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动身的时候,距离那群土夫子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战利品依旧是我背着,在失去了霍夫斯基之后,师父跟军哥都是我的前辈,俗话说了三人出门少者苦,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我们也基本上算是弹尽粮绝了,但是毕竟是动身回去,想起这次收获颇丰,大家的心中都还是十分高兴的,大家的心情都显得十分愉悦。
“师父,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前面埋伏我们?”走了百十来米,我突然想起了电影里的桥段。
师父一巴掌拍我后脑勺上,笑骂道:“你特么的给我少看电视剧,要是他们有那堵我们的心思,还不如直接就刚才干一架呢。他们要是还有藏獒在,或许还有这可能,但是他们现在没了藏獒,我们还有三个人,他们人数上不占优势,战斗力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谁给他胆量来堵我们?你以为盗墓贼真有那么好说话?要是他们有超过一半获胜的把握,谁无聊跟你石头剪刀布啊?”
我摸了摸被师父打的地方,笑嘻嘻地说道:“那咱们可以堵他们啊,把他们揍一顿,打怕了,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想想分出去好多钱,我顿时肉疼得紧。
师父指着前面雪地上的脚印,笑道:“我想了一下,你说得很有道理,喏,他们就是从这边离开的,你追上去揍他们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我顿时缩了缩脖子,道:“算了,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毕竟我们的图纸是从他们那里拿来的,没有他们的贡献我们也找不到这里来,我们吃肉给他们喝点汤也行。”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霍夫斯基吗?还以一敌三,我现在还腰痛好吗?
穿行在这雪山中的小树林里,到了那我们亲手掩埋的“百龄引”的坟前,我们再一次停下脚步,集体鞠躬,算是祭奠。
“师父,我们这一路上好像没遇到这个百龄引之外的其他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师父的脸顿时一黑,道:“我说你蓝猫淘气三千问还是怎么着,那么多问题,没有就没有呗,难不成你还想有?再那么多为什么小心我揍你。”
我顿时吐了吐舌头,看来我又触犯了什么忌讳吧,以后还是少说点话好了,所谓言多必失什么的。
经过两天的时间,我们终于从那荒无人烟的雪地里面走了出来,那天下午,在夕阳的余晖中,我极目远眺,在天地相接的地方袅袅升起的烟,激动得我热泪盈眶。
这段时间,我睁眼闭眼,除了白皑皑的雪,就只有师父和军哥加上霍夫斯基了,长久没见外人,我都在怀疑我会不会已经憋出毛病来。现如今终于来到城镇,如何能不激动呢?
师父看着远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我们终于回来了。”
这一刻,我恍若隔世。
当初,我们在旅馆的停车场,将我们的大卡车停下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与我们熟知的城市生活虽然截然不同,但是却也并无太多差别,或许仅仅是高楼大厦少了一些,奔驰宝马少了一些,仅此而已。但是当我们从野外归来,再看这里,却成了两个世界,就好像玄幻类居住的城镇和妖兽肆虐的副本的区别。
“走吧,我们去吃顿好的,再买几身干净衣服。”师父大手一挥。
我感觉到身体顿时充满了力量,撒丫子狂奔起来。
十分钟后,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看着地平线上的城市的虚影,终于深刻理解了一个词语,望山跑死马。
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城市的外围。
现代城市不像古代,有城墙,城市和农村或者聚居地和野外的界限是模糊的,我们从雪山之中走出来,靠近了,人类的活动逐渐增多,一条一条的公路延伸,越来越密集。
“嘿,哥几个,爬雪山的吧?”我们在一条公路上走着,一辆越野车到我们身后按喇叭,一个大光头从窗户口伸出来,对着我们喊了一句。
我一看,好家伙,原装进口的吉普车,方向盘都是在右边的,顿时佩服到不行。
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十字镐和短柄锤,加上我身上的背包,相比较于盗墓者,我们更像是那些远足的无聊人。
师父跟这大光头交谈了几句,大光头便让我们上车,把我们送到城里去。
“哥几个,哪儿的人啊?”或许他也是个野外的玩家,因此见了我们似乎属于自来熟。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实际上是不能见光的,索性我就闭了嘴不说话,怕一个字说错了就给我们遭来灭顶之灾。
师父笑了笑,说道:“北京,这不,出来玩儿,没经验,搞得挺狼狈。”
“那是,没经验不要走太远去玩儿,我看你们也确实是新手,帐篷什么的都没有啊?”
“那倒不至于,路上弄丢了,真是失策了,遇见个龙卷风,人都差点吹没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师父脸上还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我觉得要是他去演戏,奥斯卡奖杯得堆一屋子。
光头歪过头一口把烟屁股吐出车外,随后说道:“那是,这时节进去,可得小心这个。”
一路说着话儿,我们进了城,师父挽留光头一起吃饭,不过被拒绝了。然而就在我们走进小饭馆的时候,师父一摸口袋,顿时变脸,道:“钱包弄丢了。”
我顿时觉得,还好光头拒绝了邀请,要是答应下来那可就玩大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