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大人?”老者愣了下,很快他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原来是大老爷,小老儿有眼无珠,还望大老爷勿怪。”
李沧海急忙将两位老人扶起来,说道:“老人家,你们就听我的话,在前面村中暂留两日,我定会派人接大家回到正阳县。阿绪,你去拦下所有的百姓,让他们全部聚在前面村中,记住一定要多弄些吃的给各位老乡。”
康绪点头应是,随即前往大路去劝阻百姓。
“小花,一定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能乱跑,过两天叔叔就派人前来接你。”李沧海从腰间拿出钱袋塞给老者,招呼小花过来,从马车里将仅剩的一盒点心拿给了她,拍了拍她的头,温和地说道。
“沧海,怎么这么多难民?”狄晴一直在马车里照顾熟睡的粉儿,对发生何事并不知晓,便好奇的问道。
李沧海跳上马车,深深的道:“天灾不可避,人祸是非因,边走边说吧,驾!”
啪的一声鞭响,随着一声马鸣,马车卷起尘土,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李沧海驾车来到正阳县。
此时,正阳县大门紧闭,城墙边坐着不少逃难而来的难民,眼巴巴的望着城墙。
城墙上,几名衙役来回的巡视着,上面架着篝火,似乎在煮着食物,阵阵飘香。
“楼上的官差听着,快快下来开门,让我们进城!”李沧海勒住马匹,大声叫道。
“县尉大人有令,酉时三刻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入内!”一名官差叫道。
“岂有此理,区区县尉,谁给他的权利让他如此胡作非为?”李沧海厉声喝骂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连县尉大人也不放在眼里,看箭!”那官差哼了一声,竟然拿起弓箭,对着李沧海直接射了过来。
咻~的一声破空,利箭直插入马前二尺处,引得城墙的官差轰然大笑。
“小子,敢轻视县尉大人,你还想不想进城了?想进城就给大爷们放老实点,交出十两银子,大爷们自然会放你进去,否则你就乖乖的在外面待着吧!”几名官差手里拿着鸡腿,得意的大笑不止。
李沧海脸色阴沉,没等他说话,狄晴直接撩开帘子,从马车里窜了出来。
三丈高的城墙,只见她脚尖轻轻一点,竟直接纵了上去。
衣袖翻飞之间,只听到几声惨嚎,几名衙役顿时从城墙上给扔了下来。
“哎呦~。”
“疼、疼死我了!”
三丈高的高度,摔的几名衙役惨嚎不止,躺在地上直打滚。
做完这一切,狄晴直接纵身跳了下来,她衣袂飘飘,犹如九天仙子,轻巧迅捷的落在马车上,瞬间又回到了车厢。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要不是看到地上打滚的几名衙役,李沧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李沧海跳下马车,信步走到几名衙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几人,冷声道:“身为衙役,却草菅人命,你们是仗了谁的势?”
“臭小子,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么?我可县尉大人的把兄弟,你得罪我们,就等于得罪了县尉大人,你小子还想进城?当心有命进,没命出!”那衙役疼的身体直抽搐,但依然呲牙咧嘴的叫骂个不停。
“哦,你是县尉大人的把兄弟啊,那我还真是得罪你了。”李沧海冷笑了一声,他弯腰捡起插在地面上的羽箭,走到那衙役面前,突然一脚踩在那人手腕,然后将羽箭猛地插在了他手掌之中。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传出老远,那衙役险些没疼晕了过去。
“大、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此时,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跑出一个胖子。
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落凤集见过的常风,此时他已脱下了捕快服,换上了守卫城门的差服,看样子的确按照李沧海所说,本分的当起了守卫。
“常头,你来的正好,快去告诉县尉,就说有人要造反!”那衙役疼的直翻白眼,见常风跑来,急忙大叫道。
常风吓的浑身一哆嗦,破口骂道:“闭上你的鸟嘴,你他娘的才造反,瞎了你的狗眼,你连本县县令也不认识么?”
“县……令?”那衙役愣了下,他打量着李沧海一阵子,又看了看常风恭敬地表情,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一阵煞白。
“大……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衙役差点都哭了出来,他暗叫倒霉,新任县令他也只是见过一面,早就忘的一干二净,更何况,之前他们所见的还是康绪。
“本官原以为你们最多只是玩忽职守,消极怠工,没想到你们竟全是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吏。既然你落在本官手里,本官今天就要杀一儆百!”李沧海眉头一挑,怒喝了一声,猛地将羽箭从那衙役手中给拔了出来。
那衙役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怪眼一翻,竟给疼晕了过去。
余下几名衙役颤颤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以后再有仗势欺人,欺凌百姓者,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李沧海随手将羽箭给折成了两截,冷冷地道:“此人行迹恶劣,妄图刺杀本官,本官现判他仗二百,赶出衙门,永不录用!”
那几名衙役吓的连连磕头,直叫饶命。
“大人,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小人好去迎接您啊!”常风急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沧海盯着他,不禁冷笑了起来:“常风,别以为本官看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