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济尔哈朗却完全不同,如此的身份地位,比岳乐都是只高不低,哪怕是满洲八旗逃回去也只有一死,更别说是在战场上与满洲八旗一同列阵而战以及即将迎战陈文的骑兵部队的蒙古八旗了。
明安达礼乃是宿将,作战经验丰富,这里面的门道自是清楚,只是奴才要确保主子安全的惯性思维作祟,才会如此。此刻济尔哈朗冷冰冰的一句,立刻犹如一盆凉水浇在头上,他自是知道下一步该去干什么了。
“奴才遵命!”
明安达礼跪地磕了几个响头,翻身上马。海螺号声响起,阵后的大队骑兵叫嚣着随明安达礼杀向明军骑兵的方向。
蒙古八旗大军袭来,陈文的兵力占据优势,但是骑兵数量却是劣势。可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率领着这四千铁骑冲了上去。
双方的骑兵在战场的最东侧展开了交锋,策马奔来,骑弓劲射,漫天的箭雨飞来,以一队骑兵按照兵器搭配并列前进的明军身披着骑兵式的铁甲,骑兵受到的杀伤寥寥无几,倒是无甲的战马屡屡被箭矢射杀。而清军那边,面对精准稍逊于己的明军骑射,清军的骑兵在拉弓还击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在战马上闪展腾挪开来,将游牧民族的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及到近处,清军的阵型已经松散开来,骑兵比之步兵更需要空间来挥舞兵器,以便于将骑术、武艺和经验上的优势发挥出来,而明军这边始终被清军小视,就连陈文也从没打算用骑兵作为交战的主力,则依旧是老样子的以队为单位列纵队迎敌。
上万的骑兵在这边区域里交错,很快就混战成了一团,明军有的是列阵而战的配合,而清军则胜在骑术等方面的经验,双方你来我往,战团之中的陈文在卫队的保护下更是与左近的清军进入到了混战的状态。
“杀!”
卫队长陈富贵一铁锏下去,陈文身前的一个清军被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后背,整个人就直接从战马上载了下去,软趴趴的看上去脊梁骨已经被彻底打断了。
正当时,不远处,一个刚刚砍杀了一个明军骑兵的清军军官正瞅见陈富贵挥舞铁锏连杀数人,虽说并不知道此人就是陈文的卫队长,但是一眼看出是个勇猛无匹的军官,他却还是顺势抄起了骑弓,拈弓搭箭,瞄准了这个人形压路机就要射去。
可也就在这时,随着那个被打断了脊梁骨的清军栽下马去,陈文立刻便注意到了这个准备暗施冷箭的清军,抬手连瞄也不瞄,一声枪响,红的白的飞溅而出,清军军官当即便仰头就载下了马去。比之刚刚被陈富贵打断了脊梁骨的那个清军来说,这个倒霉蛋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战团中央的混战如斯,李还乡在战团之外却看到了那个在接战前连杀数人,更是将他的一个部下砍伤的清军猛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了马刀李还乡策马便冲了上去。
奈何,这一次的策马冲锋却很快就被另外的几个清军拦了下来,待到李还乡杀出了重围,再看去时那个清军猛士却早已没了影子。
“该死的东西,算你运气好!”
双方你来我往,战团中央的混战如此,战团之外依旧在策马狂奔,远则骑射,近则交错搏杀,不似主战场那般直到八旗军进场战斗才算是彻底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此间几乎是是碰撞的第一瞬间就已经杀红了眼睛。
总体而言,明军虽然有着配合作战的骑阵存在,但是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明安达礼能够容忍下这等几乎是一换一的消耗。至少在现在,他对于依靠数量和战力的优势彻底压倒这支明军骑兵集团还是有着极大的信心的。
然而,到了下一瞬间,透过飞扬的烟尘,明安达礼注意到明军奔袭而来的方向,一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长枪正在向此间结阵杀来,心中登时便是一片冰凉。
即将进入战场的不是别人,正是明军的那两个骑乘步兵营。他们跟随着骑兵杀来,但是速度上相差良多,等他们抵达左近时,双方的骑兵集团早已展开了混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
从明军阵后而来,这些因作为机动兵力存在的需要而只能身披较轻的甲胄的明军,下了骡子,立刻在远处将特制的两节长枪接好,随即便结阵向战团方向前进。
两个营的兵力,放在主战场上也就能听个响,但是快速机动到骑战的侧翼,结阵杀来的他们却有着彻底改变战局的能力。
飞熊在左,羽蛇营在右,两个营齐头并进,清军的骑兵早已与明军站成了一团,面对这两片缓步前进的长枪林,战团外的清军还有机会散开,但是当明军在战团外的骑兵与步兵营汇合后,骑兵在侧翼游曳,步兵缓缓的压向战团,战团内的清军骑兵登时便如陷入泥沼之中,变得不能自拔。
交换比在步兵进入战团的瞬间就向对明军有利的方向急转直下。战团之内的清军骑兵驶去了马速,登时就变成了明军步兵的靶子,几乎每一次刺杀都会有清军落马。而战团之外的清军骑兵,想要依靠速度机动来发起进攻,却需要同时面对明军的长枪林和骑兵的侧击,除了碰个头破血流,几乎没有别的可能。
很快,战团之内成群结队的清军逐个被碾压而过的明军肃清,付出了大量的伤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