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卉的印象中鲜于睿一直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他沉默而优雅,但是近日所见的鲜于睿却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见过他很多次但是开始觉得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永宁寺的师傅原本都已经开始坐禅休息了。听到那个小师傅说是鲜于家的少爷来了立刻就走了出来。
那个师傅身穿僧袍脸上带着担忧的看着鲜于睿关切的问道:“怎么会受伤?鲜于少爷里面请我给你看看伤口。”
客房内只燃着一个油灯,晃动的烛光照着屋内简单的陈设。沐卉扶着鲜于睿平躺在床上,那师傅看着鲜于睿左肩处的衣衫全部都染成了红色,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房间太暗,再去点两盏灯过来。”
那小师傅麻利儿的出去了,不一会就端着两盏灯过来点上。房间内顿时亮堂了很多。
鲜于睿叹了口气说道:“空净师傅,我也不经常来你这寺里本来房间就比较紧张,还给我留着房间真是过意不去了。”
空净师傅笑了笑说道:“鲜于公子是我寺的贵客纵使你常年不来,这房间我也不会给其他人住的。”
说话间他已经将鲜于睿的上衣退去。鲜于睿的肌肤很有光泽,结实的肌肉被被染成了红色。沐卉立刻转过脸去。
过了约有一刻钟,那小师傅将一盆血水端了出去。她听到空净师傅松了口气说道:“不碍事,虽然流血虽多但却没有伤及筋骨。我已经给你清洗了伤口敷了药过段日子就好了。这段日子我会让清水照顾你。”
鲜于睿笑了笑说道:“空净师傅,就不用麻烦清水小师傅了,我这不是带着照顾我的人了么?”
说完鲜于睿看了一眼沐卉,空净师傅若有所思的朝着沐卉的方向看了一眼坚持说道:“两个人照顾你也可以。晚膳我让清水给我送过来,你早些休息。我还要给这个姑娘安排住处就先告辞。”
说完他示意沐卉跟他一起出去,两个人离开了房间。
鲜于睿白了空净师傅一眼,心里十分不爽。原本他还想沐卉可以昼夜不离的照顾他,这样他们就算是没有夫妻之名有了夫妻之实的话他也绝对不是不会娶南荣沐菡。
沐卉以前来过很多次永宁寺,但是这后院的客房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有都城内的达官贵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的,她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过是烧烧香拜拜佛就离开了。
她跟着空净师傅来到了一个小雅间。
“沐卉姑娘,我寺一向房间都比较紧张,今晚只能委屈姑娘了还请见谅。”
“大师不妨事,只有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多谢您的照顾。”
“清水稍后会给姑娘送素食,姑娘吃完早些休息。”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虽然很小只是放了一张床,桌子上的瓷白茶壶还在冒着热气,窗台上的花瓶中插着两朵粉红色的菊花看了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心里想着这个空净师傅还真是细心,就连茶水都给准备好了。怪不得这永宁寺一向香客众多。
宇飞阳在永宁寺外的枫树上站着,秋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试了好多次都无法进入到永宁寺。
永宁寺的周围像是被人施了结界,只有人类可以进去。像他这样的灵蛊只能在外面候着。
他脸色铁青,他不知道这寺内胡氏与南荣沐菡到底有没有安排人过去暗杀。虽然那个叫张鹏的灵蛊肯定是进不去的,但是如果他安排手下的人进去的话沐卉将会很危险。
他有些焦急,因为沐卉进了永宁寺之后就连他们之间的感应都没有了。他从来都不曾这么担心过。他围着永宁寺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树杈上。永宁寺内有得道的高僧护佑,就算是他修行了几百年也无法与他们抗衡。
远处的张鹏看着宇飞阳在寺外站着,他才放心。他原地打坐想要疗伤的时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个宇飞阳的功力要比自己高出来很多。自己的伤势有些重他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到小路旁,对着夜空吹了一下口哨骑着马儿消失在林间小路上。
他回到南荣府的青竹小苑,南荣沐菡正在浴房内泡玫瑰澡。整个房内满是透着玫瑰花香的蒸汽。她将自己的身子全部都泡在了水下只有头露在水面上,时不时的她还会伸出纤细的手臂将玫瑰花瓣往自己的脸上贴。
张鹏不解的问道:“这个时候玫瑰都已经凋谢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玫瑰花瓣?”
南荣沐菡笑了笑说道:“让人在温暖的室内种的,也有一些是以前收集的花瓣。怎么样她死了么?”
张鹏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忍住疼痛轻声说道:“南荣沐卉身边跟着有一个灵蛊,他的道行少说也有几百年,我不是他的对手。她逃去永宁寺了。”
“就怕你妹拦住,没事我还派了几个人在去永宁寺的路上等着她呢。”
“你派的那六个黑衣人落荒而逃了,他们应该没有胆量回来复命了。”
南荣沐菡“噌!”的一声从浴盆中站了起来。她十分愤怒的怒吼道:“你说什么!这么说她现在还活着?”
张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她跟鲜于睿一起在永宁寺内。那个灵蛊跟我一样无法进入永宁寺,现在是杀她的好时机。”
南荣沐菡轻轻走到屏风处拿了衣服不紧不慢的穿在身上,她走到张鹏的身边顿时一股玫瑰香气将张鹏吞没了。
她笑了笑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