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抬头看了李大郎一眼,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笑道:“坐吧。”又对着小厮道:“江秋,你去掌柜的说,再添两个菜,一壶酒,我要和这位爷好好说会子话。”
李大郎心里一活动,有酒有菜,真是赚到了。脸上堆着的笑意更盛了:“爷可别这么叫我,我就是个粗人,您就叫我大郎就行。”
那青衣公子也不客气,直接道:“大郎,听你方才所说,似是对陆家和赵家这门亲事知晓许多,在下正好也有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虽然这话说的很是客气,青衣公子脸上也是笑意殷殷,李大郎却莫名感到一股压力,原本还想着忽悠一番的,却也是不敢了,只把早晨于婆子买饼子时说的话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那青衣公子很是认真地听完,末了还“哦”了一声,似是有些意犹未尽般。
李大郎连忙道:“公子要是对陆家的事情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帮忙打听。我那铺子时常有陆家下人来买饼子,消息来得快。”
青衣公子只是拿出帕子揩了揩嘴角,道:“在下也只是一时好奇,不劳烦大郎了。”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银子就当大郎劳动唇舌的费用,以后有机会再相谈。”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李大郎虽然也经常卖消息挣钱,不过就是酒水钱而已,哪里见过这么一整块银子的,一时眼睛都大了,等那青衣公子走远了,方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连连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
青衣公子走到楼下,一辆宽敞大气的马车早已候着。又有一个小厮上前来,撩起了马车帘子,道:“二少爷,您可总算下来了,再不回去夫人可该又罚我们了。”
青衣公子用手弹了弹那小厮的额头,道:“江冬,只要你们把嘴巴捂严实了,有谁能知道咱们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