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走出两人,长得具是俊秀听挺拔,穿着确是护卫模样。
“都办好了?”红衣锦缎男子问道。
他的声音如浴春风,却又带着丝丝寒意,让人禁不住害怕。
侍卫中一人答道:“全都解决了,多了一个男人还有个乱闯的丫鬟。”
“留着”他说完便率先走在前头。
活着肯定比死了更遭罪,侍卫如此想着提了那丫鬟跟上自己珠子。
另一个护卫个头很大,抗了八尺大汉轻轻松松追上自己的主子邀功,傻兮兮的道:“刚那逃跑的小姑娘,要不要属下去灭了?!”
傻大个护卫虎目跃跃欲试,被提了丫鬟的护卫从后面轻轻踹了一脚,“徐文你踢我干甚?!”
徐文真是被他给蠢死了。哪知他却听自己主子轻笑道:“小鹿命大,便让她活着吧。”
两护卫面面相觑,想起刚刚那小姑娘盯着主子瞧的模样,双眼湿漉漉的,不正是想迷路受惊的小鹿儿。
小鹿儿宋令嘉灭了那盏灯,悄无声息的回了寺院。
寺院墙高,她废了好大的劲儿爬了院墙相邻的树,才翻墙进到里面。
看着高高的墙院,她想着今日算计她的人必定不是临时起意,定是早有预谋。
从她住的地方绑架到今夜那个禅院,每一步都不易,需要买通的人太多,这不是一早一夕能办到的。
更何况,那人在晚饭中,还给她下了药。
而她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她一路小心的避开巡夜的僧人,到自己住的院子时,发现守院子的婆子正靠着院门打着呼噜睡觉。
宋令嘉走近了便闻到一阵酒气,想来是被人灌了不少酒,睡得死沉。
这一处有三个独立的小禅院,裴夫人住的那处最左,定南侯夫人住的居中,王氏住的最右边离白日里的废墟差不了多远。
宋令嘉故计重施爬墙进了自己所在的禅院,找到最左边的屋子,那正是自己歇脚的地方。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熏香,甜腻闷人,甚为熟悉,正是下午和在绑架的地方闻过的熏香。
宋令嘉把灯笼收好,拿了外间摆放的茶壶,把里面的剩余的茶水浇灭了小香炉里的香烟。
又打开窗子透了风,然后才去看采桑。
采桑躺在外间罗汉床上昏迷不醒,而母亲拔过来的二等丫鬟采芷却不知所踪。
宋令嘉把采桑摇醒。
见她醒过来有些迷怔,便用毛巾子沾了凉水给她糊了糊脸。
她是大小姐,还没做过这等事,手劲儿颇大,采桑一会儿就被她弄醒,面无表情道:“小姐,奴婢醒了。”
随即,她见到宋令嘉的模样又吃了一惊:“小姐,你的脸?”
宋令嘉拿了镜子一照,圆润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在昏暗的烛光下甚是吓人。
想起桃花林那人说话的口型,居然是‘脏了’二字。
宋令嘉脸色难看起来,真是丢脸,这定是棒打瘦小个时,没来及躲避被溅的血。
宋令嘉见采桑还是浑身没有力气的样子,便自己用凉凉的茶水匆匆的把脸上血迹擦干净。
她把气发泄到手上,不一会儿,脸上便被擦干净,但也被揉的红红的像个红果子。
宋令嘉又照了照镜子,这才满意。
经了一夜,身心都疲惫至极,也没有顾着详细解释,只把今天被掳,后又发生的事简单和采桑说了。
采桑听罢,心中惊涛骇浪,迷糊都被吓醒,扯了宋令嘉问道:“小姐真没事?要害你的人是谁?都怪奴婢,奴婢改日去请罪,现在去杀了那丫头……”
宋令嘉听她身平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想来是急着了,便道:“不必管那些人,怪只怪我今日大意了,下午便觉这熏香有问题。
听了采芷说是安神香便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人家早有预谋。”
如果在宋府想来不会如此糟糕,吃亏还是在寒山寺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们人手又太少。
虽说绑架她的那两人有些蠢笨,但如果那绑匪没有开了窗透风,而胸口那里仙器先前闪入她脑中的那道光的效用,她今日便要吃大亏。
那道光不仅治好了她后脑的伤疤,记忆力有所提高,连带她中了mí_yào也比常人醒得快。
洗完脸,宋令嘉又见身上衣服被烧了好几个破洞,应该是当时不小心被火星子溅到的。
不但如此,身上的衣服因着爬树,早就脏污不堪,这副模样被人瞧着就不太好了。
让采桑去拿备着的衣服准备换下。
换衣时,宋令嘉轻嗤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采桑放轻了动作,看向宋令嘉胳膊。
莹白如玉的胳膊上有好些个被烫着的红色水泡,和中衣黏在一起,一扯便流了水出来。
想起宋令嘉以前在边关娇宝贝的被疼着,即便练武,世子夫人也是用布包了木桩,就怕小姐受了什么伤。
可回京却吃了这么大的苦楚,今天晚上的事得多危险,小姐才没顾身上的伤。
想着这些,采桑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眶有些微红,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责。
宋令嘉见她如此模样,心下也明白她想什么,劝道:“没事,谁能让我吃亏,你没看到那高大胖被烧得面无全非,那瘦小个却被我一棍子打死……”
“小姐别说了,这次回府,奴婢便去信给承恩伯府,让朱嬷嬷回来照顾小姐。
之前是奴婢狂妄了,以为自己功夫不错,便可保护小姐,却不想让小姐两次遇险”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