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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奶奶你这是干啥呀?”
丝丝知道自己说话刁氏火气更大,故意的提高了嗓门儿抢先开口。
刁氏一挥手就把丝丝给扒拉到了一边,径直走到了院子里,进了餐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炖肉啊,还是肥的冒油的那种,还有鸡,想起当初让丝丝给顺走的那只,气儿更加的不打一处来了。
“啊,老嫂子你来啦。”族长面部表情极其不耐烦的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坐下一块吃吧。”
“我可没那个好福气。”刁氏把腰一叉,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吓得族长一缩脖子,刁氏见族长怕了,扬手就给了一边的柳氏一巴掌,指桑骂槐起来,“好你个小贱妇,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勾勾搭搭的,你想干什么呀?还想不想在这汾河湾待了呀?”
这话骂的可是够损的,族长自然是坐不住了,他赶紧站起来,“老嫂子,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
刁氏回身冲着族长一瞪眼,族长给挤兑的没词儿了。他是受人之托来当说客的,可是半路上起了歪心思,想据为己有,这种话哪能说的出口,要是真说了,往后他还怎么在这汾河湾发号施令。
“柳氏。”得罪不起刁氏,族长把威风用到了柳氏的身上,“文恒家的,你到底出去胡咧咧什么了?让你婆婆这么生气。”
柳氏懦弱的揉着自己的衣襟,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我啥也没说呀,就就就是是,啊,半路遇上花婶子了,问我干啥去,我说您对我们家有大恩大德,请您吃个饭,真的没说别的,当时冯巧嘴大婶子也在。”
族长心里一凛,心说瞧遇上的这俩人。不过顿时也有了主意。
“老嫂子,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哼。”刁氏脖子一梗,“花神婆说了,你要借钱给这个小贱妇,让她把房子抵给你,留着给你孙小子娶媳妇儿用。还说我们家不厚道,让柳氏信你千万别信我。”
“嗨。”族长一拍大腿呀,“你听她的干啥呀,她那张嘴东家长李家短,哪有个把门儿的吗?误会,误会,这纯属误会。不信你问丝丝,我是这么说的吗?丝丝是你大孙女,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吧。”
丝丝使劲儿的拍了拍胸脯儿,“奶奶,这个族长爷爷真的没这么说,我娘让我去外面喂鸡了,我听见的是您托族长爷爷来说和卖地的事情。”
刁氏可是自诩精明的,迅速的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把丝丝给撵出去,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嗷——。”一嗓子一蹦多高,抬手就在族长的脸上落下了几个血红的印子,歘,那血线就流下来了,“你个丧良心的,当年去黑龙潭玩水,要不是我们当家的救你一命,你能活到现在?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背地里使绊子,走,我们出去让乡亲们评理去。”
一把就揪住了族长的衣服领子,拉拉扯扯的就出了丝丝的家。
咣当两声,丝丝很吃力的就把大门给关上了,掐去吧,狗咬狗一嘴毛,没有一个好东西。
拉着还在愣怔的柳氏在井台边蹲下,“娘,咱们家没有个男人不行啊。咱都被卖了,还这么多人惦记着呢,这哪儿行。”
歘,柳氏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她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可是,该咋办那?”
丝丝心疼的抱住了柳氏的头用嫩嫩的脸蛋儿蹭了蹭,以示安慰。
“娘亲,要不然你去买个儿子吧?”
“那,能行?你不怕他将来——”柳氏拉长了声音,没敢往下说。
丝丝嘟着嘴巴,吧唧在柳氏的脸上亲了一下,“娘,我知道你怕将来他跟我抢家产,不过没关系。”她是丝丝小仙诶,现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要是将来那臭小子跟不听话,等她实力恢复了,还怕斗不死一个凡人吗?“我们先把现在的难关度过去,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不过不能从本地买,郁铭叔叔走南闯北的,等他回来,让他帮我们物色一个,娘你可放心?”
柳氏默默的点了点头,虽说郁铭花钱大手大脚了一点,为人还是不错的,明明是自己母子的救命恩人,名义上还是这个家的老爷,可是宁愿住在厢房,都不肯住正屋。这样的人品上哪里找去,她信得过。
“再说咱也没那么多的钱那,这年头男孩是人种,哪家舍得卖吗?”
“娘亲,你忘啦。”丝丝狡猾的眨了眨眼睛,“我们不是坑了文老头二百两,咳咳,不是拿了他两百两的入伙费吗?”
柳氏蹭的就站了起来,她吓怕了,被丝丝和郁铭的大手大脚。她就是个乡下没见多什么世面的女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河湾镇,见的最有权威的人就是族长,因此已经在心里画上了他们俩很败家的符号。
“丝丝,那不是我们的钱那,那是文山长给你的材料钱,咱们跟人家合伙,可不能乱花。”
“娘亲。”丝丝调皮的一蹦一蹦的在地上学青蛙跳转移柳氏的注意力,“你不懂了啦,花别人钱给自己办事,这才是花钱的最高境界,算了不跟你说了,还不知道郁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呢,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银子了呢。哎”,丝丝长长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第二个主意了,直接卖给他多好。”
没错,丝丝当初提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