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斯诺尔德的目光注视着你的敌人。”站在营地的战士看到一位族长来到营地边,躬身行礼之后,伸手拉开营地的大门,将这位撒克逊人的族长迎了进去。
“愿主的双手抓住您敌人的心脏。”这位族长同样向战士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之后,走进了营地。
不远处勃艮第人的王城正陷入一片大火之中,惨烈的叫喊声即使这座营地离勃艮第王城有着一定的距离,依旧能够传入耳中,让这位族长内心火热的同时,内心也是一阵心惊胆战。
这座营地建的很是庞大,无数的战士正在营地中忙活,他们不是手中举着从城里抢来的战利品,就是拖着刚抓来的俘虏。
可是眼前明明忙的热火朝天的景象,却是没有一点声息,让传入族长耳中的惨呼声变得更加的刺耳。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秋末的海风已经带着彻骨的寒意,而不是因为自己心中的畏惧之后,急忙从来来往往的战士中穿过。
这些撒克逊人战士看到这位战士后,脸上面无表情地弯腰行礼之后就自顾自地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可是明明如此不敬的行为,这位族长不敢像以前一样,只能尽力让自己忽视他们,匆匆撩开位于营地中央的大帐门帘,走了进去。
帐篷之中已经坐了不少其他撒克逊人部族的族长,一向在自己族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他们,此时坐在这个帐篷之中却是极为的安分,只是默默地吃着营地中战士端上来的酒和肉食,让帐篷里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沉重。
刚进来的这位族长在这样的气氛下,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扫了一圈帐篷里的众人,和几位相熟的族长互相对眼点了一下头打招呼之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吃着面前小桌上的食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时不时有人走近这个帐篷,他们对于帐篷里的气氛显然已经很是熟悉,多见不怪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也是不说一句话地吃着食物。
这让那位族长内心微微一叹,当了几十年的族长,即使因为自己身体衰老战力不如以前,可是依靠着在自己部族中积攒下来的威望,他依旧牢牢掌控着部族族长这个位置。他可以说是见过撒克逊人好几代的首领,每年联军外出劫掠他也是几乎每次都参加,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个五年来的联军族长会盟宴席一样的沉寂。
本就是依靠抢掠生活的他们,而且部族族长的位置向来都是依靠战斗才能上位,其中又有几个人的脾气是好的。以前联军会盟的时候,哪一次宴席上不会发生口角,甚至有时候吵不过大家都直接拉着自己手下的战士,在营地外干一把。
可是自从萨姆干翻科尔斯成为撒克逊人新一代的联军首领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中敢于在帐篷里大吵大闹,不给萨姆面子的人,都已经被萨姆手下的战士拖出去喂鱼了,又或是成为北欧黑森林中的肥料,留下的人基本都是懂得看人脸色的人精了。
这位族长还在座位上回忆以前的时光,感叹着萨姆在联军中的威势越来越大之时,忽然从帐篷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将他惊醒。
当萨姆带着两个战士走进帐篷的时候,所有族长们几乎同时放下手中的食物,急忙拿衣袖随便抹了一下嘴角之后,站起身恭敬地迎着这位首领直到萨姆坐在自己的位置,挥手示意之后,他们才敢坐下去。
萨姆示意众人坐下后,没有急着开口说话,他扫了一圈下面的所有撒克逊人各个部族族长们,他的视线所到之处,那人的腰就挺着更直。
这让萨姆心中满是感叹,谁能够想到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小部族的长老,因为年老体衰被族中年轻一代人赶下,连个族长位置都无法守住,只能无奈地去负责部族的祭祀养老。
可是再看看现在,以前那些在自己眼中威风赫赫的大部族的族长们,此刻都小心翼翼地陪坐在下面,一旦自己脸色稍有不虞,他们就感受到恐惧不安,哪里还有以前自己眼中那般威武的模样。
更不用说已经被自己派人埋在北欧黑森林,已经成为化肥的前首领科尔斯了,以前自己是族长的时候,科尔斯在自己眼中就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自己练在他面前露个面都要开心不已,什么时候敢期盼自己坐上他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夜晚开始变化的,萨姆此刻心中极为庆幸自己那时突然而来的机智,在这位给自己带来强大力量的真神刚出现的时候就顺势成为他的第一个信徒。至于他人口中流传着的,说这位神灵是一个魔神的流言,萨姆内心不屑地撇撇嘴。
在被族中年青一代从族长位置赶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手中的力量才是你最后的保证,也是你最可靠的武器和依靠。其他都是虚的,什么威信,什么民心,最终决定一切的,唯有手中的力量。
所以对于给自己带来强大力量的那位主,萨姆内心是极为坚定的信奉着,可以说,如今萨姆对查理斯的忠诚已经可以比得上甚至远远超过了那些最虔诚的基督教信徒。
主说要发动战争,将他的威名传扬在这个世界,萨姆什么都没有去询问,二话不说将查理斯赐予给他的武器发给自己最信任的战士们,带着他们车翻了自己身边那些不投靠自己的撒克逊部族们,车翻了北欧地区其他日耳曼人们。
主说灵魂还不够,好,萨姆一声不哼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