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馨若是女儿,说那些刀兵之事干什么嘛。”
周岳颖有些不满,陈文也连忙改换了题目。不过嘛,换汤不换药,无非是将士兵改换成了银钱而已。
“假设爹爹和你娘各有一万两银子,爹爹许诺给馨若其中的四分之三做嫁妆,而你娘则许诺给馨若其中的三分之二做嫁妆,但是爹爹许诺的银子里有一半存在光复票号里吃息钱,而你娘的那三分之二则全在手里面。馨若告诉爹爹,是爹爹给馨若的嫁妆多呢,还是你娘给的多呢?”
嫁妆是什么,小闺女好像还不太明白。然而,嘟着小嘴想了想,陈馨若很快就做出了回答:“爹爹给的多。”
“啊?”
这个回答让陈文登时便是一愣,就连周岳颖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皱着眉头看向女儿。
“为什么?”
“因为娘亲说爹爹言必行,行必果的大英雄,绝无虚言。馨若想着,既然爹爹许诺了,就一定会给馨若,吃不到息钱也不会在乎的。”
原以为女儿是算不出在瞎猜,岂料会有这么个回答,抬头看向周岳颖时,后者也是羞涩一闪即逝,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女儿的小脑袋。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伶牙俐齿,这可不是妾身教出来的。”
哈哈笑过,陈文继而向陈馨若问道:“若是爹爹一定要吃到息钱呢?”
“那就是娘亲给的多了,爹爹真抠门。”
“差了多少?”
“爹爹给馨若的只有娘亲给馨若的一半而已,还不抠门。”
得到了这个答案,陈文和周岳颖看向对方的眼中分明写着的都是震惊二字。一个不到四岁的小闺女会五位数混合运算,这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眼见于此,陈文试探性的问及是怎么算出来,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更让他无法安坐。
“馨若没有当那是银子,只当是娘亲每天教授给馨若的字。假设娘亲早上说要教授馨若十个字,上午教完其中的四分之三,结果刚教了一半,大舅妈就过来串门子待了一天,那么今天馨若就只学到了三个字,外加第四个字的几画而已。但若是娘亲上午教完了三分之二,吃过了午饭大舅妈才过来串门子,那么馨若就学到了六个字,还富裕几画。这样算来,前者不是就只有后者的一半吗?”
举一反三,陈文对他的这个女儿的智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也正如陈馨若计算的那般,渭南一战,吴三桂的西班牙方阵列阵之后,新军的骑兵从侧翼也无法对其造成威胁。可是这等长矛手居中,火铳手在四角的方阵,如果仅仅是遭逢一侧的进攻,那么另外的两个角阵就只能处于闲置的状态。
如此一来,吴三桂虽然坐拥两万大军,即便是抛开义勇五营要设法击破富绶带来的八旗军,也应该有一万五千大军,11250名射手,但实际上,能够在第一线与新军对射的,其实也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五千多人而已。而新军那边,7200名的射手总量全部在第一线进行轮换射击,光是数量就高下立判,而这还没有去计算双方的武器、防具上的优劣对比。
“吴三桂的实际参战射手数量不如人,而且这里面还大量的掺杂着步弓手,这西班牙方阵的火力本身就收到压制,更别说是这么玩了。再算上射程上鲁密铳比之鸟铳占优,重型扎甲和布面甲对鸟铳都存在防护能力,更别说新军还玩出了三排同时齐射和小口径火炮加装葡萄弹的花样,吴三桂输的一点儿也不冤枉。甚至可以说,若非是屠了满城使得那些关宁军没了退路,吴三桂只怕早就被新军打得满地找牙了,能撑到清军右翼崩溃可真是个奇迹啊。”
间简单单的数学题,得到的却是一个残酷的答案,而从新军在战场上的表现来看,这支新军的战斗意志只怕是决不低于清末的北洋新军。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北洋新军的训练方法来自于欧洲,是陆军强国德国的教习训练出来的;而这支新军,其训练方法同样来自于欧洲,乃是这个时代的欧洲陆军强国瑞典的战法,另外还掺杂了刘成从陈文那里学到的很多近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
但是,北洋新军的士兵当兵是为了吃饷,吃袁大帅的饭所以为袁大帅打仗;而这支新军则有着极大的紧迫感,他们都是旗人,有铁杆庄稼在内的大量福利,而且还高人一等,可是满清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满清一旦亡国,他们的利益无法保全不说,旗人的身份也使得他们必然会遭到汉家王朝的复仇,这是事关自身和家人的福祉的大事,再加上北京站那边传来的刘成对新军进行的洗脑,比如那个每天必喊的口号……
假设,北洋新军和这支八旗新军使用同样的兵器,不说战法适不适合当前的武器技术水平,单说这战斗意志和对伤亡的忍耐能力,前者只怕是会被后者完爆的。
这毕竟还是清初,八旗军的腐化程度还比较低,满清的上升期也是被陈文强行打断的,再加上近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和横行欧陆的古斯塔夫方阵,才有了新军这样的怪兽,甚至就连陈文当年在网上的历史小说里也不曾看到过如此强悍的八旗军。
“夫君,鞑子的新军就真的强到了这个地步吗?”
听到有此一问,陈文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周岳颖和陈馨若母女期寄的目光,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这支新军确实是难得的精锐,但无论是虏廷,还是刘成,亦或是吴三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