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最为杰出的,无疑应是美籍古巴钢琴家乔治·博列特所录制的第二张专辑。在这张专辑中,不仅完整收录了李斯特十二首超技练习曲,而且可以说是把李斯特作品的浪漫主义完美地诠释到极致,琴音间的抒情与狂想,就像是太阳与闪电,融洽无缺地同处一片天空,带来不可思议的究级想象和盛大气势!
徐贤不知道现在正在播放的是哪一版录音,但她确定不是博列特的,因为其中的瑕疵实在太多了。但管他呢,反正现在,很幸福啊!
徐贤捧着酒杯,手指间传来凉冰冰的触感,像是山泉流过轻抚肌肤。她曲起双腿倚在沙发角落,窗外是哥特风格的临街建筑,从高而窄的窗户里,透出馨黄的灯光。
她忽然轻轻吁了一口气,垂下头,眼里闪过落寞,彩色的烛光摇曳投下她的身影。这会确实很美好,也觉得很幸福,可她却只想见到姜直灿,想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只是,他到底在哪儿呢?明明就该在la的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一切痕迹都证明他来la了,为什么还不出现呢?是出什么事了么······
“努那,不饿么,怎么不吃呢?煎鹅肝可是世界三大美食之一呢,而且很贵的。你也知道,你弟弟我现在可不是很有钱。”
最后一声琴音落下,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徐贤熟悉的声音,带着掩藏不去的疲惫。
徐贤猛然转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盯着眼前这片渐渐明亮的黑暗,见到黑白色彩中那个穿着燕尾服的帅气家伙,愈来愈清晰的脸,愈来愈靠近的笑,还有代替指间冰凉的温暖拥抱。
“我想你,努那。”某个自觉受了委屈的家伙可怜兮兮地小声嘟囔,将脑袋往徐贤怀里靠。
徐贤抿嘴不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直往下坠,“坏家伙,藏了这么久,难道我不想你么?”
男孩哂笑着把脑袋枕在徐贤腿上,举起缠着绷带的手,慢慢解开:“努那,看了可不许再哭噢!因为我可没办法帮你把眼泪擦掉。”
白色的绷带之后,是血红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薄的仿佛透明。
“昨晚上练了个通宵,中午起来撑不住了,就缠了绷带。其实也不管用,大概在坚持些天,我就能练会铁砂掌了。”姜直灿开了个玩笑,任徐贤握着他的手,“我刚去看努那你的表演了,很帅啊,第一首歌穿着黑色西服的样子。”
说着,他想伸手比划,被徐贤一个嗔怪的眼神给镇住。
“这儿有药么?这样可不行。”徐贤问。
“有的。”姜直灿点头,随即扭头往外喊道,“皮斯特,你还在干嘛呢,说好的事总不能反悔吧?还有,给我带点药,手疼着呢!”
少顷,先前那个老人再度出现,神情依旧宁静,只是在把手里唱片递给姜直灿的时候,眼里多少透着不舍。他又把膏药递给徐贤,接着退了出去。
“这个是?”徐贤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
“礼物呗,博列特的二辑,要不是这个老头一定要我会弹练习曲才肯转卖给我,我才不会犯傻去通宵练呢!真是,太难了!”姜直灿不忿地嚷道,又朝餐桌上的美食努努嘴,“努那,再不吃就浪费了。”
“我知道,不过得先给你把药涂了才行。”徐贤说着,低头给姜直灿的手指仔细上药。她自小便练琴,处理这种事倒是熟练得很,不多时便搞定了。
姜直灿起身盘腿坐在她身边,不妨碍她进食。
“真的好好吃!”徐贤轻添嘴唇,眼神明亮地看向姜直灿。
“皮斯特本来就是个大厨,他做的,当然好吃。”姜直灿摸了摸肚子,“我都给他坑了好多钱了,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把他给包年,这样才便宜!”
姜直灿把这番话说得郑重其事,惹来徐贤的一阵轻笑。
“那我以后就天天跟着你,蹭你的厨师吃大餐咯?”
“当然可以,只要别尽点贵的就行,不然我可就破产了。像我那个助理,真是不把别人的钱当钱,居然拿松露面包搭配拉面,我下午知道的时候,差点给她气疯了。”
“哦,就是开车送我来的,叫千宁的那个女孩?”
“恩,挺不靠谱一家伙,我先前还担心她能不能把努那你送到呢,说是方向感很不好什么的。”
徐贤想起姗姗来迟的无人机,不禁莞尔,“好像是有点,但人家长得很漂亮啊,做你的助理,嗳,直灿,你升职有点快啊,都有漂亮助理了!”
徐贤似笑非笑地盯着姜直灿,让他瘆的慌。
“可不许乱来!”
徐贤没头没尾的一句叮嘱,让姜直灿堂皇地往边上倒,“我可不是那种人,努那,真是太伤心了!”
“恩,那你说,这次来la,是干什么来的,还带着漂亮助理?”徐贤问。
“当然是来工作的,锵锵!”姜直灿把一份文件拿给徐贤看。
“这个是我们节目,制片,呃,你是我们节目的投资制片人?”徐贤倏然睁大眼,觉得今晚的惊喜好多,她都有点惊喜无能,好像光会睁眼捂嘴了。
“恩啊,明后天,我都跟着努那你哦!”姜直灿笑嘻嘻地说,徐贤却忽然哭了。
“太感动了?”姜直灿歪着脑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