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飞阳的心里就像是几只猫在挠一样。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他很害怕这种感觉,后悔没有直接就结果了南荣沐菡的性命。沐卉知道了南荣沐菡还活着一定会恨他,在她的记忆里南荣沐菡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他索性躺在了地上,想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他默默念了几句,立即有不少的虫子从四面八方赶来,在他的身上呆了片刻之后匆匆离去。
然而的此时的沐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木质的的纹理清晰可见。梳妆台的旁边是一个屏风,屏风上面画着一幅菊花图,上面有各色的菊花姿态万千。再往另一侧看则是一些乐器,古筝、二胡、萧。旁边一个精致的书架上放着一些有关于乐理知识的书籍。
这附庸风雅之地会是哪里?沐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她顾不上穿鞋子跑到屋外,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这里是二楼从这里看过去一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儿一排一排的颜色不一,都开的很好。一阵风吹来花香四溢,泌人心肺。沐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本急躁的情绪被一扫而光。
她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努力的回想着,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越是想就越是疼。好像突然失去了很多,脑袋空空的想到半点以前的事情。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表情也很迷茫。她是不是一直都生活在这里?但是为什么她对这个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不是婴儿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这种不知道从哪里而来,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的感觉迅速的扩大,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她轻轻的从阳台走进了屋子,看着屋里所有的一切,不自觉的坐在铜镜面前开始端详自己。一张精致的面容,毫无瑕疵,微微闪烁的睫毛中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她笑了。原来自己这么的美。
沐卉轻轻触摸着铜镜,微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面容对吗?我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家人呢?铜镜你能告诉我吗?”
提起脚下的裙摆,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从二楼的楼梯走了下去,一楼的布置很简单。整整齐齐的六排架子上面放满了竹筐,筐里面满是摘好的鲜花儿在沐浴阳光。
这花儿开的如此娇艳,却被摘了放在筐子里晾晒,看起来有些残忍,她轻轻的走过去用自己的裙摆将能遮住的花儿全部都遮住。她想这样花儿就能活的时间长一些。
她定眼看着自己的裙摆愣住了,这轻纱可是上好的蚕丝,摸上去光滑细腻。这样的质地平常的人家肯定是不会穿的。这样想的话她的家人说不定是很有钱的人呢。
“你在干什么?”
一个女人高声喊道,沐卉猛然的将裙摆往后扯了一下,放着鲜花的筐子挂在了她的裙子上,鲜花洒了一地。
“大婶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沐卉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大婶听到沐卉如此说立即严肃的说道:“什么?你竟然叫我大婶?你不记得为娘了?我可是你的亲娘!”
沐卉大惊,看着眼前的大婶不过四十多岁。发鬓精致带着一根玉簪,身着深紫色的襦裙,手里还端着一个筐子里面放的全是鲜花儿。
“您是说我是您的女儿?”
那妇人一脸的惊恐。看着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白雪,你不记得娘了?这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摔坏了脑袋了?你可别吓我。”
听着这个妇女说是自己的娘亲,她却觉得很是陌生。她喃喃说道:“我叫白雪?从楼梯摔了下来?”
那妇人叹了口气,眼圈有些微微的红说道:“孩子,我觉得还是给你找个大夫,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连娘亲都不认得了。”说完她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鲜花儿全部都捡了起来。
说着说着那妇人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有些惶恐的说道:“你不要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你喊我白雪那我就叫白雪好了。不过我觉得请大夫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所有以前的记忆好像突然的就消失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妇人抹了两把眼泪点了点头说道:“孩子,我不怪你,都是为娘的没有好好的照顾你,我这就去给你请医生。你等着……”
看着她端着那些鲜花儿出去。白雪就悄悄的跟了过去。看着她将那些鲜花儿仍在了屋后面的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要将这些花儿扔了?”
那妇人看到白雪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花儿掉地上就沾染了尘土,不好做花粉了。今年的花儿开的好,做出来的花粉肯定也比较抢手,这样娘可以给你多添置一些嫁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白雪眉头紧紧皱着。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花儿一朵一朵的捡了起来。用手捧着地上的土一点点的盖住,这些花儿是因为她才掉在了地上,不能变成花粉就葬在这里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鲜于睿看着朝阳宫的门心里有些没底。这一次皇上紧急的招他回来所为何事?他思考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旁边的小顺子催促道:“大人,赶紧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呢。”
鲜于睿苦笑了一下走了进去。书房里皇上正在批阅奏章。看到鲜于睿走过来立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