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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瑟,得意,田老根感觉整个人都在飘了,走在村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感觉高人一等。总结一个字儿,那就是美,太美了。
老太婆说的对,小麻雀想跟老家贼斗,太不自量力了。哼着歌带着孙儿孙女们进了丝丝家的后院儿,拔菜。
可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些崽子们也是心术不正的,撒着欢儿的在地里又蹦又跳,心疼的柳氏啪嗒啪嗒掉眼泪。
“丝丝,咱就看着他们这么祸害东西不管那?那牡丹可是你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那蛇莓还没熟呢,那枇杷不熟就给都摘了,可跟猕猴桃不一样,不是后熟的呀。”
“娘。”丝丝把柳氏扯到了前院儿,“既然交出去了,那就是交出去了,咱等着拿钱就好了,嘻嘻。”抱着柳氏的大腿狡猾的挤挤眼,“我想吃馄饨,猴腿鸡蛋肉的,再放点芫荽,我还想吃酱猪蹄,我还想吃。”
“哎呀,丝丝,你就想着吃。”
何氏跑过来了,她来上工做酱,一进门就看见田家人祸害地呢,她哪里受得了,那可都是钱那。
她家的虽说没丝丝家的长得好,可也卖了两茬了,就但是刚才思思说的猴腿,一斤卖到了五十文,她自己都不舍得吃一根了,她觉得那就是金条,嚼金条多败家。
丝丝做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婶子,你甭管了,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就等着搬着板凳泡着茶水看热闹就好咯。花菇呢?咋没来?”
“哎呀。”一说这个,何氏顿时就叹了口气,“哎呀,这孩子学坏了,咋就攒不住个钱,看见你二叔家那个金枝有朵好看的珠花,就跟人家攀比上了,非要去买,你说那珠花是咱这样人家能戴的吗?”赌气的坐到了凳子上,“哎,这孩子,真是让我给惯坏了,可偏偏她赚的钱比我多,我还说不出个啥来。”
呼呼,丝丝心里偷笑,牛氏下了血本儿了这是,希望给金枝儿博个好人家吧。
“婶子。”扯着何氏的袖子撒娇,“这事儿你不用往心里去,钱花没了,更能激发她赚钱的动力,没啥不好的,你看我们家当初穷的,老鼠都不光顾。
再看看我们家现在啥样子了,米面满缸,顿顿都能见荤腥,穷则思变变则通吗,对不?”
田老根第一天卖的还不错,打着汾河湾丝丝牌的名号,老客户都很放心。他这个乐呀,把你卖了咋滴?把你卖了,你还得乖乖的给老子赚钱呢。
第一天路子不熟悉,只弄了小半筐,怕陪钱,第二天直接赶了牛车,可是等着他的不是什么笑脸金银钱,而是大棒子。
很快菜就被抢光了,可是不一会儿人们又都回来了,“哎呀,没了,没了,明天,明天老汉赶两辆大车。”
“退货退货。”
“为啥子呀?”
他有点儿心虚,昨天摘得很仔细,今天有点忘乎所以。
“你自己看看,我这几困外面挺光鲜的,里面都是小毛毛虫。”
“我这外面看着皮子挺亮,里面都烂了,我一连切开了四个,没一个好的。”
“我这个都是菜青虫啊,客人都吓跑了。”
“丝丝家给大伙儿保证过,假一赔十,赔钱赔钱。”
嗡,田老根顿时就明白了,怪不得那熊孩子那么快答应自己的要求了呢,感情弯弯绕在这里呀。
“老子没钱,菜是丝丝家的,你们找她去。”
“丝丝家从来没骗过我们,没钱是吧,还挺横,败坏人家名誉,揍他。”
一文钱没捞着,还挨了一顿的胖揍,田老根这个气呀。
“老头子你这是咋滴啦?”
“什么咋滴啦,一瞪眼,抄家伙,都上,把那小贱人家给我砸了去,他娘的,居然敢坑老子,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是咋地。抄家伙呀,愣着干啥。”
一家子都眼红丝丝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丝丝家有钱他们没有,丝丝家有好吃的他们没有,丝丝家有好看的衣服他们还没有。大人还好点儿,以金枝为首的一帮子小的顿时就跃跃欲试了。
凭啥子呀,都被卖了当奴才了,还是比自己强,不服气,砸他丫的。这口气棍儿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丝丝一个小丫头片子,凭啥享受那么好的东西,他是小子,那些都应该是他的。
“丝丝,咱家酱缸咋都不见了,你把桌椅都弄哪儿去,菜呢?我还准备中午做韭菜盒子呢,我的切菜刀擀面杖呢。”
“娘,我们进镇子下馆子去。”
“那多败家。”
“不败家,花菇给我和大妮儿买了珠花,我和大妮儿合计请她全家吃顿饭,桑叶婶子和何婶子正套车呢,就差你了,赶紧的。”
完咯,完咯,桑叶,何家姐姐,我对不住你们那,没把丝丝管好,现在还带的你们家乖孩子跟着败家了,我有罪。
等棍儿跳进丝丝家的院子,打开大门,满院子啥都没了,屋里的家什更是一样不见,连井台都用石板盖上了。
砸什么呀?砸窗户纸吗?那多小家子气。
“爷爷,咋整啥都没了?”
“给我点着,点着。”
田老根恨呆呆的望着屋子,他还想顺手牵羊来着,把值钱的弄回自己家去,这回可倒好,屁都没了。
“好嘞。”
棍儿狞笑一声,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他准备这一天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他就想看丝丝家倒霉来着。
杀人放火可不是什么小事,“诶,你们可不能点。”丝丝家东面惯会听声的山子家的不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