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些人总以为她三、四岁获得那金锁,定然不知里面是个什么宝贝玩意儿。
事实上,她七岁时走丢了一次,也不知是否看她机灵躲过了那些人层层的追捕,外祖父愣是把这金锁里面令牌的来历告知了她。
幼时她并不知这个东西的厉害之处,但也知道这令牌已经暴露,便央求了外祖父给她选了巧匠,替她做了很多个金锁,又换了很多首饰吊坠。
别人见她金锁换了一个又一个,便以为燕云十三令还在金锁里面,连带身边丫鬟也是云里雾里的。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令牌放哪儿,要想别人找不到,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便是经常换藏匿的地方。
宋令嘉从床底钻出来,坐在妆台前面,想着下次要藏匿的地方。
她白嫩的手指抚摸着妆台,忽地手一顿,似想起什么,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宋令嘉怔怔的想了好久,便招了采桑进屋。
她一面摩挲着妆台,一面抬了眼儿问采桑:“上次你说你是从哪儿捡到林苏的锦囊?”
采桑见她面色有异,有些纳闷,“是从小姐在承恩伯府住处,那里种兰花。”
宋令嘉听罢,陷入了沉思。
承恩伯府她住的是兰芷院,里面种了很多兰花。
她原本以为要在承恩伯府住到出嫁,所以便命人做了一批装盆景的大瓷盆。
那些大瓷盆里另有玄机,有些便可以用来藏物。
只是做这些瓷瓶很是隐秘,她又在承恩伯府没住多久,所以那些花盆便没派上用处。
做这些的工匠和做首饰的工匠是同一人,宋令嘉是不会怀疑他会出卖她。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林苏为何要去那处找东西,难道是巧合?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宋令嘉想的头疼,又不由想起那个被雪鹰叼走的香囊。
下次遇见祁郡王说什么也得把那香囊要回来,能在里面找到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她这边头疼着,采桑却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宋令嘉道:“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采桑道:“今日小姐出门。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宋令嘉一怔,抬头看向她,道:“陈姨娘事发了?”
采桑和瑞珠都是她的心腹,陈姨娘的事宋令嘉从来没有瞒住她们。
采桑却是摇头道:“不是这事儿。是表小姐身边的如诗?听说是换了大错,被老太太打了一顿板子。”
这算什么大事儿,宋令嘉有些不解的看向采桑。
采桑弯下腰,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宋令嘉听了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采桑点了点头:“原本只是挨了二十个板子。老太太怜她是表小姐跟前的大丫鬟,打的并不严重,可是刚抬回房才过了一盏茶时间便已经吐了血.。”
宋令嘉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老太太原本要让请大夫却是被赵珺桐找了法子给挪出去了。”
如诗是赵珺桐跟前的人,一遭得祸,定是知晓了赵珺桐什么秘密。
关于赵珺桐和晋王一派有联系,还有赵珺桐未卜先知的能力,宋令嘉只是猜测,但如果能救下如诗,便能把赵珺桐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采桑听了宋令嘉的话。有些诧异为何小姐能猜到,重重的点了点头:“全被小姐说中了。”
宋令嘉道:“你悄悄带了人去,把她救下来,弄去元宝斋,只怕她命不够长,我下午再出去一趟。”
采桑点头正要退下,宋令嘉又叫住她:“如诗回房后,谁去瞧过她?”
采桑道:“因她是表小姐跟前的大丫鬟,一向很在府中吃得开,所以很多丫鬟都去瞧了。”
宋令嘉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顺道把瑞珠喊过来。”
不一会儿,瑞珠回了宋令嘉房里。
宋令嘉能让她做事儿,瑞珠心里是一百个乐意的。
她在武功追踪上比不了采桑。但内宅的事儿就比采桑要强上了许多。
宋令嘉把刚刚的问题问了,瑞珠立马就把去瞧了如诗的那些人一一的说了。
宋令嘉听了她们的名儿,心里有了数,道:“你让机灵的小丫鬟这几日跟着圆圆。”
墙倒众人推,柳姨娘遭事儿后,她院子里面那些奴仆都相互告起状来。
其中有个婆子原本是二房的。想要图柳姨娘院子里油水多,竟然使了银子去柳姨娘院子里当差。
只是运道太差,前脚才进了柳姨娘院子,贿赂大房管事妈妈的钱还没赚回来,后脚柳姨娘就遭了秧。
这人一旦遭殃,嘴里就包不住话,也想着让别人也遭殃遭殃,如此便把圆圆那小丫鬟在寒山寺的作为给供了出来。
宋令嘉听说圆圆出了寒山寺去找人写了书信,还去寒山寺大殿去溜达了一圈,便早就让人去寒山寺一寸一寸悄悄的搜了起来。
只是没什么收获,但却在一个常年没打扫的大佛后面找到了缝隙。
那些搜查的人是暗地里进行的,也是她曾经得力的人,所以并没有惊动寺里的僧人。
只是奇怪的是那大佛后面是找到了有放书信的印子,书信却不翼而飞。
根据那些痕迹判断,负责搜查的人写信告诉她,那信根本没有呆在那缝隙多久就被人拿走了。
宋令嘉不知到拿走那东西的是谁,那日烧香拜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以赵珺桐对付采芷的狠辣劲儿,圆圆又活得好好的,她猜测赵珺桐定是不知道圆圆写信。
不管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