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机械般的声音仍在继续,安夜从反光的屏幕看他的样子。

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光滑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他的喉头滚动,那声音就是从他的喉咙里面发出来的!

他是什么?

是slende吗?

安夜看不清那么多,她又不敢拿着手机去照对方的身体,只能手足无措地按着开门的按钮。

“是安夜吗,是安夜吗?是,是安夜吗?是安夜吗?是安夜吗?”

他犹自想着,像是出了故障的留声机,无法停下那种嘈杂而紊乱的声音。

“叮咚。”

电梯门终于开了,电梯内的灯光也亮起,之前可怖的一切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安夜环顾上方,什么都没有了。

安夜逃了出去,直冲向白行的房间。

“白行,白行,白行,白行,白行……”安夜紧张而焦虑地喊,根本就不敢停下呼唤,生怕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呼唤。

“我在。”

当白行打开门的时候,安夜还忍不住按着屋外的门铃按钮。

她看见白行穿着一件极为舒适的白色毛衣,整个人笼罩进玄关的灯光之内,浮着一层薄薄的白光。

她出于害怕想要依赖别人的心理,下意识伸出手揪住了白行的衣服。

白行低头一看,不知为何,他的嘴角也挂上了浅浅的微笑。

他将手贴在安夜的脑后揉了揉,最终将安夜往怀中一带,紧紧拥住了她。

“啪嗒”一声,门被白行关上了。

他们两个以相拥的姿势站在门口,许久都未曾分开。

安夜的心还在突突的搏动,迫切的力度让呼吸都为之一颤,无法好好适应时而轻快时而缓慢的心率,她快要被那种紧张的感觉逼疯了。

她松开了紧揪住白行的手,转向对方的后背。她仿佛摸到了白行的脊背,犹如指节分明的五指一样,有着一段一段的小突起,是宽厚硬朗的存在。

再上面,是男人宽阔的肩臂,她的双手缓缓攀上去,手掌紧贴在毛衣外侧,白行的体温极具穿透力,透过毛衣,将那炙热的温度传达到她的手心上。

好暖,这股温度一下子就将她的不安驱散。

白行将唇抵在她的发顶,一手轻柔地抚着安夜的后脑,一下一下,从头至腰,像是哄入睡的孩子那样,极具耐心又饱含宠溺。

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姿势虽然亲密却并不让人感到不适。

安夜在他怀中深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的只是他沐浴以后的茉莉香味,淡淡的,还有点草木的气息。

她无法将白行从怀中推开,就这样自私地汲取他的温柔与温暖,甚至在心底深处还油然而生一个想法,她甚至会想……占有白行。

一定是因为太害怕了吧?而她也甚至习惯了去依赖白行,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不舍得放开。她下意识又揪紧了对方的毛衣,将头埋的更深了。

白行牵引着她往房间去,他将安夜的手扯下,将她塞入被中,掖好了被角。

“别走。”安夜扯住他的衣服,说:“你睡这里。”

她拍了拍床边,给白行空出一个偌大的位置。

“可以?”白行询问她。

安夜抿唇,点了点头。

白行并不忸怩,他钻入被中,与安夜面对面,感受到了她的手凉,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安夜的心又开始剧烈跃动了,她感觉胸闷,耳尖像是点了一团火,血液尽数充斥在上头,满满涨涨的,就连脸也忍不住变得通红。

她觉得有点害羞,以前都没有这样异样的情绪。因为是成年人,只是睡一个房间又有什么,双方没确认任何关系,更没有性\行为。

但是现在又怎么了?

只是因为害怕,所以依赖白行这个男性而已。又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呼吸不畅,胸闷气短呢?

就好像,有什么在悄然滋生,在暗处变化一般,偶一来袭,打的人措手不及。

安夜好像有点正视对白行的情感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所顾虑,随之逃避或是自我欺骗了。

她想,她应该是对他有好感的。

白行似看出她的心事,也并不点破。

他握住她的手,低低说:“睡吧。”

安夜乖巧地闭上眼睛,将之前恐惧的场景逐一抛到了脑海,一夜好眠。

翌日,安夜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白行不在房内,安夜靠他留下的纸条才知道他下楼去点餐了。

她收拾好一切,走到电梯前正欲下去,可脑海中又浮现之前可怖的画面,径直朝着楼梯跑下去了。

饭厅内,何莉一行人正在用餐,迟迟而来的不止是她,还有那个啤酒肚大叔。

安夜坐在白行旁边,发现对方给自己点的是海鲜烩饭,上面还细心地用保鲜膜包裹住,就怕流失了温度吃了冷物,心底不免有些柔软。

啤酒肚大叔也紧紧挨着安夜坐下来,他点了一份煎马肝还有豌豆汤。

安夜舀了一勺饭,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就出声告诉大家:“我昨天……好像碰到slende了。”

大叔诧异:“在这里?”

安夜迟疑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何莉也抿了抿唇,倏忽皱起眉头来。

白行说:“我记得,浅川杂志社也是在黄山区?”

李悦点头:“是的,我听说过你们。不过我们杂志社是专门收集小道新闻的,与贵社的受众不同。”

卷毛a说:“我的大学也在黄山区。”

佳佳:“我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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