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在指挥部里看着从前线不断发来的伤亡报告和适时情况。
就像之前所了解的,南非1师在南翼打得相当不错,这使南翼已成功的在正面楔入10公里,这其间南非1师甚至还攻占了两道反坦克壕……反坦克壕是用来反坦克的,对南非1师的南非兵可以说根本无效,而且他们行动是悄无声息,然后突然出现在防守的德军面前将他们杀死或俘虏。
用德军俘虏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简直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难以置信,他们是怎么穿过雷区并毫发无损的?”
北翼的30军则依旧深陷困局,虽然那里有适合装甲部队前进的滨海大道,但德军的防守主力也在那个方向。
拉姆斯登对目前战况的评价是:“显然敌人打算继续坚守前沿阵地,争夺优势的血腥战斗将持续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因此,一周之内战局不大可能会出现明显的好转。预计在第一天晚上达成的第一阶段目标,也就是穿过雷区楔入敌人防线,很可能需要一周的时间!”
事实上,一周的时间已经算是乐观了,因为这个目标很可能永远也达不到。
这一个是因为英联邦军伤亡巨大,以现在这种伤亡速度继续打下去,一周后英联邦军就面临崩溃了。
另一个,则是因为德军的雷区还在不断增加,虽然英联邦军的挺进速度比德军雷区的增加速度要快,但任何人都知道布雷更容易而排雷更困难也更危险,在适当的时候,德军就会加快他们的布雷速度。
“将军!”拉姆斯登在得到通讯兵的报告后,就问着张弛:“你认识泰晤士报记者佩奇女士吗?”
张弛不由疑惑的抬起头,回答道:“是的,怎么了?”
“她就在外面!”拉姆斯登说:“她希望和你谈谈,说是私事!”
张弛说了声谢谢,没有迟疑就走出了指挥部。
佩奇就站在门外候着,脸色有些不大对,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她一看到张弛出来就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得到消息说你在这,我就找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张弛问。
“我希望不会打扰你吧!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当然不会!”
“是亨利!”佩奇说。
“他怎么了?”张弛心下不由一惊。
“不,不……他还没有……”佩奇说:“你知道的,不过情况很糟,你知道的,他刚刚才来这里,就作为一名参谋被派上战场了!”
“哦!”这时张弛才想起亨利跟自己说过,他是第一装甲师的。
虽然张弛一直都知道第一装甲师在北翼的情况不好,但始终也没有跟亨利联系起来。现在佩奇一说,他才意识到几天前才刚跟自己见过面的亨利就在北翼。
“我是从受伤的士兵那得到消息!”佩奇说:“他们说亨利在一次突击中受了伤,但他却坚持不肯下来……因为他认为战场需要他的指挥!”
“好样的!”张弛忍不住赞了一声,英国军官里像亨利这样的实在不多,尤其是第一装甲师。
“所以我才很担心他!”佩奇继续说道:“我知道那里的战况一直都很不好!”
“别担心好吗?”张弛只能安慰道:“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事实上,情况可能比佩奇想的还要糟。
“你能想想办法吗?”佩奇问。
“什么?”
“我是说……改变这种局面!”佩奇说:“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张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想让佩奇失望,但他也的确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改变这个局面……这比制定一个作战计划要困难得多,因为它已经是蒙哥马利整出的一个烂摊子。
“将军!”这时拉姆斯登在指挥部的门口朝张弛叫了声。
“我该回去了!”张弛为佩奇擦掉了眼泪,说道:“回去好好休息,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佩奇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张弛一回到指挥部,拉姆斯登就递来一封电报,说道:“德国人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他们加强了北翼的炮火和空中力量,第一装甲师又损失了二十余辆坦克!”
“该死!”张弛不由骂了声。
“我们该做些什么了!”蒙哥马利说:“不能让战斗这样继续下去!”
张弛看着蒙哥马利和拉姆斯登的眼光,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不会是想……让中国装甲师去把第一装甲师换下来吧!”
“中国装甲师更有经验不是吗?”蒙哥马利说:“而且你们的坦克更先进!”
“但是这样把坦克送上去就是送死!”张弛说:“它们甚至开不了几炮就会被敌人摧毁!”
“我不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蒙哥马利说:“第一装甲师已经完成一半的工作了,只要你们能加快速度……”
“问题就是怎么加快速?”张弛反驳道:“那可是雷区,你打算让我们用坦克去辗那些地雷吗?”
“我们别无选择!”蒙哥马利有些恼火,他下的命令几乎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执行,英联邦军是这样,中国军队也是这样。
“那是你们!请不要把中国军队算在内!”张弛回答:“或许你忘了一点,将军,中国军队不属于英联邦军!如果你们需要那些坦克,好吧,我马上下令中国装甲师把它们退出来,只要你们有足够多的人手和能力去使用它们。否则,不要总是以装备为由命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