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太太心里又有些得意。
她就说她怎么会看错人,柳氏还是那个孝顺她的柳氏。
老太太的脸色便好,宋二老爷也觉得今日这事儿太过多的巧合。
这些巧合的矛头都指向柳姨娘,似乎真是要把柳姨娘置为死地!
他这般想着,看向王氏的目光便带了探究。
王氏见状,心里有些酸涩。
早上还甜蜜蜜,还没到午时,却又变了模样,真是读书人最负心!
柳姨娘见状,心里有了底气,在揣摩人心这方面王氏母女是拍马也难及自己。
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已经被发现,还不如反败为胜,于是她道:“我是不是胡说,你把素娥和丁嬷嬷她们叫来好好询问便知!”
柳姨娘决绝破釜沉舟的脸色,众人瞧了便偏向了她。
莫不是真如她说的那般二太太和三小姐是想害她?!
老太太也想弄清楚,于是撕扯三人组很快便被押了上来。
柳姨娘见她们模样儿难看,便知这三人已经打过架。
不过老太太既然没直接治她死罪,宋二老爷也肯听自己辩解,想来王氏母女便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还不全靠一张嘴说。
柳姨娘这般想着,便先发制人:“既然要说我有罪,那我可否问她们几句话?!”
老太太点了点头,王氏瞪了她一眼,心道就凭你如何问,结果还是一样。
柳姨娘不在乎王氏轻蔑之色,只看向丁嬷嬷道:“你可是真见过我让素娥递了香料去太太院子里?”
丁嬷嬷刚刚在隔壁也被柳姨娘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已经给惊住。
此刻她定然更偏向柳姨娘。毕竟她承担一个门房看管不严,总比让外面顺了害人的东西进院子的罪名要轻些。
于是她道:“我没见姨娘做过这些!”
王氏见她反水,心里一阵郁气,忍不住问道:“既你没见过那些,那你为何又收素娥绿云二人的银钱?”
丁嬷嬷听了王氏的话,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旁边的柳姨娘动了动嘴,就要抢声儿说话。
宋令嘉却啪的一声拍碎了宋二老爷旁边的小几一角。
那声响齐齐的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全都看向宋令嘉。
宋令嘉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道:“我倒是想起了两见趣事儿?”
哎哟我的好女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破趣事儿。王氏幽怨的看了宋令嘉一眼。
老太太觉得宋令嘉使坏儿被识破,现在又要说其它来打断。
可她不想这么被打断,早上被这对母女激起的怒气现在还没顺下去呢!
她狠狠的瞪了宋令嘉一眼,道:“有什么趣事儿比今日这事还要重要。也对,你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哪里懂大人的事儿,你还是先出去罢。”
王氏也赞同老太太的话,宋令嘉虽说给自己屡次惹祸。
今日这番也是宋令嘉一手造成的,但这是她女儿,必要时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背锅!
宋令嘉却不瞧王氏快被歪斜的媚眼儿,只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儿可重要,顶顶的重要!”
说罢她就指向柳姨娘和地上绑着的三人:“一、二、三、四、四个女人会唱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在理?!”
柳姨娘被她神经质弄得脸黑。暗骂了一句小疯子。
宋令嘉却不顾众人一副你是不是傻了的表情,只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心道:“有了,既然姨娘说我母亲害她,丁嬷嬷又说没见过柳姨娘往正院……,既然她们都一口咬定说的这般清楚,那不如让她们把姨娘想要母亲院中香料和仿了一模一样香料这事儿给写下来好了!姨娘你说可好?!”
宋令嘉似想起什么有趣的方法,柳姨娘却在心里嘲笑她聪明归聪明,却还是太嫩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素娥和丁嬷嬷只会站在自己这边。
绿云站在她这边更好,即便站在王氏那边又怎么样?
到时她一口咬死王氏要冤枉她,绿云是王氏的帮手。大丫鬟帮主子做事儿可非常常见。
不过,柳姨娘有信心绿云会站在自己这边。
那样最多不过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去残害姨娘,可比站王氏那边,那就是说自己判主。还有残害宋家子嗣。
她心里有了信心,便没什么畏惧,只是面上却委委屈屈道:“我要是不应,三小姐又定会说我做贼心虚,既然三小姐始终不放过我,那我和她们就把这事儿来龙去脉写清楚一证清白!”
她的说辞意思就是我为了清白可是什么委屈都受了!
丫鬟上了笔墨纸。被绑着的三人也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在屋子正中摆了四张小桌,中间隔了挡板让她们相互瞧不见对方写的内容,才让四人写着柳姨娘所说的想要王氏院中香料自己用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四人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只愿早点写完好洗脱罪名。
只是她们快要收笔时,宋令嘉又道:“按姨娘的意思是看了父亲歇在母亲房中,才动了想要相同香料的想法是吗?”
柳姨娘语带哭腔:“三小姐还是不相信我!”
信你个大乌龟,宋令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不相信,不如你把你什么时候动心思写下来好了。”
柳姨娘瞧她一半边脸像个呆子,一半边脸肿得像个桃子,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丑人多作怪。
宋令嘉说为了这句,又笑盈盈的走到素娥跟前道:“你就写柳姨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