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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呐,听见有人叫,顿时斗志昂扬起来,因为叫的是刁氏。
钻出了芦苇荡,“哟,前秀才家老夫人,找丝丝什么事儿啊?”
“哼”,刁氏冷哼一声,“我这回可不是找你麻烦的,是有好事儿想着你,别老把人往埋汰里想。”
“嗯嗯嗯。”丝丝从善如流的点着头,特别的谦虚谨慎毕恭毕敬。“不能,您的人品”,啪啪拍拍胸口,“丝丝心里有数儿着呢,你说吧,丝丝听着就是。”
“有人来刮硝石了,要号房子住,反正你们家房子多。”
“我家房子多人也多呀。”
“人家可是给钱,我说的不是你的大宅,是你爹那个宅子,空着也是空着,赚俩钱花花不比空着长毛好哇?”
感情是为了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田文恒有生之年怕是不会回来了,人家现在过的滋润着呢,据人传信儿,又新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孩子都俩了。
自己也用不上,犯不着跟刁氏斗气儿。
“行,回头我让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你看着办吧,不过有一样话我可得说到头里,这外来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细,要是是歹人,祸害乡亲们惹出什么事端来,可得你扛着。”
“行,我扛就我扛,但是银子得归我。”
“成。”
事情谈妥了,这刁氏转身就走,没有向往常一样磨叽,挺奇怪的,丝丝都觉得有点儿不适应了。
回了家,没多久,田大宝跟田世奇就一块儿来了。
田大宝气得脸通红,田世奇脸色也不太好看,丝丝亲自给他们泡了一壶茉莉花。
“怎么了大宝叔,族老爷爷?”
“还不是你奶个混不吝的。”
田世奇脱口而出。他辈分在那里呢,这话就算田大宝是族长也不好这么说。
“租房子的事儿啊,刁氏找了我,不想跟她吵架。就应承了,怎么不对吗?”
“不是租房子的事儿”,田大宝叹了口气,连灌了三杯水,才把火气压下。“你奶呀,我跟族老叔儿正在跟大伙儿说种豆子呢,你奶冒出来了,撺掇着大伙儿把田地都改成硝池子。
你奶还自掏腰包付了定金,说是都跟人家商量好了,到时候全部回收。
还不止呢,这些刮硝的,拿着一个铁耙子,房子呀,猪圈。驴棚都往砖里刮,这不伤房子根基吗?”
我靠,丝丝都给气乐了,“这老刁太太还不知道硝石是做啥子的吧。”火药,火药哇。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大张旗鼓的鼓捣大伙儿弄硝是想干啥?不会准备栽赃陷害个什么图谋造反的罪名吧,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蹭就站起来了,“大宝叔,族老爷爷,这事儿你们一定要劝着点儿大伙。不能跟着搀和。
我下面的话,入你们的耳不能外传,硫磺焰硝是制造火药的东西,这要是有人把咱给告了。说咱私自制造火药,意图谋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啪嚓,啪嚓两声,丝丝心里一哆嗦,两个上好的龙泉窑啊。自己是不是忽悠大发了。
田大宝和田世奇擦着脑门子上的汗水,“我们明白了,明白了,我们这就去说服各家。”
俩人抬屁股就走,让丝丝给叫回来了。
“那多麻烦,你们上学馆,鼓捣孩子们去呀。”
“谁家不听话就让把孩子领走吗?”田大宝冒冒失失的问。
“那多不仁道啊,加倍收束脩啊,比他们弄硝石的订金还贵,你看他们还改不改。”
“哎呦喂,还是丝丝高明,丝丝仁义。”
田世奇由衷的赞叹着,看咱丝丝做事,想的多周到,做的多仁义。同是一个门户里出来的,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好了,快去吧,别让人把秧苗给铲了,到时候可就说什么啥都白搭了。”
“丝丝丝丝。”小磕巴,和小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老大大大,你,你真真了不不不起呀。”
丝丝赶紧摸出一片金叶子扔给他,“好好夸。”
“是,丝丝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小磕巴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小胖子肥屁股一拱,就把正在卖力帮丝丝吹嘘的小磕巴给拱了个跟头。
“边儿呆着去,丝丝,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好了呀?”
还行,丝丝暗暗点了点头,小胖子跟着自己算是练出来了。
有气无力的靠着软垫上摇头,“不清楚,希望不会,但是感觉不太好,你们两个去给王爷和国公爷报个信儿吧,让他们小心提防些,现在可是黎明前最关键的时刻呢。”
俩人没说话,丝丝曲了拐弯儿的写了一封信,让蚱蜢亲自带人护送俩人去洛州。
重点不是信,重点是她怕兰花兄妹俩狗急跳墙。
自己不好动手,要是在小磕巴和小胖子身上下手,那可就太对不起朋友了。
“小菊。”
“小姐您有何吩咐?”
“请蛐蛐叔叔和武叔叔到书房,我有事要说。”
“丝丝老大,您找我?”
“郡主大人有何吩咐?”
“都请坐。”
丝丝今天没有站起来,平常是平常,抱着胳膊撒娇都没关系,但是今天不能。俩人一看丝丝的样子就知道了,有大事儿,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村里来了一伙儿人,蛐蛐叔叔你负责去河湾镇和三十里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明白。我这就去。”
“家里的安全,武叔叔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