,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