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如此珍贵,用在他身上不是浪费了么?”狄晴皱着瑶鼻,故意调笑道。
李沧海嘿嘿笑道:“晴儿说的不错,这么好的东西用在我身上的确是浪费啊!薛姑娘一番心意我领了,但这雪莲,实在是太珍贵了,何况我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用不着这么宝贵的东西啊。”
薛萱嫣然一笑道:“你武功低微,容易受伤,我看这雪莲就暂且留在你这吧。”说着,薛萱就将盛放雪莲的盒子给推了过去。
狄晴觉得薛萱说的有理,她点头道:“李沧海,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连薛姐姐都对你如此照顾,你再不收下,我可拿走了啊。”
李沧海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估计是祖坟上冒青烟啦,否则怎么能够遇到你们这些美女?”
狄晴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薛萱也是俏脸微红,她低笑了一阵子后,忽然说道:“李公子,我来的路上,听到此案所有的功劳都被都畿道刺史给抢了去,这是怎么回事?”
李沧海和狄晴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沧海,丫头,本将军来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皇甫坤大步跨了过来,见几人正围坐在石桌前喝茶品茗,他顿时愣了下道:“哟,薛姑娘也在啊?”
薛萱对着她微微欠身行礼,狄晴却毫不给他面子,睨着他道:“大将军,您军务繁忙,今天怎么会有空到狄家来?”
“你这丫头,怎生一点规矩也没有,好歹我也是你叔父辈啊!”皇甫坤直接坐在石凳上,笑骂道。
“要不是看在我应该尊称你一声叔父的份上,就凭你屡次为难沧海,我已经将你打的满地找牙了。”狄晴白了他一眼,哼道。
皇甫坤刚端起茶盏喝了口水,猛一听这话,差点给他呛死。
“你这丫头怎生如此护短,简直比我还要过分。算了,此番前来是有事情要和你们说的。”
“晴儿她爱开玩笑,将军莫要见怪,将军来此不知有何事?”李沧海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皇甫坤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眉头紧皱的骂道:“他娘的,刘通这厮着实无耻,此人竟将洛阳诸案所有功劳全部据为己有,说什么在他的精心安排下,勇破洛阳奇案,解洛阳于危难,对于沧海的作为却是只字不提。”
“将军来之前,我还在和他们说起此事,原本我以为是道听途说,经将军一说,看来此事不会假了。”薛萱抿了口茶,说道。
“这什么狗屁刺史,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抢功劳倒是挺快,简直岂有此理!”狄晴气呼呼地说道。
反倒是李沧海一脸淡然,他不以为意的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
“沧海,你做了这么多,最后所有的功劳都被别人给占了去,难道你就一点不气愤?”见李沧海如此淡定,狄晴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气呼呼地说道。
此时,粉儿跳的累了,她跑到李沧海身边,坐在石凳上,好奇的看着众人。
李沧海拿起点心递给粉儿,淡淡地道:“我所做一切只是为了真相,至于其他并不在意。功名利禄,过眼云烟,我要是想要财宝,冥宫里的财宝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狄晴想了想,觉得也对,现在他们守着金山,钱财可是予求予取啊!
“常言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就是气不过嘛!”狄晴噘着嘴巴,嘀咕道。
“其实,从我得罪刘通时,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他以为自己占了所有的功劳,却不知,真正的好处一直在我手里。”李沧海眯着眼睛说道。
皇甫坤摇了摇头,他是个粗人,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会将功名利禄看的如此之淡。
“对了,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梁修,自杀了。”
“什么?”几人顿时吃了一惊。
李沧海扫了眼正在吃点心的粉儿,见她似乎没有注意,急忙给狄晴使了个眼色。狄晴心中了然,立即带着粉儿离开,回到了屋子。
“怎么回事?”李沧海眉头一皱,问道。
皇甫坤摸着胡须,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据说是在今天早晨,死在汝州大牢。他死前还曾留下血书,说自己愧对朝廷,有辱家门,惟有已死抵罪。”
李沧海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才问道:“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咬舌自尽。”皇甫坤叹息道。
“咬舌自尽?”李沧海不禁摇起了头。
薛萱见他摇头,不解的问道:“李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李沧海稍作思考后,沉吟道:“关押重犯,必须有人彻夜看守,同时嘴巴会以绳珠堵口,这样就是为了防止犯人自杀。何况,梁修身为朝廷大员,看管之人应会更加谨慎,又怎会让他有机会咬舌自尽?”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坤与薛萱也觉得有些奇怪。
“你是说,梁修死的有蹊跷?”皇甫坤眉头紧皱的问道。
李沧海伸出右手,在摇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他摇头道:“没有见到尸体,无法做出判定,不过梁大人若是想自杀,从洛阳到汝州的途中就会自杀,又何必等到监牢呢?”
“李公子,汝州属刺史府所管,即便是你有所怀疑,也无权前去查探啊!”薛萱秀眉微蹙地道。
李沧海心知肚明,刘通既然强占了所有功劳,又岂会同意让得罪过他的这个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