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怨太子气,他心里就不顺。
他来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厉声问向屋里的幕僚们:“你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让那老不死的不信那野种!”
太子一惯有些喜怒无常,此时幕僚们见他面色发红,指着他们的手指发抖,便知他已经气急。
只是短时间,他们还这不知怎么对付祁郡王,便乌拉拉的跪倒地上,“太子殿下消气,太子殿下消气……”
其中一个幕僚道:“皇上信任祁郡王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了,属下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先要保住户部的要职.”
实则那幕僚说的话很有几分道理,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晋王从不显山露水,只喜欢写写画画玩玩乐乐,但想不到他那派的人在户部上位后,能够雷厉风行。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那不是好皇子,与其去和祁郡王计较,不如想怎么把户部那些损失降到最低。
户部已经死了一个郎中,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心,可这些话已经怒火滔天的太子怎么能听得下去。
他气的拿起书案上的砚台,直直的砸向那说话的幕僚。
砚台是石头做的,幕僚那白花花的脑门显然没石头硬,立马就被砸出了血,红的血和黑的墨汁搅成一团,滴滴答答的顺着眼皮往下流。
可他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犹如个木桩,傻了一般。
旁边的一些幕僚忙道:“太子赎罪!”他们此起彼伏吵吵嚷嚷的说着求饶的话,一边拿了眼去看太子左下方坐着的太子太傅傅湛。
傅湛低垂着眼皮,像是没瞧见殿内紧绷的气氛。
太子也瞧见了幕僚的眼神,便回过头,看向傅湛:“太傅说说,此事应当如何?”他的语气在面对傅湛不复刚才那般气急败坏,说不出的温和。
听他提问,傅湛这才抬了眼皮,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众人,最后把视线定在太子身上。
不得不说。如果傅湛一直闭着眼和睁着眼时的气场是完全不同的。
刚刚浑身还透着慵懒的人那双如鹰般透着阴狠,他扫视一圈,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大殿立刻就安静了许多。
“祁郡王能坏殿下一次事儿,必定也会坏殿下第二次。此等人物不能为我所用,定然需诛之。”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犹如说要杀的萧祁钰只是待斩的鸡仔,而不是手握重兵又对大雍朝又有军功的将军。
太子也想除之而后快,但他实在是办不到呀!
阴谋:不知上了多少次弹劾萧祁钰的则子。但并没什么卵蛋用。
阳谋:刺杀多少次也没见萧祁钰被干掉,反而折损了他不少的暗卫。
所以,太子听了傅湛的话,不但没有在心里松一口气,反而眉头皱得更深。
但傅湛毕竟是他老师,他不会拿了对待那些幕僚的态度去对待他。
傅湛见他愁眉不展,笑道:“如果殿下相信我,便让我来办此事好了。”
傅湛足智多谋,太子已经见识过几次,此时听闻他说这话。哪还有不答应的,当下大喜,道:“如此就麻烦老师了。”
因着这事需计划周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傅湛一个眼神过去,那些识取的幕僚立马就退了出去。
傅湛和太子详细周密的商量了许久,等到天黑两人才把计划弄得天衣无缝。
太子见傅湛执笔画的萧祁钰的行军路线图,又听傅湛演练了一遍杀人的计划,当下抚掌大笑:“那野种早就该死了,此次必定插翅难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宋令嘉陪宋令芙去元宝斋取早先定的首饰的日子。
这日一大早,宋令嘉刚用完早膳,备好了银钱,宋令芙便领着丫鬟过来了。
宋令芙不受大太太喜爱。原本十分限制她平日里的出行。
只是这几****正为着自己儿子宋诤的事儿头疼,也顾不得她,宋令芙可真算得上是逍遥了一阵子。
两人上了马车,宋令芙便兴致勃勃道:”到底母亲和柳姨娘是表姐妹,居然也帮着柳姨娘。“
宋令嘉一双大眼儿看向宋令芙:”此话怎讲?“她知宋令芙这是要给自己递话,便作了好奇的模样儿。
宋令芙原本有些不安。但见她面带好奇,便道:”昨日二姐姐去了母亲院子里,也不知说了什么,母亲昨日夜里便派了好几嬷嬷丫鬟去了庄子上,说是怕庄子上的人伺候不好,所以……“
宋令芙说完小心翼翼拿了一双眼儿去瞅宋令嘉。
宋令嘉倒是没气,只是有些奇怪大太太何时这般好心了?
她倒是比宋令芙知晓的还要多一些,除了大太太帮衬着柳姨娘以外,据她所知红珠母女大太太也派了人去安抚。
据红珠娘所禀报过来的消息,宋令嘉也揣摩出来了几分,大太太不但是安抚了红珠母女,似乎还帮着宋令菡说了很多好话。
红珠母女毕竟是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大太太说那些话,也是帮着宋令菡,怕红珠母女记恨宋令菡去荣华院上眼药。
宋令嘉这下就更加奇怪了,宋令菡莫非还掌握了大太太什么把柄不成。
据她所知,大太太这人虽说谈不上冷漠,却是对柳姨娘这个表妹没有什么好感的。
这事儿虽说她现在不知内情,但是宋令芙这份心思还是值得感谢的。
宋令嘉想着半个月后便要随着陆玉娇去庄子上去骑马,便把这事儿说了,末了还道:”四妹妹会骑马吗?“
虽说她一片好心,但要是宋令芙不会骑马,去了也听尴尬的,所以还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