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五佩服归佩服,该为祁郡王辩解的话一句都不能少。
只听他恭敬的答道:“宋小姐那日只说了宋府奴仆的事儿你做不得住,可没说不让奴才进府的话。”
宋令嘉被他的话一噎,又听他恭敬的答道:“宋小姐你放心,主子让奴才进了宋府,那么奴才便是宋府的人了,其实主子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等小姐做好药了以后,有个报信的人。”
宋令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敢情她还得谢谢祁郡王这番往自己府上安插奸细的心思了。
可她脑子里面没包,也没毛病,当然不乐意,宋令嘉瞪着小五道:“你回你主子那去把,至于我药做好后,会给药街的回春堂留信耽搁不了你主子的大事儿。”
回春堂是古大夫开的,虽说古大夫现如今不在京中,但药堂里面的掌柜是认识自己的,带封口信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小五听了是宋令嘉说要他回祁郡王身边的事儿,却并没有慌张,而是不慌不忙道:“宋小姐说得也有理,只是王爷如果有承恩伯世子的消息,不知要如何传递给小姐?”
宋令嘉刚想说当然也可通过回春堂传过来,只是话还没开口便知小五这是拿舅舅的事要挟她。
她咬了咬牙,恨恨的瞪着小五,气的把桌子的一角都搬了一块下来。
小五吓了一跳,这宋小姐是王爷闷在心里的人,要是自己把她给惹生气了,回去还不得被王爷扒了皮。
自己有说错什么话吗,小五无辜的看向宋令嘉,正准备解释解释,哪知宋令嘉居然气消得那般快,又和他商量交药的时间。
他哪知宋令嘉刚搬完桌角,心里的怒火发出来后,便觉得小五说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祁郡王能安排小五进府负责两方的消息灵通,证明祁郡王那煞星还是对舅舅的事有几分上心。
但宋令嘉不敢把这事儿的希望全部都交托在祁郡王身上。自己也得有所准备才行。
宋令嘉和小五商量完交涉药物的具体时间,便说起了舅舅的事儿,道:“原本不想麻烦王爷,但既然你进了我府上。我能不能知道王爷的具体安排?”
小五诧异的看了宋令嘉一眼,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表明要去问了主子才能回话。
宋令嘉只好让他下去。
等他离开后,宋令嘉去妆盒里面拿出个小玉牌出来递给采桑,道:“把这个拿去送给元宝钱庄的宁掌柜。告诉他木三两日后要来去放在那里的东西。”
采桑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宋令嘉这边安排妥当,那边厢宋令菡和大太太也商议得差不多了。
宋令菡今日原本想引起父亲的怜悯之心,便把小脸儿涂得有些白。
大太太觉得宋令菡犹如贪婪的女鬼。
宋令菡见大太太脸色有些不善,拿了手绢儿捂嘴娇笑了一声,道:“我姨娘的事儿,还要多亏大伯母多多照看了。”
大太太咬了咬牙,憋屈的笑道:“侄女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姨娘是我表妹。即便你不说我也是会好好照顾她的。”
宋令菡像是没听出她说话咬牙的那味道,又拉着大太太的手道:“其实侄女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原本是姨娘帮着在处理,现在姨娘不在了,我只好来找大太太了。”
大太太一双眼凌厉的看了宋令菡一眼,里面带着警告的神色,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宋令菡抓住了把柄才不怕她,见大太太那警告之色,心里也是不喜,便道:“祖母心心念念早日给表姐找个好人家。要是让她知道她的外孙女婿就是自己的孙儿,这般亲上加亲不知有多高兴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老太太一心向让那赵珺桐那落魄户攀高枝儿,哪看得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赵珺桐自己不学好。整日里花枝招展的勾人,出了事儿还不是自己儿子遭罪。
大太太咬牙的看着宋令菡,道:“侄女刚说的什么事儿?你是我侄女,院里出了事儿,我这个长辈哪能推辞。”
宋令菡顿时笑靥如花,道:“那就麻烦大伯母了。”
说了这句。便把自己如何不小心烫伤了红珠的事儿说了,又说那红珠要死要活的,让大太太好好去安抚安抚。
这么一件事儿,要是以前的大太太,少不得拿了这个把柄去威胁柳姨娘或王氏,可偏偏现在成了被要挟的对象,还要去安抚,别提多憋屈了。
可有什么办法,儿子欠的债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来还。
宋令菡见她点头,笑得更加开心,道:“那侄女便告辞了。”
大太太见宋令菡离开,便拍了拍桌子,口里狠狠的骂了几句宋令菡贪得无厌,又对自己的心腹嬷嬷道:“去把二少爷叫来!”
此时的宋诤正躺在房里榻上,旁边立着他的大丫鬟春桃正给他喂宋令嘉派人送过来的樱桃果儿。
这时节的樱桃果儿还有点微酸,但也自有一番味道。
宋诤吐了樱桃核,懒洋洋道:“酸,酸,春桃你这喂法可没对。”
春桃嗔了宋诤一眼,娇道:“那少爷说说要怎么喂?”
宋诤被她那一双眼里的春波嗔得浑身酥软,逮住春桃的手儿就势一拉,春桃便软在了宋诤的身上。
宋诤的另一只手拿了一粒樱桃,塞到春桃的樱桃小口里,道:“樱桃小口喂樱桃,滋味无穷呀无穷。”
毫不押韵的歪诗,春桃却含着樱桃道好。
宋诤更加得意,指了指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