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师父的话刚刚结束,一头狼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从来没有距离狼这种生物这样近过,虽然生得像个哈士奇,但是这家伙却比哈士奇要大得多,那长长的毛发此时看起来就跟钢针一样。
我谨记着师父的教诲,这个时候当然没有空去想它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双手拿着铲子,险之又险躲过这头狼的一扑,在这转身的一刹那……
剧本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这样的:我的身体与地面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但是我并没有倒下去,上半身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然后当狼还在空中的时候,我马上用力,将铲子插进了狼肚子,然后这头狼血流如注,摔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事实是这样的:这头狼从上而下带着强者的威压朝我扑过来,我准备像电影里一样以一个潇洒的直角舞步躲开狼的攻击顺便反手给它一个要害攻击打出成吨的伤害。但是我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只是上半身扭了一样,然后便以一个非常标准的蛤蟆式趴在了雪地里。
然后听见枪响,和狼的一声叫唤,我回过头去看,狼的尸体掉在我后面,还在不停地抽搐,温热的血浸染在白色的雪里,融化出几条印痕。
原来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霍夫斯基给这家伙来了一枪,救了我一命。
刚才这一瞬间,我就去鬼门关去打了来回了,想及此处,不由得冒出冷汗来,果真是好险。
我还来不及站起来,另外一头狼已经扑过来了,我索性在地上一滚,躲了过去,手里的铲子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黑暗之中想要将它从雪地里摸出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索性也就不再去管,而且就现在这情景来说,我不被狼撕了就万万岁了,哪还有机会去找狼的麻烦?
师父就显得有条不紊地多,虽然并没有斩杀一匹狼,但是也不像我这样狼狈就是了。
军哥身子瘦小,力量却大得很,拿着什么东西挥舞起来,好几头狼都没办法近他的身。
唯独霍夫斯基,仿佛杀神,手里端着枪,一枪一个准,这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匹狼就已经倒在了他的枪下。
这个情景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管自己不被狼捉住,想必过不了几分钟,这些狼就要被霍夫斯基给消灭个干净。
在我周围,倒下的狼兀自还流着鲜血,将雪白的地浸染地暗红,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道。
战斗整整持续了十分钟的时间,在这十分钟里,我一刻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这会儿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估计要是再让我跑几分钟我就得肾脏衰竭直接嗝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了,火堆熄灭,周围一点光亮也没有,连那月亮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去了。几乎已经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周围尽是狼嚎,我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尽量不让它们靠近,突然,我感觉到脚下一震,我重心不稳,直接趴在雪地里来了个狗啃屎。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打了个突,抬起头来看,却见之前凶险毕露要将我们吃掉的狼群不知道为什么都飞也似地逃离这个地方,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几乎都站立不稳,我看向师父,师父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夫斯基喊道:“地震了。”
他那俄罗斯腔调的普通话总是让人忍俊不禁,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一点儿笑的心思。
“轰隆隆……”
如同滚滚闷雷,从地底深处咆哮而来,仿佛有一头被困住的野兽要挣脱牢笼,天地之中,这声音动人心魄,我从心底感觉到一阵心悸。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今天第一次遇到,果真是威力无穷。雪地开始四分五裂,大地在我的眼前沉陷,震动,裂开。
霍夫斯基刚刚站起来,便又跌倒,整个人跟筛糠似的。他不由得咒骂道:“这地震还真是厉害。”
我正要答话,却不料脚边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一条大裂缝,我一个不察,右腿直接就陷进去了。我吓得亡魂皆冒,要达他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顿时给吓没了。我死死趴在地上,蓬松的雪被我攥成一团,捏成了冰块。
“啊……”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地下传来,我的右腿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瞬间就失去了直觉,一股力量似乎在拉扯着我。我吓得大声叫喊起来。
师父趴在地上,伸过手来,道:“抓紧我。”
我双手一起,感觉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感觉似乎爬上来了一些,赶紧掐住师父的胳膊,什么也不管,只想着怎么挣脱这条裂缝。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上来。但是这个时候,地上的沟壑已经多到几乎让我们难以落脚的地步,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来回摆动的筛子上面,完全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平衡,能够站起来已经是极为不易,更不要说逃离这片区域了。
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我捏了捏自己的右腿,还好,有感觉,想必刚才是被那么多雪一堆血液循环不上。
军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亮了头盔上的矿照灯,却看到不远处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喂,老胡,这不对啊,怎么地震光震这一块啊。”
我顺着他的灯往外一看,可不是吗,大约也就是我们脚下这百十平米的地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