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胆敢质疑天尊之言?小心被天尊降罪,顷刻之间让尔粉身碎骨!”受伤道人皱了皱眉,瞥了眼李沧海,冷冷地喝道。
“哦?很可惜,我没有喝毒药,你那些毒对我没用。”李沧海眯着眼睛,神色淡然地道。
“胡说八道,此乃天降神罚,惟有顺天而为者方不会有事,我劝你早些弃暗投明,否则悔之晚矣!”受伤道人瞪着眼睛正色道。
“弃暗投明?可笑,那就让我来说一说你们所谓的‘明路’如何?”李沧海背着双手,淡淡地说道。
“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此乱放浪言?如今,天命已然,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你又能如何?”受伤道人冷笑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着李隆基拜道:“陛下,您是否信任在下?”
李隆基脸色凝重,他看了看李沧海,又看了看李倓,似乎有些犹豫。
“陛下,此人不可信!”杨国忠狠狠地瞪了眼李沧海,对着李隆基进言道。
“陛下,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请陛下自行决断。”李倓对着李隆基深深地行礼道。
李隆基捋了下发白的胡须,稍作思忖之后,开口道:“倓儿说的极是,李沧海,朕任命你全权处理此事,可以做出一切决定!”
此言一出,杨国忠顿时了一惊,李隆基这是给了李沧海极大的权利,可以说掌握着生杀大权,这让他如何不惊?
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深深地行了一礼,转身看向受伤道人,微笑道:“如今,我这根葱可否有份量?”
受伤道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看着李沧海,眼中尽是疑惑。
李隆基竟然会将此事交给他这个小无名小卒,想必他定然有些能耐。
“哼,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莫非仅凭你一人就想逆天而为不成?”受伤道人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李沧海没有理会道人的嘲笑,而是淡淡地说道:“你们确实很厉害,能够布成如此复杂之局,以此来逼圣上退位。‘逆鳞玄武’果然不同一般。”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诧。
李隆基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狠狠地骂道:“果然是一群乱臣贼子,朕早该想到是你们!”
“贫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受伤道人做出一副茫然不知地样子。说道:“贫道上体天心,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皇帝写下禅让诏书,你们依旧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否则就等着天罚加身吧!”
“哦?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李沧海淡淡地说道:“你们确实包围了行宫,不过,你们太自大。若是拼死一击,你们未必能够占到任何便宜。”
“少来诓我。就凭你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受伤道人右手提起,准备下令进攻:“实行第二套计策。杀了皇帝,强夺玉玺!”
一众叛军随着受伤道人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前来。
“保护陛下!”杨国忠大喝一声,忙冲到了李隆基跟前,做出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隆基见状,顿时感动的眼角有些湿润。
“且慢!”在剑拔弩张的紧要关头,李沧海突然高声叫了一声,他看着受伤道人,慢悠悠地道:“道长,你的目的是让圣上写下禅让诏书。而我则是要保护圣上安全。与其拼个鱼死网破,不如咱们来赌一把,如何?”
受伤道人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行宫已经落入我等掌控。为何要与你赌?”
“哦?你真的以为你掌控了行宫?”李沧海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王爷,是时候了。”李沧海对着李倓说道。
李倓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过后,一名假扮成鹰扬卫的将士快步朝着受伤道人走去。在他耳边面色凝重的嘀咕了几句。
受伤道人听完,不仅吃了一惊,他脸色阴沉,低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目前尚不清楚人数,不过来人皆是武功高手。”那士兵回道。
“让所有人提高警惕,胆敢来犯者,格杀勿论!”受伤道人阴恻恻地道。
交代完毕之后,他猛地看向李沧海,眼中闪烁着凶光。
李沧海脸色平静如常,他静静地看着受伤道人,心中却暗叫庆幸,幸亏尚有建宁铁卫在洛阳城中。
建宁铁卫乃李倓护卫,虽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武功高手,用来做奇兵最为合适不过。
“这种情况下,若真拼个鱼死网破,你真以为你们能够成功?”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傲气,颇为自信地道。
“哼,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就你们几个软脚虾,又能撑多久?只要贫道挥手,顷刻之间便取了尔等性命,外面来再多人又有何用?”受伤道人冷哼道。
“你错了,你以为他们都中毒了?嘿嘿,你太高估自己手中毒药了,高将军,起来吧,不必再装了!”李沧海嘿嘿一笑,随即大喊道。
躺在地上的高力士闻言,嘴角咧了咧,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李大人的眼睛。”
受伤道人吃惊不已,鸿雁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力士。
中了此毒之人,只要运功就会浑身酥软,断不能再站起来,可高力士确实站了起来,这不禁让他们心生疑窦,莫非真如李沧海所说,高力士并没有中毒。
而真正让他们感到震惊地是李沧海接下来所说:“如若我没有猜错,你们所谓的‘长生酒’,其